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子初的目光,却落在南舒裸露的小臂上。
等等!
那印记——
眼底泛起一抹错愕,江子初骤然站起身,整个人满是不敢置信。
“大少爷?”
宋婆子被吓了一跳,担忧的看着江子初。
回过神,江子初深深的看了眼南舒白皙的侧颜,猛地迈步朝外走去。
宋婆子不明所以的追了上去:“大少爷,我们今夜不留宿了?”
“不,我们回府。”
他需要确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若他没看错,那印记,在二弟的身上也有一个!
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胎记……他绝对不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巧合!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南舒垂下眼帘,只当没听见。
她自然知晓江子初看到了什么,也清楚他回去是要做什么。
起初她本不想参与江家的是是非非,想着躲过去,不起怨恨也就是了。
但看到江子初的那一刻,她发觉自己看不透他的未来,便知晓自己日后定会与江家有脱不开的关系。
因为她早就开了天眼,可偏偏自己的未来是算不出、看不到的。
这也是她前世为何不知天雷会劈死她的原因。
所以,她看不出未来的江子初,就说明他命中注定会与她有所牵扯。
既如此,她也没必要一直躲下去,早早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为何看不透萧祈也的命格呢?
手中动作未停,南舒清冷的眸子盯着萧祈也的印堂处,心中推算着他的命格。
只是越算,南舒眉头蹙的越紧。
“噗——”
忽地,南舒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她也终于推算出萧祈也的命格。
天生的帝王星,气运之子,却被人强行夺走。
甚至以萧祈也衰败的气运来看,他早就该死于夺命煞,但他身边似乎有人压制了他体内的夺命煞,加之他战功赫赫,集民众信仰之力于一身,相当于是硬生生开拓出一条新的命格!
难怪她看不透,原来是这样……
“姑娘?”
萧祈也惊讶的想要扶她一把,却被南舒直接拒绝。
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南舒将手钏递还给他:“我没事,手钏给你修补好了,上面还加持了平安咒,带着它可压制你的阴气,让你晚上得以安枕。”
意外的看了眼已经完好如初的手钏,萧祈也看向南舒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佩服与欣赏。
原以为如此年轻,至多是有几分道行,不曾想她实力竟是如此之强,倒是他小觑她了。
“多谢。”
简单两个字,却包含了浓浓的真诚。
霜鹰更是惊讶不已,他可是清楚这手钏的能耐,更是知道手钏破裂的有多严重,没想到竟然被南舒修好了?!
想到自己的有眼不识泰山,霜鹰更想要扇自己了!
忽然注意到手里的钱袋子,霜鹰连忙将其双手奉上:“小道长,此前种种,还望宽恕,这是一点香火钱,您……”
“不必。”
不等霜鹰说完,南舒便直接拒绝了:“王爷战功卓著,保龙渊平安,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萧祈也眼底泛起一抹意外,正欲说些什么,就见清珏带着一个哭哭啼啼的中年妇女急匆匆的往这边走。
“这就是我大师姐……”
清珏话还没说完,中年妇女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南舒面前:“大师!大师求您帮帮我吧,我的女儿已经走丢一日了,生死不明啊呜呜呜……”
秀眉轻蹙,南舒没有丝毫犹豫:“带了你女儿的随身之物吗?”
“啊?啊……我、我带了!”
妇人愣了一瞬,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忙拿出自家女儿的衣裙:“这是她的衣服,她最喜欢这件衣服了。”
接过衣服,南舒掏出一张符,动作利落的叠成一只纸鹤,同时吹了一口气。
霎那间,纸鹤仿佛活过来了一般,挥舞着纸翅膀,朝着观外飞去。
“清珏,照顾好大婶,我去去就来。”
留下一句话,南舒已然追随纸鹤而去。
“王爷?”
霜鹰看了眼哭嚎的妇人,低低的唤了一声。
他怀疑这次的事情,跟最近京城的小儿失踪案有关。
显然,萧祈也也是这般想的,没有丝毫犹豫道:“跟上去。”
“是。”
霜鹰微微颔首,抬起萧祈也的轮椅,迅速追上了南舒的步伐。
…
追寻纸鹤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门前,南舒刚刚站稳,就察觉身侧多了两道身影。
蹙眉看过去,只见萧祈也屹立在她身后两步远的位置?
“你的腿……”
“无碍,只是行走时会有些难受,但短时间直立行走问题不大。”
虽说体内的寒毒被压制了,但发现时早已深入骨髓,每一步都犹如刀剑行走,刺骨难忍。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南舒倒也没有深思,只是抬手收起了纸鹤。
“那孩子就在这里,生命气息很弱。”
“小道长打算如何做?”
重新坐回轮椅上,萧祈也挑眉看向南舒。
秀眉轻蹙,似是不理解萧祈也为何会问出这种问题。
“当然是直接进去。”
光是站在门口,就能听到似有若无的哭声,足矣见得有问题。
不等萧祈也开口,南舒已然踹开了摇摇欲坠的院门,大步走了进去。
望着南舒的背影,霜鹰忍不住蹙起眉:“王爷,这位小道长难道不知道打草惊蛇的道理吗?她……”
正想说南舒还是太年轻,霜鹰就看到南舒已经将冲出来的几个壮汉打倒在地?
到了嘴边的话默默拐了个弯:“她还真是雷厉风行哈……”
萧祈也薄唇轻勾,操控轮椅朝院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