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一听这话就急了:“问什么问?男婚女嫁,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女儿家操心自己婚事的?”
王母也道:“就是就是,让人知道了名声还要不要了?你别管了,这事我说了算!”
最关键的,她可太了解自己这一双儿女。
主意正!
真要让王玲儿知道了,少不得几许波折。
就怕把这门好婚事给折腾没了!
见自家儿子还愣着,王母又道:
“这人不也是你z相中的吗?你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你自己?”
“行了行了,就你心思重!你衙门不是还有事儿?快去忙快去忙!”
说着她不由分说把王瑞推了出去。
等王瑞离开,她便迫不及待的拉着王婆道:
“他婶子,这事儿你可得办成了!到时候,嫂子必定好好谢谢你!”
王婆笑得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放心!包在我身上!”
那姚家给的谢礼可不少呢!
这次,她赚大发了!
王婆得了信儿嘻滋滋的出门去,她得紧赶着去姚家送信儿呢!
再说江云离了县衙,直接回了豆腐馆。
黄深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赶忙问她出了何事。
江云面色愁苦的打开怀里的匣子露出里面那张地契:
“唉……深儿,咱怎么到哪都有麻烦?”
“地契?哪来的?”
黄深看清那地契上的位置神色凝重起来。
这样好的位置,怕不是一般人能有。
江云一股脑把今日在县衙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而后问道:
“深儿,你说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不成真是为了做生意?”
黄深皱眉思索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她可曾明说事成后分咱们几成利?”
江云摇头。
黄深却是松了一口气:“姐先别发愁,倒也不是没有转机。”
江云眼睛一亮,殷切的看向黄深:
“怎么说?”
黄深神秘一笑,心中显然已经有了成算:
“先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左右咱们眼下没有拒绝的权利。但是,这铺子要做什么买卖,怎么做,还得是我们说了算。”
“咱们不正好想把酒楼开起来?正好借着县令的势,也能震慑一番悠然居那些个老鼠。”
江云听了连连点头:“你说的这些我也想到了,就是心里觉得憋屈。”
憋屈什么江云没说,黄深却一清二楚。
看着比往日消沉许多的江云他暗暗握了握拳,下定决心日后定不让她受制于人。
“姐,别担心,一切有我在。你明日这样……”
他压低声音仔细说了自己的计划,江云听了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这样,真的能行?”
黄深肯定的点点头:“去试试,反正没什么损失。去时带上周大,你今日出门没带他,他可是生了不小的气呢。”
正说着就听到了周大的大嗓门:
“娘子!你回来了?你怎么又出门不带我?遇到危险可怎么办?你……”
“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江云无奈的站起身,自打来了凌县周大就时刻紧绷着神经,要么亲自跟着自己,要么派人暗中跟着。
周大一脸严肃:“不行!日后云娘子再这样偷偷出门,您休想再让我离开您身边半步!”
这……
看着周大嘟着嘴掐着腰跺跺脚的样子,江云浑身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她怎么感觉周大越来越怪异了?
黄深若有所思的看着周大,唇角悄悄弯起一个弧度。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过,姐姐看起来还没发现。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手中折扇哗的展开,黄深略有些得意的扇了起来。
周大嫌弃的瞥他一眼:“大冷天的还扇风?少东家你不冷?”
黄深:……
哼!山猪品不了细糠!怪不得云娘子看不出来,啧啧……
最后还是江云败下阵来:“好好好,我以后出门都带上你,行了吧?”
问题是她实在不习惯走哪都带一大老爷们。
看了眼身边人高马大的周大,江云心想这样大的目标,她想干点什么都干不了。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今日不出门了还不行么?”
周大却如铁塔一般站在她身边,高昂着头:
“不,我以后还是守着你的好。”
“我不出门还不行?”
周大摇头:“不行!”
江云:……
“那……我如厕呢?”
周大不以为意:“那有什么?我在外面守着。”
“噗嗤!”
看江云被雷劈了的表情,黄深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偏偏周大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催促到:
“走啊?不是要如厕?”
江云见鬼一般看着他,扭头朝自己屋走去:
“不去了!回屋睡觉!”
周大挠挠头,小声嘀咕:“这也能憋么?”
江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硬是强忍着没撬开周大的脑袋看看。
奇怪,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不会……
他被什么鬼附身了吧?
想到这,江云后辈出了一层冷汗,不由加快了脚步。
周大小声嘀咕:“跑那么快干嘛?被鬼追啊?”
江云跑的更快了。
虽说她也是做过一回鬼的人,对这些怪力乱神之事还是本能的畏惧。
或者说,做了一回鬼,她胆子更小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事情。
比如她,从前她可不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