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问江小姐,要如何判定病人是被邪祟缠身,还是单纯不适?”
虽说他不愿相信,但无论是南舒展露的一手神迹,亦或是南舒所说的话,都让他不得不信。
“非寻常之症,亦或久治无减轻之人,皆有可能被邪祟缠身。”
“那真遇到这样的情况,要如何诊治?”
“尽力诊治,若久久不愈,可寻玄门帮助。”
眼底泛起一抹了然,李大夫朝着南舒拱手一礼:“老夫受教,不过老夫还有一事相求。”
“请讲。”
“能否跟姑娘购买一粒清心丸?”
在南舒狐疑的目光中,李大夫不疾不徐道:“老夫有一病人,缠绵病榻良久,所以想着试试看。”
了然颔首,南舒掏出一粒清心丸递给李大夫:“既是为了救人,那便送你一颗好了。”
反正是她自制的,也花不了几个钱。
“姑娘大义,那老夫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姑娘赐药。”
双手接过清心丸,李大夫拎着药箱,急匆匆的离开了镇国侯府。
云氏也终于从两人的对话中寻到了端倪:“等等,囡囡说的什么意思?莫非我不是生病?”
“是,妹妹说您这是邪祟入体导致的,刚刚也是妹妹救了您。”
有了儿子的话,云氏虽有些错愕,但还是相信自家儿女的话:“可我日日礼佛,怎会有邪祟入体?”
“日日礼佛,也架不住有人暗害。”
南舒神色淡漠的睨了眼玉如意的方向。
顺着目光看去,云氏狐疑的看了眼江逾白,后者轻轻颔首:“妹妹说,害您晕倒的罪魁祸首,就是那柄玉如意。”
“什么?!”
云氏顿时错愕不已:“那可是太后赏赐,怎会……”
毫不意外云氏的反应,因为江逾白最初也不信。
可看到南舒展露的一手后,他心中其实是信了的。
南舒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着他们做出决定。
事关太后,云氏没了主意,巴巴的看向江逾白。
后者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小妹,二哥信你,该如何做你便放手做就是,只要能让娘身体无虞,其他都不重要。”
秀眉轻挑,南舒目光落在云氏身上:“母亲呢?”
她可不想费尽心思救了人后,还要被人埋怨。
面对女儿的询问,云氏看了眼儿子,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娘也信你。”
有了这话,南舒不再犹豫,抓起玉如意狠狠地摔在地上。
咣当一声,玉如意应声碎裂。
不等云氏心疼,就见一阵阵冰冷刺骨的黑色烟雾从玉如意中冒了出来。
阴风骤起,云氏和江逾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下一瞬,黑色烟雾仿佛有意识般,直直朝着云氏冲去!
“娘,小心!”
江逾白反应迅速,挡在了云氏身前。
“渝白!”
惊呼刚刚出口,就见南舒不紧不慢的掏出一张符,啪叽一声拍在了黑色烟雾上。
淡定从容的手法,显得一旁大惊小怪的母子二人有些呆。
相视一眼,两人皆是尴尬的轻咳一声,默默地坐回原位。
“囡囡啊,这个就是害我的东西?”
“嗯。”
微微颔首,南舒将黑雾收进宝葫芦中:“这是玉中鬼,长期放在身边,会吸食人的精血,就算是神医也探查不出,直至悄无声息死于梦中。”
听到这话,云氏脸色瞬间变的苍白:“难道……是太后想要我死?”
“不一定,玉中鬼形成的因素很多,开采玉石时死了人,亦或是死人玉,都有可能产生玉中鬼。”
摇了摇头,南舒弯腰捡起断掉的玉如意,放在手里把玩着。
想要确定是否人为,就得确定对方是否知晓这玉的来历。
闻言,云氏总算是冷静了几分:“渝白,你暗中找人在制作一柄同样的玉如意,再让人查查这玉的来历。”
她总觉得,这件事应当与太后无关。
一来,太后若要她性命,大可不必如此麻烦。
二来,太后娘娘乃是她姑母,她怎么也不愿相信疼爱她的姑母会害她。
思来想去,大抵是有人想要借太后的手害她,能要她命,还能让镇国侯府与太后决裂。
“是,孩儿明白。”
江逾白同云氏想的一样,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夫人。”
忽地,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呼喊声。
云氏蹙眉看向门口:“什么事?”
“回禀夫人,大少爷房中的宋婆子来了,说想请七小姐过去一趟。”
按照江家子嗣排名,南舒是老幺,也就是七小姐。
而江琉璃则被称之为表小姐,对外也只宣称是表亲家的孤女。
云氏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南舒:“说来,囡囡的身份也是子初发觉的,你与子初的关系倒是不错。”
“谈不上太好,只是顺手帮了他一把而已。”
“是吗?”
见南舒不甚在意,云氏倒也没有深究:“那你可想过去?若是太累,娘便帮你回绝了。”
“不必,我不是很累,过去看看也行。”
“好,那我让人带你过去……腊梅!”
话落,一道身影急匆匆走进房中,朝着几人行了一礼:“夫人,二少爷,七小姐。”
“你带小姐去找子初,晚些再带小姐去她的院中休息。”
“是,七小姐请跟奴婢来吧。”
微微颔首,南舒正欲离开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掏出两张平安福丢给江逾白:“平安符,一人一张,贴身存放。”
留下一句话,不等两人有所反应,南舒已然跟着腊梅离开了房间。
“咳咳……”
疲惫的轻咳两声,云氏伸手握住江逾白的手:“今日,亏得囡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