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鸢一听陆氏的要求,人都傻了:“夫人,我的嫁妆您都拿走,我哪还有银子?”
陆氏漠然地看着她:“你回姜家去要啊,三万两,你若是拿不出来,我便发卖了你。”
姜令鸢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是国公府当家主母能说出的话?
对着一个还怀着她孙儿的女人,说出要发卖她三个字?
她的眼泪唰地一下就落下来了:“大夫人,您为何要这样?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陆氏冷哼一声,她才不吃哭天抹泪这一套呢!
“要怪,你就去怪你那好姐姐,谁叫她去老夫人那里告状,如今大房平白无故要补上三万两的亏空,你不拿银子,谁来拿?“
姜令鸢十分疑惑,姜令芷去告状了?
她告的什么状?铺子被砸的事情吗?可昨日二哥不是已经查到春柳头上了吗?
一旁的王嬷嬷见她满脸疑惑,便道:“四夫人嫌弃府里给的人参不好,去找老夫人告状,老夫人就让咱们大房赔。”
姜令鸢这才恍然。
但她仍旧满心不解,这桩事,到底哪一点跟她有关系呢?
这不就是陆氏从前管家失职吗?
搞不好,还是她监守自盗啊!
姜令鸢脸色十分难看:“也不是我让四夫人去告状的呀!”
陆氏冷哼一声,振振有词:“谁让你们都姓姜呢?”
姜令芷:“”
她简直气得想捅死陆氏。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没错陆氏管家的那些烂事被爆出来,老夫人知道了,老夫人是会重罚她的!
姜令芷告了人参的状,陆氏就被罚了三万两!
若是下一次,姜令芷告了更大的状,或是直接就出了什么事,陆氏岂不是就直接要被老夫人出面休妻了!
陆氏还在那刻薄:“三万两,一分不少,五日之内拿过来给我。”
姜令鸢唇角抖了抖,心底一片冰冷的恨意:“是。”
回到清欢院。
她静静地坐在窗边想事情,眼神满是阴狠。
她的嫁妆虽然被陆氏夺走了,但手上还有姜浔添她的那些铺子,三万两卖个七八间出去,倒也是够了。
她想的是,有什么法子,能直接弄死姜令芷那个贱人,一并连带着除了陆氏,而自己还能不被牵连。
屋里丫鬟都不敢近前来,倒是夏月面不改色地走进来,回头还将门关上了。
姜令鸢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做什么?”
夏月微微勾了勾唇角,开门见山道:“姨娘,奴婢有法子。“
姜令鸢嗤笑一声:“你有法子?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夏月点点头,眼底一片凉意:“我姐姐就是因为四夫人死的,奴婢恨不得她给姐姐偿命!”
姜令鸢挑了挑眉:“那你倒是说说看。”
夏月说:“听说四夫人敬茶那日,大夫人答应去红螺寺替她请一尊求子观音”
“哼。”姜令鸢脸色变了变。
自己怀着陆氏的亲孙儿,却被她三番两次的磋磨刁难。
可背地里,她却要费那么大的功夫,去给那个贱人请求子观音莫不是还惦记姜令芷的嫁妆,想让她做儿媳呢。
“姨娘别多想,敬茶那日大夫人是话赶话应下的,不是诚心的。”
夏月一眼就瞧出了她在想什么,赶紧安抚。
又道:“这到时候大夫人去请求子观音,四夫人必然是要跟着去的,红螺寺里人多眼杂的,若是出点什么事……”
姜令鸢顿时眼神一亮,是啊,多好的机会啊。
“定的什么日子?”
“奴婢记得是,初一便是三日后。”
姜令鸢脸上的笑意继而疯狂起来了,三日后那可真是老天有眼呢,或许,连铺子,都不用卖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皱起了眉:“既然她不是诚心的,那若是她找理由不肯去呢?”
夏月笑笑,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
“奴婢打听过了,咱们那位出嫁大姑奶奶有个女儿,听说是嫁到文远伯府,两年了还无所出。
咱们便以大夫人的名义,邀大姑奶奶三日后一同去请求子观音。
大姑奶奶的为人大夫人她不去也得不去!”
姜令鸢随之也想起那位大姑奶奶萧景瑶的传言,越发觉得,此事当真是万无一失了。
“好,你去安排好。记住,不要像上次那样小打小闹,这一次,我要她的命!”
顺园。
管家乐呵呵地捧着个锦盒进来:“夫人,这是姜二公子送来的。”
姜令芷神情一滞,旋即漠然了几分,她才不要他的东西。
他那个人脑子有病,一边骂她误解她,一边又来示好,真想一巴掌把他扇到雪山上,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送回去吧!往后姜二公子的东西,别拿来给我。”
“这,”管家一愣,犹豫了一下。
其实照规矩他应该立刻就应下的。
只是,这姜二公子送来的东西实在是贵重。
他一时有些为难:“夫人,您当真不看一眼吗?二公子送来的,是岚医堂的镇店之宝是上千年的野山参!”
“凭他什么镇店之宝额。”
姜令芷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的确是不想跟姜浔再有什么瓜葛可这又是千年的野山参,如今萧景弋正需要。
她咬了咬唇:“他怎么知道将军需要人参的?”
管家想着,四夫人跟二公子这么冷淡,这兄妹俩只怕是生了气了,赶紧就说起了二公子的好话:
“是老奴方才去买人参,在岚医堂里遇见了二公子,他一听是将军要用,就出手把人家的镇店之宝给买来了。”
姜令芷无语。
她很想告诉管家,他买什么买,那岚医堂就是他的铺子,他拿根破人参出来,一文钱都不用花!
但想着想着,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