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愿坐近?难道是怕本王对你做些什么吗?”
你说呢?符骁无言地看着林知皇不说话。
林知皇义正言辞道:“本王岂是这般不知礼数之人?”
都与我这外男未婚住同一帐了,还总与我符骁想到这里耳尖微红。
符骁肃声道:“泽奣历来不正经,我自然是要阻此行为的。若我安然接受,便是不重你了。”
林知皇心道:正经的可爱。
林知皇见符骁坚持也不再强求他坐近,转了话题问:“今日本王安排你的亲卫也在这寝帐外值守了,聪庭可有看到?”
“嗯。”
“聪庭可开心?”
符骁淡声评价道:“泽奣促狭。”
林知皇笑:“本王为安他们的心可是用心了的,聪庭不赞本王也就罢了,怎还道本王促狭?”
符骁摇头:“一举多得的事。”
“聪庭什么都看得这般明白,好难哄。”林知皇也摇头叹道。
符骁听林知皇这般,面上难得露出了惑色,静默了片刻后方才道:“总不能看明白了也装不懂吧?”
这岂不是骗?符骁犀冷的眼眸微敛,他尤其不想骗眼前这人。
林知皇见符骁这般实诚,展颜笑出声来,反问道:“为何不能?”
林知皇最喜欢的就是懂了装不懂,俗称“装猪术”。
这样能大大降低他人对她的忌惮。
他方视敌以轻,她还未与别方地对上,她就先赢了一筹。
至于这般装“猪”别人会怎么看她,林知皇一点都不在乎。
别人的看法不重要,别人称赞更不重要,只有实际得到东西才是重要的。
只要她有了兵,有了权,有了势,她就赢了。
别人再看她是“猪”,见了她,也得匍匐在她脚下。
符骁道:“你不一样。”
“嗯?”思维沉浸在正经话题里,正在与符骁讨论此观点的林知皇闻言微愣。
符骁认真道:“泽奣与我即将成婚,结为伴侣,如此做倒是不好了。”
林知皇懂了符骁的意思后,再次仰首笑开了声。
很认真的在与林知皇讨论此问题的符骁皱眉,微愠:“泽奣笑何?”
林知皇收了笑声,含笑看着坐在茶桌边的符骁戏谑道:“本来还准备与聪庭讨论些正经问题的,倒是聪庭先将话题往我们之间去引了。”
符骁反应过来,愠色顿时化作羞恼,较真道:“泽奣莫要转移话题,我不会这般做,你呢?会如此敷衍于我吗?”
林知皇莞尔:“对别人与对聪庭自然是不同了。”
“当真?”符骁明显不信。
林知皇见符骁第一反应就是质疑,笑容凝固:“本王在聪庭这信誉竟然如此差?”
符骁与倚在榻上的林知皇触上视线,心道:初遇你开始,你就装作不知事的娇弱女郎,且就没一句真话,之前你还骗我说与兄长
想到此,一股火气直萦符骁的心肺。以前倒没觉此事有何,如今想起来,倒是格外让人介怀了。
符骁腾地一下站起身,转身就去了自己的寝榻,而后和衣躺下。
林知皇愣住,这是生气了?
“我这被质疑了的还没觉得冤枉生气呢?”林知皇从小榻上起身,往符骁榻前走,不可理喻道。
符骁拉下了床幔,冷声道:“一刻钟时间到了,泽奣今日也该累了,早些休息。”
被挡在床幔外的林知皇:“”
林知皇唰的一下拉开了眼前的床幔,俯视床上愕然看向她的人道:“话还没说清楚,聪庭你睡得着?”
符骁:“”
林知皇不等躺在榻上的符骁先答,便紧接道:“本王睡不着。”
符骁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泽奣怎能随便掀男子的床幔?”
林知皇理直气也壮道:“男子的床幔不能随便掀,未来王夫的床幔还是可以随便掀的。”
符骁听了这句话,抿直的嘴角不可抑止的上扬了些许:“那也不能随便掀。”
林知皇在符骁榻边坐下,看着符骁的眼睛认真道:“聪庭,你有何话不如直说,闷气过夜,极易损心。”
符骁一愣,而后垂眸静思了片刻后坐起了身,道:“泽奣从与我初见起,就假话连篇。”
“所以聪庭才总不信我说的话?”
“嗯。”符骁沉声轻嗯了一声。
“那时不同。”
“嗯?”
林知皇看着符骁的眼睛直言不讳道:“那时我为弱,你为强,所以我只能以假话自保。如今不同,我为强,你为弱,我岂会以假话待你?”
被事实扎心的符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