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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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皇想了想后,评价道:“他啊是个矛盾的人。”
符骁转过头:“矛盾?”
林知皇为了能俯视符骁,侧身将枕着头的手拿出来撑住头,看着符骁的脸道:“齐冠首想掌权改变世道,但又怕手中沾染鲜血,所以一直踟蹰避世。”
符骁不说话了。
林知皇继续道:“他清楚的看到这乱世之祸,大部分因世家掌权过重而起。齐氏乃这些世家中的翘楚,看看齐氏所蓄养的兵马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齐冠首有大抱负,已经预料到了他一旦掌权救世,必会与齐氏相对,所以他逃避掌权。他害怕手中沾染鲜血,特别是亲族的血。”
林知皇话说到这里,见符骁侧头看她看的认真,弯唇道:“所以齐冠首想孑然一人,什么都不沾。权不沾,世不救,血不染,他想成为避世的无垢之人。”
符骁冷声道:“表哥无处可避。”
林知皇笑了:“是啊,他无处可避。你不也看懂了这一点,所以准备先利用世家的扶持夺得天下,再以已身之命拖着世家势力一同覆灭,将政权彻底变革,让没了家族之责的齐冠首背负起新权建立之责吗?”
符骁哑声道:“我现在已经被世家反噬了。”
林知皇轻叹道:“是啊,世家能屹立不倒多年,里面的人精子多着呢,你掌权后的行政一切有迹可循,或许可以瞒了与你不熟的人,但与你朝夕相对的人,岂能揣摩不透你的心思?”
“他们知道了你的手迟早会伸向世家,岂会坐以待毙?”
林知皇看着符骁的眼睛道:“你想麻痹他们,给他们致命一击。殊不知他们也在麻痹你,随时准备给你致命一击?”
“你已经输了。所以落到了我这里。”林知皇嘴里说着残忍的事实,与符骁交扣的手却握的更加坚定。
符骁眼睫微动,哑声问:“你明知道表哥有掌权之心,之前怎么还想着收他为从?”
林知皇笑:“想试一试,毕竟他还没想通,只要他有救世之心,这种抱负也是可以用手掌重权的方式实现的,若是投了我,我能给他最适合的职位,让他一展抱负。”
“若是他仍不为所动,也没有关系。”林知皇直言不讳道:“你们表兄弟的关系天然对立,养大了他的心,他再回去夺权你手下的势力必会内乱。”
话说到此,林知皇眼眸调转,与符骁对上视线:“只要能削弱你手下的势力。对我也有利。”
“可惜,我算准了齐冠首,却没有算准你。”
符骁:“”
他算是明白林知皇之前为什么在知道他对齐冠首并没有杀心时,会那般愤怒,甚至失态到扼住他的脸了。
原来她已经在表哥身上做了那么布置,却在他这里功亏一篑了。
符骁眸色暗深:“泽奣竟然在短短时间内便如此懂表哥。”
林知皇见符骁并未因为她的算计而生怒,反是看到了她对齐冠首的了解,当即顺势转了话题,面上露出轻松地笑:“这就托了临坊先生的福了。先生格外了解他这位弟子,为了让我将他的爱徒拖出泥潭,没少在我这使劲呢。”
符骁微愕:“临坊先生?”
提到临坊先生,林知皇面上笑意更浓:“临坊先生学识丰厚,行为随心,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顽童。”
“顽童?”
“嗯,顽童。”林知皇含笑点头:“我觉得比起守山先生,临坊先生更适合做你的文师父,这样你会非常开心的。”
“是吗?但我非常喜欢我师父。”符骁护起了他师父的场子。
林知皇莞尔:“你还挺护短的。”
可爱。
也很大度,我这样讲之前算计他的事,他也一点都不生怒。
是了,这样的阳谋,以他的性子,岂会生怒。换位的话,他也会做啊。
林知皇心里这样想着,看着符骁高挺的鼻梁,不知怎地,牙齿有些痒好想咬他的鼻尖。
意识到这点,林知皇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抿了抿唇,克制了这点欲望。
符骁见林知皇抿唇,以为她更认可临坊先生,眉头微拧,又道:“我师父学识渊博。”
“我知道了。”
林知皇撑着头,视线从符骁的高挺鼻梁挪到了他唇线天然上翘的仰月唇上,心道:这般与我同榻躺着,他还真一本正经的与我聊天着
真的好乖啊
当初怎么就没发现呢。
林知皇的凤眸满意地弯了起来。
“在看什么?”符骁这回终于注意到林知皇的视线所在处了。
林知皇被符骁这句话问话逗得笑开了声:“聪庭都知道了我在看什么,为何还问?”
“你说只聊天的。”符骁一脸正色的提醒道。
“我就看看,又没做什么,看看都不行?”林知皇厚颜的耍赖。
符骁上翘的唇线拉直,扭过头不看林知皇:“我们现在不是在聊表哥吗?”
林知皇见符骁扭过头,勾着身子去追符骁的视线,同时道:“他有什么好聊的,只会气人,哪有你好?不如看你。”
你多乖,那个是犟种,难掰。
林知皇是个公私分明,行事一心一意的人。
做正事的时候,绝对一心一意的做正事,满脑子除了正事再没其他。
同理,在她松懈下来,满脑子搞黄色废料的时候,满脑子也都是黄色废料,理所当然的将自身的欲望放到最大。
现在她超级想对符骁做些什么。
可惜人家岿然不动,一本正经。总不能硬来不是?
难搞。
符骁被林知皇露骨的眼神看得偏移了视线,无奈道:“你能否正经点,不是说聊天吗?”
“不能聊不正经的吗?”林知皇面上露出苦闷之色。
符骁扫了眼他们所处的地方,又看了看他们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