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领命,躬身退下。
林者蕊看连心走后,面上露出甜蜜之色,转头对丫鬟舒心道:“舒心,你看看鹄儿多聪慧?若是我和丹哥哥孕有孩子,一定比鹄儿更是聪慧灵秀。”
林者蕊嫣然而笑,面上有了几分其母钟氏行事时的影子:“丹哥哥会爱我们的孩子的。”
舒心见林者蕊行事如此大胆疯狂,胆战心惊的咽下一口唾沫,低头不敢再回话。
晋州州城。新皇城。
鲁府。
外观雕梁画栋的府宅,其内里的布置也是奢华万千,彰显着此府的地位与不俗。
然而,这金贵华美的府宅,其内里却藏垢着让人作呕污秽与淫靡。
“哎呀,您这样,奴受不住了,让妹妹来吧?”
“哈哈,姐姐你又躲懒,我伺候主人,你干什么呢?”
“姐姐我伺候你们两个?咯咯”
“姐姐,你好坏”
“你们这两个小妖精,可真是会伺候人,我都要死在你们身上了。给你们,都给你们”
林者蕊牵着一名三岁左右的男童,在厢房门外听到夫君鲁蕴德与两名姬妾白日宣淫的调笑对话,气得浑身颤抖不止。
“娘,我们为何不进去找爹爹?”三岁的男童长得虎头虎脑,见娘站在房门口不动了,奇怪道。
林者蕊听到儿子稚嫩的问话声,理智逐渐回笼,面上浮起一丝浅笑,蹲下与幼子鲁耀鹄平视,巧笑嫣然道:“鹄儿,你爹爹正在忙,你去找祖父如何?”
鲁耀鹄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又听了听屋内的动静,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问:“爹在忙什么?小叔是丞相,每日都很忙,但爹不良于行,天天在房里又忙什么呢?为何不出来陪鹄儿玩?”
鲁耀鹄问话声刚落,房内又传来一阵男女动情的调笑声,林者蕊终于忍不住在儿子面前变了脸色,抬手捂住幼子的耳朵,将他抱离院落外。
“鹄儿,你还小,有些问题娘不能回答你,听话,嗯?”林者蕊抱着鲁耀鹄到了院落外,将他小心翼翼的放下,蹲着与他平视,目中隐有泪光的看着他道。
鲁耀鹄看到林者蕊快哭了的模样,抬起小手摸了摸林者蕊的脸,做出思索状,而后乖乖点头道:“好,鹄儿听娘的。”
“乖。”林者蕊爱怜的摸了摸幼子的头,回身让那些伺候的奴仆们将鲁耀鹄带下去。
鲁耀鹄被满面惊慌的仆妇们抱走后,林者蕊身边就还跟了两名的心腹丫鬟。
“呵,鹄儿刚在问我,她爹在忙什么?能忙什么?忙着找死罢了。”鲁耀鹄一被抱走,林者蕊再也压制不住怒火,压低声音咬牙道。
“三娘子,小心隔墙有耳,甚言。”丫鬟连心立即凑近林者蕊,小声地在她耳边提醒道。
连心与舒心是从小跟着林者蕊的丫鬟,林者蕊与鲁家大郎君鲁蕴德成亲后,她们便也跟着林者蕊从林府陪嫁了过来。
连心与舒心乃是林者蕊的心腹,即使此时林者蕊早已身为鲁府之妇,这两名丫鬟在私下里,也只称其为三娘子,而不称其为大夫人。
林者蕊听着院内传来的污言秽语,在心腹丫鬟小声提醒下,终于收敛了面上的恨色,利落地转身往自己的主院落方向行去。
林者蕊回到自己院落的这一路,已是在心里下定了决心,要将鲁蕴丹除去,厢房门一阖上,她便低声咬牙道:“动手。”
舒心闻言,面现为难之色:“三娘子,您如今只有鹄郎君一子,还是再生一子,再动手,更为保险。”
“自生下鹄儿后,那废物整日与美姬们在房内嬉戏荒淫,根本就不碰我,哪能再生一子?”林者蕊面上露出十足厌恶之色。
“他太恶心了,我也再不想和他发生何,简直令人作呕。”说到此,林者蕊面色越加难看,似乎想到了什么恶心的场面,竟是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舒心与连心见林者蕊如此,相互对视一眼,最后没有再开口说劝她的话。
林者蕊干呕后,面上恨色更浓:“与其让这废物活着继续和那些姬妾们无穷无尽的生出庶子,养大了那些美姬们的心,不如除了他,更为清净。”
“将娘给我的那香拿出来,让人给那废物点上,就让他做一个风流鬼。”林者蕊银牙狠咬,每个字都仿若来自深渊地狱。
“您只有一子”连心始终有些不放心。
鹄郎君还未长大,若除了鲁蕴德,鹄郎君到时若没站住,三娘子的后半生还能靠谁去?
林者蕊面上浮现出诡异的笑意:“大兄死了,鲁蕴丹这做了丞相的阿弟,再如何日理万机,总要回鲁府吊唁的,阿娘给我的孕子香,与其用在鲁蕴德那废物身上,恶心我,不如用在鲁蕴丹身上,去恶心他。”
舒心闻言大惊:“三娘子!您是想”
连心猛烈的摇头:“三娘子,鲁丞相如今已是您的小叔子,您岂能!”
“闭嘴,什么小叔子,我林者蕊一直以来心仪的就是他,那样的人物,才能配得上我!”
林者蕊疯狂一笑:“这样不好吗?也算是一尝我所愿。等我有了丹哥哥的孩子,就让丹哥哥的孩子做那废物的遗腹子。男人嘛,总会爱怜自己的子嗣几分,我若有了他的孩子,与他也算有了羁绊,这样岂不是更好?”
连心听的是胆战心惊:“三娘子,鲁丞相非是好性的人,您”
“再如何丹哥哥还会杀了我不成?哈哈,他现在要用我林氏,如何会杀我?他是多么理智的人,为了平衡巩固势力,娶了温氏女为妻,竟是放弃了他心头真正所爱。”
“都说丹哥哥乃是痴情种子,娶了温氏女后,只独宠她一人,竟是连一美姬也不纳。”
“哈哈哈哈,丹哥哥是痴情种子种子不假,但哪是其妻温氏?若不是为了他的大业,他定是要不管不顾娶那贱女人的!”
林者蕊疯笑着,眼里的哭却一直在淌下:“这都是丹哥哥自找的,哈哈,谁让他不娶我的?我现在这般生不如死,有林氏一族在,又不论作何都不会死,我又怕什么呢?搏一把又如何?”
连心见林者蕊如此,神色也渐渐冷静下来,转身去了屋内的床榻下,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