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影响,怕还是要好好养两个月才能行走了。”
吴煦摇头,斥道:“你近身战较弱,怎能在战场上让那苗跃伏迫近你两丈内?”
王鹿回想当时情景,苦笑道:“师弟也不想离他那么近,但当时在战场上撤退已是来不及,苗跃伏紧盯着我死咬,我要再退,手下兄弟就得亡于他手了。”
吴煦哈哈大笑:“你这番自立给了那苗跃伏如此重创,他当然恨不得生啖你肉,你最后撤退不及,能只伤了一条腿撤回来也算你有本事。”
王鹿被吴煦笑,也大气,疏朗自叹道:“只可惜没能在苗跃伏带兵赶回州城前,就将州城攻破。”
王鹿与吴煦两人在茶室相谈甚欢时,腾岩郡郡守黄贤山突然几步走进茶室,见到王鹿不顾吴煦在场就拱手禀报道:“主公,州城那边和览州那边传来军情急报!”
王鹿一听,放下手中正在倒茶的茶翁,面上神色严肃起来,道:“报来。”
黄贤山抬眼看了坐在王鹿的吴煦一眼。
王鹿:“无妨,直接报来。”
黄贤山:“权王亲率大军于两日前已至州城城下开始攻城!”
王鹿紧接着问:“战势如何?”
“权王此次行军所带的攻城器械极为精良,斥候来报,州城那边是在用人命守城。”
吴煦在一旁闻言剑眉隆起:“州城的守城兵都沦落到用人命填守城门的地步,权王所带的是什么攻城器械?如此精良?”
王鹿问:“可有简略图纸传回?”
黄贤山立即奉上斥候传来的简略图纸。
吴煦和王鹿两人一起细看图纸。
画在图纸首位的,是一架木制结构,安有八个车轮、高五层的攻城垂直梯塔,最下层是推动车前进的士兵,其它四层装载攻城的战斗士兵。
此车在图纸上长宽高都标有细解,高约四五丈、宽约两丈、长约三丈。
权王那边的兵将唤此车为冲车。
冲车可利用自身高度,让乘在上面的士兵从车中直接向城内射击,更可用来接近城墙,破坏女墙(垛墙),直接攻打城墙上的守兵。
冲车车中除了装有各种向外的近战长兵器,还装有强弩和投石器等远程攻击武器。
吴煦和王鹿两人看完冲车这架攻城器的简略图纸,同时在心中大叹此武器绝妙,倒是比之前权王在战中拿出的登云梯和联排射弩更为精妙。
吴煦叹道:“权王能得你叔父,是她的福气。”
话说到此,吴煦追忆起从前:“你叔父当初在守山书院求学,却私下醉心木工,没少因此被我们这些同窗拿此打趣嘲笑,倒是不想,你叔父之后会独创匠家,成为举世闻名的造器大能。”
“权王能以女身掌权,得益最大的,是她从来都不拘一格降人才,从不以世俗偏见去看人,能发掘身边每个人才最大的价值,物尽其用。”
王鹿听吴煦如此评价林知皇,眸中泄出一丝暖意,嘴上却道:“也是权王当初运气好,能偶然救得逃亡至郐县的叔父与温南方,才有了如今。”
吴煦听王题这么说,剑眉一挑:“听你这话的意思,倒是不看好权王,难道师父仙去后你不回去寻你叔父,反是留在此处选择自立了。”
王鹿失笑:“二师兄,你就不要再试探我了。怎么?师兄是看好鹿能逐世,想留来辅佐于鹿吗?”
吴煦被王鹿点破也不尴尬,朗笑着伸手点点他道:“滚!想让师兄辅佐你?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也不怕折寿?”
王鹿与吴煦这对师兄弟久别重逢,相互试探对方之时,林知皇正坐在厢房的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沉思眼下该如何。
方才林知皇已侧面从为她诊治的医者和照料她的仆妇嘴里,详细的了解到了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了自己现在究竟是在哪里。
王鹿,近期新起的一方势力,手下有兵二万余,驻守腾岩郡,前段时间率兵攻打州城无疾而终,如今身受重伤正在此地养伤。
与吴煦的关系,武学同门师兄弟。
吴煦后面的计划,应该是等手下的那二百余兵马顺利过境,在腾岩郡汇合,再带着回返陈州。
陈州啊
陈州骤然失主,新主尚幼,如今正乱着,或许
不,吴煦想让她制雷,此乃秘事,吴煦想将她作为底牌,就必不会让她多与人接触,情况更极端点,吴煦会直接将她寻一处密地关押起来,再不让她与外人接触。
想到此,林知皇凤眸敛起,立即否掉了与吴煦顺利回返陈州这条选项。
刚才进来的那人应该就是王鹿了。
此处掌权人就是王鹿,她若想在这里脱离吴煦,这王鹿,或许可以利用一番。
林知皇手指轻敲梳妆台,她能出拿什么东西,让王鹿背弃师兄,助她脱困呢?
“炸雷”肯定不行,此物虽可保她性命无虞,但却极易让她被人圈围起来。
就在林知皇深思之时,正好看到了镜中倒映出的那张绝世容颜。
林知皇扶额,真的要用这个吗?
算了,还是先确认清楚“权王”的容貌,究竟有无被别方势力头目知晓。
看吴煦方才留下她出去时的反应,至少他定是没有认出她的。
林知皇想到这里,笑着对伺候她的仆妇道:“黄婆,可否为我梳妆,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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