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上了火车,找到32—b后,看了一眼行李架,略加思索,我把行李放在了座位下面。
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零零散散的人,我知道,我很快就要离开这片故土,去北京开始新的人生,虽然心中对这片土地充满了不舍,但是这片土地却不能养活我。
我正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这个时候,一声悦耳的你好,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抬头一看,是一位头戴鸭舌帽,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孩子,我看了看她,问道:有什么事吗?
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道:能帮我把行李箱放到上面的支架吗?我拿不动;
我想都没想,说道:好,心里想着,能为美女效劳,当然是求之不得啊!
放完行李后我偷偷的打量了下这个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年纪,一头乌黑的头发,戴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圆圆的小脸上面有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煞是可爱。
看到我在看她,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随后说道:你好,我叫罗秋蝉,刚才谢谢你。
我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客气,我叫陈富贵。
听到我的名字,她噗呲一下笑了,笑的是那么美,说道:你得名字真特别,好可爱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此时有点怨恨我爹,为什么给我起这么个名字,让我在美女面前,这么尴尬。
她好像也看出我的尴尬,从包里拿出了两瓶叫什么可乐的东西,递给我一瓶说道:来,我请你喝水。
我打开后喝了一口,不太好喝,有点扎嘴,但是我并没有吐出来,而是咽了下去。
随着车上的人越来越多,我们的对面也坐上了人,是一对中年夫妻,看他们大包小包的行李,应该也是进城务工。
火车缓慢的动了起来,罗秋蝉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她对我说道:你是去北京的吗?
我对她说道:是的,去北京打工。
她又对我说道:看你样子不是太大啊,为什么不上学呢?
我回道:因为一些原因,被学校劝退了。。。
罗秋蝉:哦,那好可惜哦。
在聊天中我得知,她今年十八岁,高中毕业便没在读了,因为学习太差了,她的父亲在北京有一家建筑公司,她此次去北京,便是找的父亲,去她父亲的公司上班。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该扔,没想到她居然是个富二代。
我问她为什么不坐卧铺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喜欢坐硬座,可以跟不同的人聊天。
这让我很是不解,这么有钱,居然不会享受。
很快便到了晚饭时间,售卖员推着小车在车厢里来回逛荡,当走到我们车厢的时候,没几个买。
罗秋蝉拿胳膊碰了碰我,问道:你吃不吃?
我想了想说道:不吃了,我这还有鸡蛋,等下吃几个鸡蛋就可以了。
她对着我吐了吐舌头,说道:那我吃一份吧。
说着便打开了她胸前的小包,拿出一个精致的钱包,顿时间我就有点怀疑人生了,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沓百元大钞,目测最少三千块,要知道,这可是我们家一年的收入啊,现在居然躺在一个女孩子的钱包里。
她也没问一份多少钱,直接拿出一张百元大钞,要了一份盖浇饭,我看着售卖员找了她八十元,我暗暗咋舌,真贵啊,这一份在外面顶多七八块,这里居然卖二十,还好我没买。
她边吃边嘟囔着,真难吃,这土豆丝都没炒熟。。。
让我一阵无语。
随后我拿出了陈大婶送给我的鸡蛋,她看我拿出了鸡蛋,她也拿出了两根火腿肠,对我说道:给我吃一个,这饭太难吃了,说着递给我了两根火腿肠,我也递过去了两个鸡蛋。
一共八个鸡蛋,被我俩吃的还有两个,她说她还有火腿肠,问我要不要吃,我摇了摇头,告诉她我吃饱了。
接着她又开启了话痨模式,我压根接不上话,看的对面那对夫妻一直在笑。
在我们的欢声笑语中,时间到了后半夜,可能说了那么久,罗秋蝉也累了,躺在座位上,进入了梦乡,对面的那对夫妻,女的依靠在男的肩膀上,也睡着了,困意好像会传染一样,不一会,我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我感觉到我的胳膊被人碰了下,我以为是罗秋蝉,便没睁眼,想着人家一个大姑娘,我一个小伙子,好像我也不吃亏。
但是紧接着又碰了一下,于是我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一个男人的眼睛,这个男人身材矮小,尖嘴猴腮,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此时他的双手正在罗秋蝉胸前的挎包里,拉链已经被打开了,此时正握着之前罗秋蝉拿出来的那个钱包。
此时的我们两个,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错愕,不同的是,我的眼睛里带着愤怒,他的眼睛里带着慌张。
我一把抓住了他拿钱包的那个手,他奋力的挣脱,但是他瘦小的身材怎么能跟我相比,此时的罗秋蝉也惊醒了,他看着我们两个人,一阵错愕。
我开口道:这个人是小偷,他要偷你钱包。
罗秋蝉大喊道:抓小偷啊,大家快抓小偷。
此时的我跟小个子男人已经到了走廊的位置,他骂道:谁敢多管闲事,我捅了他。
说着他左手便拿出了一把折叠刀,我用两只手一下攥着了他的左手,使他用刀的左手无法捅我。
罗秋蝉想上前帮忙,却被那个小个子男子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她一下子便瘫坐在了座位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人群都在围观,没有人上来帮忙,对面坐着的那个男人想上前帮忙,却被他老婆拉着了,可能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此时我们两个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我数不清她的右手打我身上多少拳了,我只知道不能让他用刀捅我。
我两只手紧紧的握着他拿刀的手,突然间他用右手把刀拿了过去,我想用手去夺,但是他快我一步,一刀扎了过来,我只觉得腹部一阵刺痛向我袭来,我也一脚踹了出去,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罗秋蝉“啊”的一声尖叫,我一摸肚子,鲜红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