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我能借用你的吊坠吗?”
顾熙之一听,刚想说不行,结果就听自家媳妇儿轻飘飘的说:“可以。”
他惊愕,嗯?
沈权倾高兴的不行,“哈哈哈,小七啊,到时候我给你申请一个最佳军嫂奖。”
陆合祎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配合道:“好,那我先就谢谢沈叔了。”
拿着吊坠,沈权倾领着顾熙之就迫不及待的往牢房走去。
哼,老匹夫,这下看你还嘴硬不?
顾熙之看着沈叔脸上得意的表情,捂了捂脸,简直没眼看啊。
被关着的傅流春几人,听见脚步声,纷纷看过去。
四人是分开关的,这会儿都双手抓住栅栏,别说这画面挺喜感的。
傅母眼尖的看见顾熙之,手从栅栏里伸出来,眼里带着讨好:“这位小同志,我是冤枉的,麻烦您跟这位领导说说啊。”
刘春花也紧随其后:“是啊,我娘说的对,我们一家都是本本分分的乡下人,领导们,你们抓错人了。”
她眼睛红红的,整个人头发凌乱,满脸都是不知所措。
看见一旁没出声的傅岩,她心里烦闷极了,嘴上也催促着他:“傅岩,你说话呀,都进来了,还装深沉?”
傅岩张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自家爹是日子国人,这怎么辩解?
他知道,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抓人的。
傅父老眼泛红,鼻涕横流:“长官,我真的不是什么木村流啥的,我儿子也在部队,我是日子国人的话,那不是害了他吗?”
顾熙之轻咳两声,都这样了,还在狡辩呐。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沈权倾没搭理他,先安抚好其他人,“放心,没事,我们会放了你们的,也会给补偿的。”
他话音刚落,直直走到傅流春的跟前,摊开手心,“你看这是什么?”
其他人放松了下,又被沈权倾这动作弄糊涂了,可惜她们看不见。
心里跟猫抓似的,痒极了。
傅流春原本并不在意的眼睛,瞬间睁大,这是?
他也不伪装了,仔仔细细的盯着那个小东西看,甚至想伸手抢。
沈权倾正防着他呢,怎么会让他得逞。
“看来你是认识喽?”
傅流春讪讪一笑,“有点眼熟,好像我家的传家宝。”
这话一出,顾熙之咋舌,真是黑的说成白的,别人的他想白得。
呸!
“我竟不知,你是什么时候从姓陆改姓傅的啊?”
沈权倾把玩着手中的吊坠,一脸嘲讽。
傅母听到那个厌恶的字,下意识反驳:“我家老傅一直都姓傅,哪里姓陆了,长官您可别瞎说。”
刘春花赞同婆婆说的,姓傅多好听啊。
听到沈权倾说“陆”,傅流春脸色都变了,咬牙切齿:那个小蹄子竟然敢骗我?
不过那三年,她都藏在哪里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奇怪了。
顾熙之悄悄观察他,又想到小七的爷爷,试探他:“啧,开个玩笑,你们这么大反应干啥。
再说了,陆海生老爷子也不会有你这么大的孙子的,放心好了。”
果然,傅流春神色惊慌,“陆海生?你怎么知道他的?”
沈权倾也没想到,一个名字就让他破防,他赞赏的看了顾熙之一眼,好小子。
顾熙之勾起嘴角,“当然是,陆海生是我爷爷啊?”
小七的爷爷怎么不算是我的爷爷呢?
傅流春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他,回忆着记忆中的那个人。
他不自觉吐出自己所想:“这也不像他啊?”
上钩了!
沈权倾两人对视一眼,顾熙之点点头,继续编:“我长得不像爷爷,像我奶奶。
但是我爷爷也没有提起过你啊?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顾熙之不知道自己说了哪个字刺激到了他,只见他眼睛一瞬间猩红,脸上神色疯狂:“哈哈哈,我不重要?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害死我父母,让我回不了家,隐姓埋名、忍气吞声、苟延残喘的在华国这么几十年,他就这么忘记了?”
傅流春,不,木村流利,想到那时,心口一阵绞痛。
本来父亲母亲察觉到要战败了,想带着一家人回国,但是被陆海生那个死老头发现了。
他带着人,把自己一家四口都围住了,最后父亲母亲,还有姐姐弟弟只能从山崖上跳下去。
父亲他们深知自己活不下去了,手里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不能落在华国人手里。
所以就把东西交给自己保管,嘱咐自己要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把东西带回国。
就这样,木村流利以自己一口无差别的华国话,隐藏下来了。
也亲眼看到了亲人的尸体,就那样不成样子。
而中间的陆海生,那么意气风发,他真的好恨呐。
木村流利等他们回军营后,才伪装成从其他地方逃难过来的,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华国名字,也就是傅流春。
傅,音译复,希望能早日恢复本名。
他暗中观察陆海生,不成想,竟意外得知,陆海生有一个传家宝。
那个传家宝有大用处,传说能容纳万物。
木村流利想着父母留下的东西,心动了。
然而还没等他出手,陆海生就走了。
这一走就再没有回来了。
木村流利等啊等,等到华国都成立新华国了,陆海生还是没来。
他只能找一个好拿捏的女人,正好抚育后代,操持家务。
还真让他生了个有出息的儿子,进入了军队……
“还有陆海生那个老秃驴,他肯定想不到,他孙女被我蹉跎的,那个惨啊。”
说到这,木村流利癫狂的发笑,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可是这个吊坠,怎么找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