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有两人说你接近过酒杯,你怎么说?”
林知晖一醒来,吴奎就提了林知晖的衣领子,杀意勃勃地注视着他,沉声道。
吴奎这般问话,是留了陷阱在里面的。
按刚才从所有人口中审问来的证词可知,宝华中毒时,齐雅膝下这行五的义子,因酒醉暂时被齐武奇安排在了偏房,所以他此时醒来因也是什么都不知的。
如若他立即就开口辩解,那他“醉酒”这事,就大有疑问了。
吴奎毫不掩饰的向刚刚“醒来”的林知晖释放杀意,尽管这杀意不是冲着在场其他人去了,其他人也有些遭不住。
有胆子小的人,腿肚子已经开始打抖。
齐武奇此时也已经从宝华郡主被毒身亡的打击中醒过神。
齐武奇虽对宝华郡主印象不错,但到底两人之间相处时间尚短,只是有了名分,还没来得及建立深厚的羁绊,宝华郡主就被毒身死。
宝华郡主相较于情同手足的兄弟,齐武奇自然是更着紧兄弟的,心中的悲意在见到吴奎对林知晖流露出的杀意后,立即褪成了紧张与忧心。
而被吴奎提着衣领子的林知晖“醒来”后,双眼迷茫地看了眼提着他衣领的人,明显弄不清现在发生了什么,嘟囔道:“蛮王?哈哈,我面前好多个蛮王四哥快带我向蛮王敬酒”
蛮王前面接见过胡书与林知晖,还与他们商谈过“赔偿”事宜,所以对面容冷峻,行事沉稳的林知晖很有些印象。
甚至还因林知晖看着比齐武奇更青年才俊,还懊恼过儿子当初怎么擒的不是他。
这会吴奎见林知晖行为大异于之前清醒时的模样,基本在心里已是判定他这时是真醉了酒了。
遂懒得再试探他了,恼怒的一把将他甩在了地上,腾站起身,环视在场所有人怒声道:“说!究竟是谁在合卺酒里下的毒?”
吴奎的声音犹如雷震,炸的在场众人皆都瑟缩了一下脑袋,惶恐不已。
林知晖到底醉没醉,齐武奇最是清楚,方才林知晖戏做的如此真,让齐武奇的心理路程也是一时多变。
从紧张忧心,到震惊诧异,再到怀疑纠结。
是的,齐武奇从未见过如此能“演”冷面五弟,现在已是开始怀疑起就是他投毒害的宝华郡主。
这也就说的通明明都喝了合卺酒,为何只有宝华郡主被毒死了,他却安然无恙。
五弟为何要下毒?
因为他不想吴奎与齐雅结盟。
为何?
五弟想借机报复齐雅。
林知晖究竟有多厌恶齐雅,齐武奇一直都非常清楚。
一连串事想下来,齐武奇惊出了一身冷汗。
五弟,竟是为了报复齐雅,行了这样的下作手段,还将其他不相干的人卷入了其中。
齐武奇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心中先是怒,而后还是忍不住担心兄弟。
雁过留痕,五弟若被查出来
“都说话!今日若查不出毒杀宝华的凶手,本王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人。”
事情没有进展,吴奎渐渐失了耐性,怒声斥道。
原先在宝华郡主喜房里闹洞房的年轻男女们听到此话,终于有人压制不住临死的惧意,大声哭嚎起来。
这时,车炫珠从一众人之中站了出来,豁出去了一般,大着胆子指住立在一旁的温南婷道:“世子妃来的突然,而且她也接近过那合卺酒。”
车炫珠此言一出,全场人皆静,刚才还在哭嚎的年轻男女也都止了哭声。
温南婷以帕拭泪,哭声道:“车五娘子这话好生奇怪,莫不是在怀疑我不成?”
吴踅面有怀疑地看着温南婷,寒声道:“你为何那时过来?”
大姊很是不喜温南婷,所以经常针对于她,虽然温南婷总是一笑置之,但吴踅却因此也对温南婷不喜起来。
在他看来,面对别人多次挑衅而不怒的人,不是憨傻之人,就是隐忍之人。
很显然,温南婷属于后者。
隐忍之人,在隐忍至极限后,总会在适当时候,还人以一击毙命。
所以,吴踅一直对这妻子喜欢不起来,若温南婷每每能在大姊针对她时,当场与大姊争吵起来,吴踅反是会对她喜爱几分。
温南婷听吴踅如此问,转眸受伤地看着他:“不是夫君您恐众人洞房闹的太过,让大姊受了委屈,特意让妾身过来看看的吗?”
伺候在温南婷身边的丫鬟落翠不忿的插嘴道:“世子爷好生健忘,明明是您吩咐我们世子妃特意来此的,此时忘了不说,竟然怀疑我主人?”
丫鬟落翠满面忿色,显然是豁出去了,上前挡在温南婷身前,视死如归地看着吴踅。
吴踅被丫鬟落翠怼的一愣:“本世子吩咐的?”
从吴踅出言质疑温南婷开始,站在吴奎身后的温禾诩便一直面色黑沉。
谋士车槐安抚地拍了拍站在身侧的同僚温禾诩,站出来对丫鬟翠落问道:“世子亲自吩咐你的?”
谋士车槐是车炫珠的叔叔,从吴踅与温南婷身边丫鬟的嘴里听出了蹊跷,因为车炫珠之前指温南婷的事,他只得淌浑水出来再卖人个好,以免因此和温氏结仇。
丫鬟翠落被从谋士车槐问的一愣,而后气势弱了下来,摇头道:“不是”
谋士车槐:“那你是听谁吩咐的?”
吴奎没说话,眯着眼看着温南婷与其丫鬟落翠,无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温南婷继续以帕掩面,哭地泣不成声,丫鬟落翠在谋士车槐的追问下,当场将此前大丫鬟雨荷如何前来通知她家主人前来的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讲了。
谋士车槐听完落翠所讲,又转头问一边面色沉郁的吴踅:“世子爷,您吩咐了那叫雨荷的丫鬟此事吗?”
吴踅沉着脸摆首。
吴奎重重地一拍扶手,沉怒道:“将那叫雨荷的丫鬟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