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陆合祎仔细听了听外面,发现外面没有声音了,就出了空间,一路狂奔到卧室。
轻呼一声,“幸好他们都没在家!”
陆合祎打量着卧室,满满的田园特色。
泥巴墙,泥巴床,就差来个泥巴人了。
陆合祎有点累了,忍着不适,勉强躺进被窝,吐槽道:“这被子多久没洗了啊?真的是一被传三代,人走被还在!”
陆合祎迷迷糊糊睡去了,结果被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了。
“让不让人睡觉了!”
忘记自己身在何处,陆合祎的起床气那叫一个大!
屋外几个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愣,随后气愤的用力敲门。
“你这个小婊子,让我们一顿好找,你可倒好,在家呼呼大睡!还不出来!要老娘伺候你吗?”
傅母死死的盯着门,就快盯出个窟窿来了。
傅大嫂见状,火上浇油道:“弟妹啊,不是嫂子说你,二弟在军队好好的,你不在家孝顺父母,反而和别人私奔,这不仅对不起二弟,也会让二弟被人嘲笑,他还怎么在军队立足啊?”
傅母傅父听此,这才知道事有多严重。
原本不打算开口的傅父也忍不住了,“老二媳妇,是你当初非要嫁给我们家老二,我们家也没有对不起你,你现在又怎么了?”
屋内的陆合祎冷笑一声,没有对不起?
你也好意思说。
陆合祎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记忆中,在傅野走后,原主不仅要干家务,还要上工。
家里的衣物都要原主洗,如果不是原主厨艺不好,饭菜也是原主来了。
干的多,吃得少,钱也没有一分。
原主自己的钱和好的衣服都被傅母傅大嫂抢走了。
她们拿了原主的东西,享受了原主的劳动成果,反而还在外面诋毁原主是娇娇小姐,干啥啥不行。
原主这结了婚,还不如不结呢,以为找了个依靠,谁成想竟是这样?
原主也越来越沉默,最后在宋清朝的花言巧语下,沉沦了。
只听傅母又开始破口大骂:“我就不该让老二娶了这个害人精,这个懒货,还学人家私奔……”
陆合祎砰的一声,踹开门,“说够了吗?捉贼还拿赃呢,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给我扣上屎盆子?
你们就这么想让你们儿子戴上绿帽子?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你们这么‘好’的父母啊!”
“你,你……”
傅母一脸愤怒,这小贱人竟然敢反驳?
陆合祎一把打掉指着自己的手,凶狠道:“再指,我就让它断了!”
傅母捂着被打的手指,一屁股坐地上,嘴里骂骂咧咧:“天杀的,儿媳妇欺负婆婆了……”
傅父看着自己媳妇的动作十分丢脸,但是又没办法,只得扭过头不去看。
房外听到傅母的哭喊声,纷纷赶过来,“怎么回事啊?”
“傅大娘,你怎么坐地上了,地上多凉啊,快起来吧,”
一个平时和傅母关系不错的妇女,上前想将她扶起,奈何她不配合,妇女实在拉不动,索性也就放手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
傅母也是暗骂,看不见老娘在干啥啊,没眼色!
她正要继续哭诉时,就听到这声:
“咦,傅家小媳妇找到了?”
一个胖胖的大婶看着站着的陆合祎疑惑了。
听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发现不对了,“老傅家的,你儿媳妇找到了,也不说一声,大半夜的,我家那口子还在给你找人呢?”
“是啊,就没这样的,帮你是情分,找到了也不说,让人在外面瞎忙活,很好玩?”
许大婶见此,阴阳怪气一番:“得,我去通知一声,大家明儿还要上工呢,咱们可不像她有一个当军官的儿子!”
“是的,这事儿干的真不地道!”
傅母懵了,明明自己是想让她们跟自己一起声讨陆合祎,怎么现在反过来了?
傅父老脸涨红,呵斥地上的傅母:“还不快起来!”
陆合祎讥笑一声,这正是拉人情的好时机。
上前几步,眼眶含泪:“婶子们,真的太谢谢大家这么晚了,还去找我,耽误大家休息了,对不住了。”
陆合祎边说边鞠了一躬,又继续卖惨:“我今天实在是太饿了,就想到山里找点吃的,没想到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等我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这才刚到家。
就听见我婆婆和大嫂的声音,她们一直骂我小婊子,说我私奔了呜呜呜,我冤枉啊!
公公婆婆和大嫂他们也没说大家去找我,不然我早就去告知大家一声。”
陆合祎看了看天色,茶里茶气:“现在都这么晚了,要是因为这,有人受伤就不好了。”
张婶等人,听完陆合祎的话,好受了一些。
有人却听上心了,是啊,这么晚了,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傅大嫂还以为陆合祎是原主呢,根本不重视:“找理由也要找个好一点的吧,摔倒谁信呐!”
傅母则是好像要吃了陆合祎一般:“你个小婊子,胡说什么呢,你就是去私奔了,还摔倒,咋不摔死你呢!”
陆合祎垂下的眉眼闪过一丝光亮,就等你这句话了!
“婆婆,我没骗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家里,我吃的少干的多,我的钱也全被你拿走了。
傅哥也不在家,所以我想吃点东西也只能上山去找,不然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敢上山的啊?”
陆合祎低下头,给张婶展示自己的伤口:“再说我摔倒,这也是真的啊,张婶,您看,我的后脑勺是不是有伤口?”
张婶抬眼一看,惊了:“小傅媳妇脑袋上确实有伤口,流血了!”
其他几个妇人听此,也纷纷上前查看。
傅母等人,现在还认为陆合祎是装的,就算有伤口,他们也觉得是活该。
“真的啊,傅大娘,你二儿媳头上真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