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开口道:“灵宝玉戒是不是在你身上?”
“我最后问你一次,如果不说,这东西倒在你身上会有什么后果,你绝对不敢想。”
那女人冷笑了一声,目光中透出一丝轻蔑,忽然朝鹭长老啐了一口,怒声说道:“有本事就来!什么灵宝玉戒,我没听过!”
鹭长老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手中的瓶子微微倾斜,蓝色的液体顺着瓶口缓缓流出。
“行,既然你嘴硬到了这种地步,那就别怪我了!”
话音刚落,一滴蓝色的液体迅速落在了女子裸露的皮肤上。
那液体接触皮肤的一瞬间,竟迅速蒸发成了一股蓝色的雾气,瞬间弥漫在女子的身上。
女子突然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皮肤迅速溃烂,衣物也被侵蚀得不成形,大片皮囊剥落,露出鲜红的肌肉和白森森的骨头!
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回荡在整个石室中,令人毛骨悚然。
凤曦藏在暗处,眼见此景,心中微微发麻。
头皮一阵紧绷,仿佛那蓝色的液体即将滴落在她自己的身上一样。
她再也无法继续旁观,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鹭爷爷!”
她的声音打破了石室内的紧张气氛,带来一丝意外的宁静。
鹭长老的手顿时一顿,迅速收起瓶子,眼神一凛。
随后转过身来,看到是凤曦,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似乎方才的阴狠全然不见。
“丫头,你怎么来了?”鹭长老快步走到凤曦面前,仿佛生怕她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急忙挡在她身前,语气轻柔地问道。
凤曦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如常:“我刚从药库回来,还缺一味天绝草,所以来问问您有没有。”
鹭长老笑了笑,脸上露出几分和蔼之色,抚了抚她的肩膀,沉声说道:
“天绝草可是稀世药草,药库里没有也属正常。丫头你放心,既然是你要的,给我七日时间,我必然给你找到。”
凤曦眉眼带笑,柔声说道:“不急。对了,鹭爷爷,您在审问什么人啊?”
鹭长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但脸上的笑容依旧:“不过是南宫家的一个奸细,丫头不用管这些肮脏的事。咱们还是出去吧,这里脏兮兮的,不适合你待。”
凤曦微微一笑,目光却轻轻扫过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女子,心中生出疑惑。
但她面上并未表露,只是顺着鹭长老的话说道:“那我可以帮您审问啊?”
鹭长老哈哈大笑,声音带着几分轻松,但眼神却变得凌厉:“不用!丫头,这里又脏又臭,不适合你。这些事情我来处理就好,还是走吧。”
他的声音平和,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凤曦心里明白,鹭长老显然不愿让她过多插手此事,也就微笑着点了点头:“好,那我听您的。”
她礼貌地退了一步,转身朝外走去,鹭长老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早点回去休息吧,丫头。”
凤曦含笑道:“您也早点休息。”
随后,她假装离开,走到一半后,确认鹭长老真的走远了,这才悄无声息地转身,朝着原路返回。
她动作轻盈如风,以她的修为,瞒过这些守卫简直轻而易举。
守卫只觉得一阵微风拂面,却什么都没察觉到。
凤曦回到了石室,站在那个女子的面前,目光微微一沉。
此时的女子早已奄奄一息,溃烂的皮肤散发着恶臭,血肉模糊。
但她的眼睛却依旧睁开,带着一种坚韧不屈的光芒。
凤曦抬起手,略微施展了一个简单的治疗术,女子身上的伤势有所缓解,但依旧无法挽回她的生命。
女子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凤曦的脸后,费力地说道:“你不是南宫婉凝。”
凤曦轻轻一笑,声音淡然:“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告诉我,南宫家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女子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咬紧牙关,目光死死地盯着凤曦。
她的眼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冷笑道:“你跟南宫家也有仇吧?所以才化作南宫婉凝的模样潜入。”
凤曦并未否认,只是淡淡地说道:“是。”
女子沉默了片刻,随后两个手指艰难地掐出一个诀法,开启了自己的储物袋。
她缓缓从中取出一枚金红色的戒指,递给了凤曦,声音虚弱:“我活不成了。我死后,灵宝玉戒也迟早会落入他们手中。”
“与其如此,不如交给你。如果你讲信用,他日为我灭了南宫家,这个便当做谢礼。”
凤曦接过戒指,目光微微一闪,随后问道:“如果我不呢?”
女子咧开嘴,露出一个凄厉的笑容,声音沙哑:“那我也无可奈何,只能赌一把。”
凤曦点了点头,将戒指收入怀中,冷冷地说道:“南宫家,一定会灭。”
女子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不甘与解脱的笑容。
良久,她才勉强再次开口说道:“风雷宗任何一名嫡亲弟子的血都能开启玉戒。”
说完这句话,女子便缓缓闭上了眼睛,生命气息彻底消失。
凤曦静静地站在原地,凝视着她的尸体,心中一阵波动,但很快,她将这些情绪压下,眼神变得冷冽起来。
随后,她转身,悄然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石室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女子的尸体无声地躺在地上,暗淡的烛光在她的面庞上跳动。
凤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南宫家,变回自己的模样回到醉里仙。
又挥手在门口布置了结界,这才进去房间。
坐下,取出灵宝玉戒仔细端详。
凤曦能感觉到这枚玉戒的与众不同,上面流转的灵气很特殊。
不客气地说,似乎九天玄玉上的灵气都比不过这枚玉戒上的。
凤曦暗自思索,觉得很奇怪,因为南宫家目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