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也是你们布的局?”
李尚见牢栏前的两人不理他,自顾自的又推测起来。
“下一步,你们要图谋库州?”
“林者云,你当真是这幕后推手?不,你不像,我早就觉得你名不符实。是何人在你背后指点?”
“鲁王满门被屠,越公子有用,你们不会杀。我呢?你们打算如何处置于我?”
李尚不甘心,他是真的不想死。
他从一寒门出身的文士,抛下了一切,好不容易在鲁王面前混出了头脸,就要这样命丧于此吗?
林知皇带着彻底没了精气神的越公子与精气神十足的梁峰溪返回郡守府后,胡三便立即来报,梁峰原回返了。
“大兄回来了!”梁峰溪在一旁听到胡三对林知皇的禀报,兴奋地一蹦三尺高。
越公子此时是真的双腿发软了,噗通一声,双膝跪在了林知皇面前。
“林府君,我我知道错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求饶命啊”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放在越公子身上是并不适用的。
他的说跪就跪,看的在场诸人,无语至极。
“你是不是笃定本府君不会杀你?”
“我哪敢!”越公子立即收起眼底搏人可怜的泪花。
“如此便放了你,倒显得本府君没有脾气了。”林知皇慢斯条理道。
你这还叫没脾气?
越公子焉头巴脑,不敢再随意开口说话。
而梁峰溪则闪烁着一双水灵大眼,崇敬非常的看着此刻的林知皇,只觉得再没有能比林知皇更威厉的人了。
“您想如何?”越公子知道林知皇还要用自己的名头,性命必是无虞,但欲保四肢健全嘛,当然不是几句好话就能了结的。
越公子到现在还没忘林知皇要砍他手指脚趾的事呢。
“你的外家淮氏一族,听说手掌一方盐业?”
“呜呜”越公子这回是真哭了。
“放心,本府君是讲道理的人,不抢。”
越公子抬眼,虽未说话,但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你看我信你吗?
林知皇接收到越公子的眼神,再次轻笑出声:“本府君手里有个提炼盐的新方子,想和淮氏一族谈一谈合作?”
越公子喉头一哽,做最后的挣扎,小声胡说道:“林府君,外祖父可没那么看重我。”
林知皇如何会信越公子这番鬼话,越公子在十岁前并不受鲁王重视,那他能享受到的教育资源也可想而知。
越公子这人看着怂,文学武学可并不差,不是外祖家暗中鼎力支持才有鬼了。
薛倾与鲁王若不反目,林知皇猜测,鲁王百年后,库州这份家业,十有八九就是这越公子的。
林知皇也不浪费唇舌与越公子分辨,她只要达到目的便可,不容置疑道:“越公子,救出你母妃淮氏后,本府君与淮氏一族的合作洽谈,你做个中人如何?”
“呜呜呜呜”越公子除了答应还能如何,哭的更伤心了。
就在林知皇与越公子交谈的分外’融洽‘之时,被越公子惦记的谋士李尚,此时也和林者云以及杨熙筒交谈的分外’融洽‘。
“林者云,我就知道,你狼子野心!你在库州常年卧病,暗中却在执掌离仙郡?”李尚被关在府衙地牢里已十余日,此时见到本该在库州的林者云与杨熙筒一前一后进来,当即咆哮出声。
林者云与杨熙筒来做什么的呢?
是来报复的。
李尚在鲁王帐下,为了出头,不被尤无机打压针对,聪明的选择了做尤无机的狗腿。
果然,李尚折身做了尤无机的忠实狗腿后,再在鲁王面前出头,便没有被尤无机打压过,好歹也在鲁王面前,混了些功绩,有了头脸。
李尚有谋不假,不然也不会在鲁王豢养的上百谋士中脱颖而出,被鲁王频繁委任事情。
但这李尚,也乃十足小人一个。与尤无机害人致死的毒辣不同,李尚这小人从不害人命,他就是喜欢膈应人。
而这膈应人的事嘛,自然也容易得罪人。
杨熙筒与林者云,就是被李尚得罪的人。
杨熙筒以前在鲁王帐下效力时,李尚没少在鲁王面前给他下绊子,更是在谋士们之间,讲过他的小话。
杨熙筒那脱毛怪的诨名,就是李尚取的。
因为这诨名,杨熙筒和李尚之间的梁子,结的大了。
而林者云被李尚这人得罪嘛,则在于林者云在库州装病的那段时间,这李尚,应该是怀疑他这病有假。
竟是无聊到,鲁王有时都忘了有他林者云此号人,但李尚不会忘,三天两头的上门来拜访林者云,来探望他病好没,有时甚至能待在他的病榻旁,一天都不走,美其名曰作陪。
林者云虚弱的言,他想一个人静养,但李尚都能厚着脸皮说,林兄只管歇息,弟绝不发出声音。
然后,李尚这位作陪者,果然不发出声音,一会在林者云的病床前看书,一会又在病床前饮食,食的还是大鱼大肉,吃的时候还会特嘴欠的来一句:林兄病了,无福消受这些,弟就在林兄面前多吃些,林兄也能过些眼瘾。
躺在床上装病不能动弹,更是早已茹素许久的林者云,在那刻,深深地将李尚讨人厌的嘴脸,记入了心里。
这位李尚在林者云装了三年病后,更是故意送来了美人,也美其名曰照料于他。
李尚送来的美人是真美,而林者云也真没胆子碰,就怕将小命交代在美色上。
总而言之,在林者云身处库州的那段日子,这位李尚,可算是给他制造了不少磨难,是个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人物。
此时,林者云与杨熙筒这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相约地牢,也来膈应李尚了。
“越公子呢?你们将越公子如何了?林者云,你大胆!你以为你脱离了大王,独掌了离仙郡,大王就奈何不得你吗?”李尚抓着牢栏,对林者云与杨熙筒高声叱骂。
自李尚那日跟着越公子被林知皇迎进郡守府后,没过多久就被人拿住,关进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