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森林里气喘吁吁地奔跑,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砰”,他的前路被倒下的大树阻挡,身后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靠近。
中年男人惊恐地回头,但身后空无一物。
一声轻微的骨肉断开的声音从中年男人的手指上发出,手指像是被某些看不见的手向后扭曲,接着一根根掰断,缓缓从手掌扯开,指掌分离。
中年男人惊恐大叫,徒劳地捞起掉在地上的手指,但捞手指的手指也一个个掉落,直至十指全部掉落在地。
身后不知名的呢喃声更紧了,中年男人身体剧烈颤抖,求生欲促使他赶紧离开原地。
他拔腿就跑,爬过拦路的大树,不顾一切向前奔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细微象征着希望的光亮。
猛地,血液从他的腿上迸溅出来。
先是脚趾一个个断了,然后是脚断了,按着顺序,接着是小腿,大腿。
血腥味充斥着他周围,中年男人崩溃地大叫,但周围寂静无声。
中年男人没有放弃生的希望,拖着残躯向光亮爬过去,身边隐隐约约有一个男人在笑,渗人冻骨的笑。
没有手指的手掌被完整地切了出来,按着顺序,中年男人的手臂也变成了两块无用的肉。
他爬不了了,留着大肚子,在离近在咫尺的希望无力嚎哭。
他听到到血液从他身体流走的水流声,痛哭流涕地向虚空中未知物求饶,但周围寂静无声。
不知是过了多久,一天?一年?终于,周围有了声音。
不过不是他的已经沙哑的求饶声,也不是未知人的呢喃声,而是破空声。
一道道鞭子向他抽来,同时进行是火烧,针刺。
中年男人全身剧烈颤抖,身体剧烈的疼痛也掩盖不了他的恐惧,他认出来了,这是家族对圣子的仪式。
没了四肢的肢体被抽得飞起来,血液飞溅。
“这块聒噪的肉总算变成了死肉。”中年男人死了,一道清越的男声传来。
“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便宜他了。”另一道温润的声音接着传来。
“走了阿云,陪我去下一场。”清越的男声声音变得软糯。
“好。”伴随着一缕轻笑,声音彻底消失了。
而此时的中年男人漂浮在空中,周围的森林也变得混沌。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卓忠神,此时的他潜意识认为自己已经死亡,此时正无知无觉地飘着。
以后的日日夜夜,这样的噩梦还将继续。
今天下午,整个村庄陷入了沉睡。
卓风以前没逛过村子,本来应该对村子并不熟悉。可是有了墨云庭这个外挂,他现在对村子人员的分布了如指掌。
处理完罪魁祸首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人后,现在来到重头戏。
卓风来到了自己父母的家,看见他们睡在家门口,勾唇笑了。
他按照对付卓忠神的,也同样对付他们,不过不是做人彘,而是凌迟。
今天以后,整个村子的人将永远不得安宁,凡是害过卓风的,噩梦就会越恐怖,在里面感觉到的痛苦就越真实。
只要他们活着,噩梦就会缠身。
宅子。
外面的小院子里,坐着一对璧人。
追逐的游戏玩累了,此时,卓风正懒懒地缩在墨云庭怀里,任由他抚摸安慰。
虽然没有杀人,但在噩梦中他的报复心得到了些许的满足。
但还不够,死算什么,他要他们活着受罪,受尽折磨而死。
刚刚一切只是梦而已,他不只要他们受噩梦折磨,还要他们在现实中受到绝望痛苦。
察觉到怀中人的表情不对,墨云庭抱着他轻声安慰:
“风儿,万事俱备了,耐心等等,我们一起在这里看他们衰落。”
卓风在他怀里拱了拱,平复了刚刚涌起的暴虐情绪,轻声道:“好。”
坏事做尽的恶人的结果不值一提,在警察的包围,墨云庭公司的狙击,还有他们自身噩梦缠身的心力交瘁,家族的失败理所当然。
在一个星期后,家族的人和他们所勾结的人尽数落网。
等待他们的是司法的审判,和无尽的精神折磨。
卓风在墨云庭给的监控视频看着他们的下场,报复完的快意笼上心头,但又很快消失,接踵而来的是空虚感。
所幸,墨云庭察觉他的迷茫,吻住了卓风,他心中那股空虚感又很快被这整个人填满,心脏的甜蜜仿佛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