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肯?”
丁萝答应:“好。”
丁老三得意洋洋去准备放水。
丁萝伸手拿起暂停使用的牌子,远远摆在前面,丁老三还在催,她跟着进来把男卫生间的门反锁上。
“还不过来。”
丁萝听话地走过去,在丁老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一掌劈下去,丁老三瘫坐在地上,丁萝慢悠悠把他的腰带抽出来,把他绑起来。
丁老三刚要叫,丁萝用手敲了敲他绷带上的左臂。
她动作看起来轻,像是没用什么力气,却像是铁块重击在手臂骨折的地方,丁老三瞬间从怒骂变成了惨叫。
丁萝干脆用抹布把他嘴也塞上。
她当着丁老三的面,把卫生间的拖把生生折弯,然后折成了趁手的长度:“现在要先放水吗?”
丁老三疯狂摇头。
丁萝“嗯”了一声,面无表情道:“那我们继续说。”
丁老三示意他有话要说,让她把塞住嘴的抹布拿出来,等到丁萝照做后,他马上就要大声呼救,可是一个字还没吐出来,丁萝一棒就到了他身上,丁老三又重重哀叫了一声。
保洁路过问道:“里面怎么了?”
丁萝重新把丁老三的嘴塞住:“不好意思,我爸便秘,在用药。”
听到有人一起,保洁就没多管:“里面应该有水管坏了,注意啊别给我弄一地。”
“好的。”
于是保洁安心离去。
楼层这边的卫生间过来的人本来就少,牌子远远一摆就更没人过来了。
于是丁老三的惨叫也无人知晓。
从前丁老三打丁萝的时候,丁萝就是咬紧牙关从不出声,现如今他自己却没这个骨气,没几下就开始哀求:“老……我求求你了,放我出去吧。”
丁萝干脆道:“可以。”
还没等丁老三松下一口气,丁萝就继续说:“你得告诉我你的钱在哪里。”
丁老三脸色蜡黄:“我哪有钱,我要是有钱早就给追债的了,你又不是没见过。”
丁萝淡淡道:“别扯这些,我知道你藏了钱,不说位置今天我们就鱼死网破,反正你总说要打死我,不如我先打死你,再去自首。”
她语气平静,但一字一句却不像是开玩笑。
丁老三只觉得她有些陌生,跟从前那个随便他打骂的倔强小姑娘截然不同,陌生地他心里发慌。
混在道上的多少信点什么,他心里发慌,该不会他这个闺女被什么脏东西附上身了吧。
“你……你冷静点。”
“咔嚓——”一下,他胳膊又断了。
丁老三痛哭流涕:“我说我说,你放过我。”
从卫生间出来,丁老三整个人大汗淋漓,畏畏缩缩,再不复刚刚嚣张的模样。
丁萝跟在他身后,声音飘进他耳朵:“乱说话等晚上弄死你哦。”
这句话是以前丁老三常说的话,现在她原封不动还给他。
丁老三自己说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如今听着只觉得骨头都发凉,他刚刚是真的见识到丁萝有这个本事。
他悔死了。
早知道招惹这个阎□□什么。
鬼知道前面那么些年都老老实实的人,怎么突然一下子这么厉害起来。
如果丁萝知道他所想,一定会告诉他,她从前也没服过。
丁老三以前就是仗着力气压过她为所欲为,现如今她就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果说丁萝之前只是想远离却又被拼命拽下深谭的话,她现在只不过有了反抗的力量。以暴制暴也许不对,但在有力量的时候选择反抗,难道不是顺理成章吗?
丁萝隐约发觉,自己的心好像又硬了一些。
丁老三的钱藏在了他之前常去的牌楼,丁萝做公交车去拿到手,回到医院交了医药费,还剩下一些。
丁老三的胳膊骨折地更厉害了,医生正古来检查,丁老三张张嘴刚想告状,丁萝就坐在他身边:“我爸怎么样了?”
“需要再做个手术。”
丁萝顺手搭在丁老三骨折的胳膊上:“是这里吗?”
她的手冰凉又强硬。
丁老三连气都不敢喘。
医生说:“是,等会你过来签几个字吧。”
丁萝手终于放开丁老三手上的胳膊,拍在铁床上,上面凹下一块。
丁老三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样的恶人最怕的就是比他更恶的人,尽管不知道丁萝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却不妨碍他彻底放弃了揭穿丁萝的念头。
丁萝去医生那里签完字后,把黄秀华叫到外面:“你跟我走吧。”
“去哪儿?”黄秀华一脸茫然。
“我已经长大了,有奖学金助学金,也一直打工,我能养活我们俩,就算过得苦一点,但以后不用受他的欺负。”
黄秀华的眼泪落了下来,哽咽道:“我知道你有本事。”
“那你跟我走吗?”
黄秀华迟疑:“那住哪儿呢?你爸怎么办?”
丁萝定定地盯着黄秀华的眼睛,直到她被迫低下了头:“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是妈跟你爸过了一辈子,也磨合的差不多了……而且家里没个男人怎么办?”
“反正不会死。”丁萝冷冷道。
她把丁老三剩下的钱塞进黄秀华的手里:“他以后不敢再打你。但是你把这样一个烂人当丈夫,就是没把自己和我当做人,你愿意继续就随你的便,我不愿意。”
她转头离开。
望着丁萝逐渐消失的背影,黄秀华忽然心头一朕恐慌,像是失去了依靠,她仓皇地喊到:“丁萝——”
丁萝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