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侧首,目光平静的看向对胡五施虐的蓝袍蒙面人。
该蓝袍蒙面人是名唤秦河,乃苗跃伏心腹。
秦河被苗跃伏用这种眼神一看,脸色顿变,立即收脚退下,慌声抱拳请罪:“大祭酒,属下知错!”
胡五这时忍痛开口道:“奉劝你最好还是放了我和鲁大郎君,只要你还没出晋州地界,鲁相国一定会抓到你的。”
苗跃伏收回落在秦河身上的目光,再次看向胡五,平声道:“你说你是鲁相国的人?”
苗跃伏直接将胡五话里隐含的意思挑开,胡五眸中的警惕之意更甚。
苗跃伏突然笃定道:“你是权王的人。”
苗跃伏语气如此笃定,胡五再次谨慎的闭紧了嘴。
苗跃伏看着胡五,自顾自的平声继续道:“很奇怪我明明知道了幕后之人,却为何到还要挟持你,留你活口?”
胡五:“”
这八浒之一的苗跃伏,难道会读心术不成?
他乃清平道内的大祭酒,会些妖法,也不奇怪
想到此,胡五一时有些不敢再在心里乱想,就怕苗跃伏真能窥得他心中所想,暴露更多事。
胡五一再不回话,苗跃伏平静的视线,在胡五脸上逡巡片刻,唇角突然浮出一缕笑意。
“你反应如此,看来你确实是权王的人无疑了。”
“?!!”胡五怔愣,一下从地上直坐起身,恼怒的瞪视蹲在身前苗跃伏:“你!”
刚才这人并没有确定,他乃主公的人。
说出的每句话,都只是在佯诈。
苗跃伏在以他的反应,做推断依据,判断他真正所效之人,究竟为谁!
“别紧张,不杀你。”
苗跃伏确认清楚胡五身后之主究竟为谁,站起身,俯视下望坐在地上的胡五:“我与权王乃旧识。”
说着,苗跃伏面上露出一丝追忆之色:“我并不想与她的关系,变的更糟糕”
旧识?
主公从前在盛京,可并未怎么出过府门,如何与这苗跃伏成为的旧识?
胡五凝眉,思来想去都觉不可能,顿时对苗跃伏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再相信,直问道:“想拿我向主公换褚施和他那几名亲传弟子?”
“你若是打的这个主意,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这不可能!”
苗跃伏摇头:“我也知道这不可能,并未想过此事。”
胡五完全捉摸不透眼前这人,沉声问:“你究竟目的为何?”
苗跃伏无视胡五的话,表情真诚的问道:“权王,这六年来,过的如何?”
“你了解这些作何?”苗跃伏的每一句话,都不按套路出牌,这让胡五腮帮紧咬。
胡五这次问话,已没打算苗跃伏会老实回答了,然而,这次苗跃伏,却意外的顺着胡五的问题,语气平静的回答了他:“我想娶她。”
“什么?”胡五不可置信的抬头,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想娶她。”苗跃伏语气平静的又回答了一遍。
胡五听到此等狂言,死死的瞪向俯视他苗跃伏,咬牙切齿道:“痴心妄想!”
苗跃伏对胡五的反应,丝毫不在意,更不生怒,反是认真的思索了一番,平静的又道:“若是实在难娶到她我嫁给她,也不是不行。”
“总之,只要我能成为她男人,就够了。”话落,苗跃伏阳刚俊逸的脸上,展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
抛开苗跃伏此刻所说的话不谈,他眉眼弯起,展出笑容的那刻,整个人显得格外朝气蓬勃。
哪里来的疯子!
胡五看着眼前笑的犹为灿烂朝气的苗跃伏,整个人都懵了,顿觉牙疼。
在场三人,相较于胡五的难以置信,立在苗跃伏身边的秦河,则尤为淡定,就不知是早已知晓了苗跃伏此打算,所以此刻并不吃惊,还是苗跃伏做什么疯事,他都习以为常了。
胡五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向苗跃伏啐了一口鄙夷的唾沫。
这回秦河不淡定了,抬起一脚,重重地将双手双脚被缚,好不容易才坐起身的胡五,又给踹躺在了地上。
正在这时,一名蓝袍蒙面人从山洞外跑进来,径直对苗跃伏行礼,急声禀报道:“大祭酒,有人追上来了。”
秦河收脚,回身惊道:“什么?怎么可能!我们早甩了那些林氏部曲,才暂做安歇的。”
不然,他们也不敢在夜间生火!
进来禀报的蓝袍蒙面人立即回道:“来人非是从闲逸庵内追出来的林氏部曲!”
苗跃伏扫了躺倒在地的胡五一眼,平声道:“是权王的人。”
“这逃跑路线,我们早便踩好了点,权王的人怎会?”
话说到这里,秦河话声顿止,豁然转头看向躺倒在地上的胡五,手腕一翻,刀尖抵住胡五的喉管,咬牙问:“你做的?”
胡五哼笑一声仰首,毫不避讳的承认,只等苗跃伏手下的人来杀他。
若非想给其余影使做引,今日他岂会跟着苗跃伏走。
“我杀了你!”秦河大怒,扬刀挥向胡五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