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了。
倒难怪那刺客运气如此不好的撞上了身负巨力的忽红,还能从她手中逃脱了。
温南方能想到这里,林知皇同样也想到了,凤目微敛,眸中略过一丝兴味之色。
“人呢?”林知皇缓声问。
温南方见林知皇心情愉悦,墨眸中亦是含上几许笑意:“或许,主公乱点了一个极好的鸳鸯谱。”
“嗯?”林知皇脚步一顿。
她刚才会那般调节矛盾,初衷是为了让王题与忽红两人以后私下看见对方就绕道走,这样才能避免两人再相争下去,最后小过节成为大过节。
忽红与王题两人性子都很轴,可不是会轻易相让对方的人。这是可预知的必会发生的事情。
她作为两人主公,岂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此时林知皇听温南方如此说,想了想后摇头笑道:“他们两人性格如此,怕是不行。”
温南方含笑道:“谁知道呢,南方却觉得他们的性格正是合适。”
师兄要真和忽将军有别的发展倒是不错。
以师兄的性格还有他身负之才来说,若娶得家族势力复杂的妻子,以后难保他不会被妻族那方操控利用,倒是不美。
忽将军却不同,对主公绝对忠心,家世也不复杂,且能保护师兄,绝对是不错的妻子人选了。
“聪深对云林倒是偏心。”林知皇转瞬间就想明白温南方在想何。
“主公对忽将军难道不是如此?”温南方在某些事上是不愿相让的,含笑反问林知皇。
林知皇被温南方怼的噎住。
林知皇在私事上,考虑事情先从忽红的角度上出发。温南方亦是如此,在私事上,考虑是自然是从王题的角度上出发的。
人都是如此,会自觉的偏袒与自己更亲近的那个人。
“好久没被聪深教训了,一时倒有些不习惯了。”林知皇莞尔,侧首看向行在身侧的温南方。
温南方墨眸深邃:“主公有做的不对地方,南方不会视而不见的。”
“果然是本王的聪深。”林知皇悦然低笑。
林知皇与温南方这主从两人在为自己更偏袒的那个人互相较劲之时,作为事件中心的忽红与王题,也正在以眼神相互较劲。
“看什么?”终究是忽红先耐不住,粗声开口说话了。
“你不会真的?”王题看着忽红,结结巴巴的确认道。
忽红想了想主公临走时的告诫眼神,瞪着坐在地上的王题,理直气壮道:“是又怎样!”
王题听忽红大声承认,脸瞬间爆红。
“你你”
“你什么你,知道你不喜欢。以后除了公事,我与你不会再私下见面的,你放心。”忽红嘹声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题虽情商低,但到底是君子,想着忽红乃女郎,他喜不喜欢先不论,这般轻贱他人的心意,他却是做不出的。
“那你想怎么?”忽红抱臂斜眼看王题。
因为王题此时的态度,让忽红对王题的恶感也少了一点。
“之前是我不知,对你多有无礼,还望海涵。”王题红着脸站起身,很有君子风范的对忽红行了一个歉礼。
忽红没想到主公一句胡诌,竟是让本该对王题行歉礼的她,反过来受了王题的歉礼。忽红微怔,想到自己先前想翻墙揍人的举动,竟有些愧疚起来。
“呃”忽红手足无措,撇过脸去,声线弱了下来:“行了,我知道没有郎君会喜欢身材高大的女郎的,我绝不会缠着你的。”
“你莫怕。”忽红这回是真心安慰王题的。
王题见向来高声说话的忽红竟然小声说起了话,也更愧疚了,再回想自己此前对待忽红的种种恶劣态度,简直过分至极。
想到此,王题正色道:“我没有怕。身材高大怎么了,这多健美?还请忽将军勿要妄自菲薄。”
“你什么意思?”忽红怔愣,看向王题目光不同起来。
正在安慰忽红的王题并没有注意到忽红的异样表情,很有君子风范的继续安慰道:“每个人对待美的评判标准不一样,忽将军勿要因他人的审美而心生卑怯。”
忽红仔细的上下打量起站在身前的王题来。
王题的身高虽只到她的眉毛,但在男子中,王题已属于上层身高。
王题的长相虽不及温令君与随司寇,但在男子中,也属于相当俊美的长相了。
而且,王题知晓她“心仪”于他后,不仅未对她言语鄙夷,还态度天翻地转。
这是对她有意?
忽红才不懂文人骨子里的君子礼仪那一套,但王题此时释放出的善意她却是看懂了的。
然后,忽红误会了,耳根破天荒的红了起来。
忽红看着王题洪声问:“我心仪于你,你不讨厌?”
王题这是也喜欢她的意思?
王题很有君子风范的摆手道:“忽将军为何总妄自菲薄,赤诚之心,岂会惹人生厌?”
忽红定定地看了王题半晌,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良久后点头道:“我知道了。”
话落,忽红转身大步走出了寝殿。
王题刚才已是被忽红定定地看得不自在起来,但想到忽红的自尊心,故而一直站在原地没动,任她看。
忽红突然吐出一句“知道了”然后大步离开,王题有些始料未及。
等王题反应过来后,忽红已是走的没了影。
王题站在偌大的寝殿中,重新在脑中梳理刚才的情况,脑门上挂起问号,她知道什么了?
林知皇与温南方闲聊着忽红与王题两人的事,不知不觉间已是行到王府地牢。
花铃见到林知皇与温南方两人一前一后进来,连忙迎上来见礼:“主公,温令君。”
林知皇见到花铃手臂的衣袖上染有大片血渍,当即皱了眉头,上前细看后道:“悦音,你受伤了?”
“一点皮肉伤,已经处理了,并无大碍!”花铃立即抱拳回禀道。
林知皇听花铃说是小伤,细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