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身男女缠在一处。
金雀拿了这块软绸,才要往甘氏屋子里头去,才迈出一步去,火气上头,恨不得扒了妓子的皮,才回复上两步,又顿一顿,咬着唇儿把那块软绸子收到袖子里。
她想的是要个孩子,讨好甘氏却是无用,这事儿如何还得看宋望海,这一节想明白了,倒把这东西收进了屋子,自家反去甘氏屋里献殷勤,又是给她端汤又是给她递药,还对甘氏说,这两日宋望海是甚时候回来甚时候出去的。
眼见着甘氏一耳进一耳出,再不仔细拿着人问了,心里倒觉着有些古怪,可她越是不上心,对自家便越是有利,夜里预备了解酒汤,穿了一件玫瑰纱的衣裳,里头紧紧裹上一件里衣,底下一条银纱条的裙子,打扮得粉妆艳脂,歪在榻上等宋望海回来。
宋望海依旧还是带了三分醉意,一开门就见了金雀,看她腰条束得细细的,灯下看起来,凭添了三分艳色,倒有些意动,可有这个心没这个力,身上一回回都叫掏了个干净,袋子里头半点存货也无,纵想提枪上阵,脚底下却虚。
哪知道今儿金雀就没想着再放过,这样好处,却不能叫那个花娘一个人吃了,醒转过来给宋望海饮了解酒汤,对着他又是垂泪又是撒娇:“妾想替老爷理理屋子的,好臊人竟翻了这些出来,老爷便是厌了咱们,也不能上那不正经的地方去。”
宋望海一看把这东西翻了出来,抓了她腕子问她:“你可告诉太太了?”他还怕甘氏知道了要闹,这一闹若是叫宋老太爷宋老太太知道了,出嗣的话说不得就成了真。
金雀叹一声,粉腮上还垂了两行泪:“我哪是那不知轻重的人,我见着了,心惊肉跳一回,却不敢告诉别个去,替老爷瞒得死死的呢。”
宋望海这才松一口气,这丫头是甘氏给她的,这么一看却是向着他的,心里一得意,伸手就把她搂过来:“你比你们太太知事的多了。”
到底也是好些日子没吃过的新鲜菜色了,哪里经得她着意引诱,半推半就上了榻,宋望海从荷包里摸了个香丸出来含吃了。
两个就在书房里成了事,金雀手里捏着软绸,拿这个当了把柄,不许宋望海冷落了她,这事儿便也瞒过不告诉甘氏。
宋望海搂了金雀:“你是个好的,往后给我养个哥儿姐儿,我抬起来你当姨娘,你们太太病着,你来管事也是好的。”
既要金雀瞒着甘氏,又许了她诸多好处,花粉胭脂不必提,还给她寻摸了一匣珠子,让她串珠链子用,这事儿便再瞒不过甘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