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那人已经倒在地上,再无气息。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就连霜鹰的脸色都白了几分:“这……”
“啊!”
“好疼……”
“救命!!”
正想问些什么,一侧的三人也纷纷呼痛,模样与刚刚死去的人一般无二。
南舒当即掏出一张符甩在最近的人身上,奈何黄符瞬间化作一股白烟,随风消散。
而那几人也因七窍流血,彻底没了气息。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大气都不敢喘,萧祈也更是看向了南舒:“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南舒弯腰捡起仅剩的黄符一角:“有人在他们身上下了禁制阵法,只要有他们的头发,便可催动阵法要其性命,若是说了阵法禁忌的词,便会自动触发阵法殒命。”
面色凝重了几分,南舒眼底闪烁着冷意;“幕后之人,道行颇深。”
“比之你如何?”
听到这话,南舒狐疑的看了眼萧祈也,似是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问,但还是如实道:“不确定,但能下这种禁制,至少要有上官浔那般的水准。”
也就是说,对方有可能跟她相差无几,也有可能比她强。
总归弱不到哪里去。
上官浔……
萧祈也微眯双眸,心中已然清楚,南舒的能力在上官浔之上。
“有办法找到他们吗?”
“没有,线索都被毁了。”
丢开手里的符角,南舒无奈的耸了耸肩。
她的确想留下线索,可惜对方太过狠绝,完全没给她这个机会。
眸底泛起一抹了然,萧祈也将手帕递了过去:“没事,他们拐走这么多孩子,就说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么他们定然还会继续行动。”
只要他们再行动,就定然能找到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就是这次打草惊蛇了,估计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敢行动了。
南舒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唇瓣,抬手接过帕子,却突然察觉到包包里似有若无的灼热。
秀眉轻蹙,南舒抬眸看向萧祈也:“我去那边洗洗手。”
洗手?
萧祈也看了眼往水井反方向走的南舒,薄唇轻抿。
“八王爷,这位姑娘……可信吗?”
迟疑片刻,大理寺少卿还是忍不住询问出声。
他没见过南舒的能力,所以并不确定南舒的实力。
但南舒的行为却有些奇奇怪怪,说她悲天悯人吧,有一丝,但看不出来。
若说她冷漠凉薄……那是纯属胡扯!
只是他怀疑,有没有一种可能,南舒也有所参与,所以刚刚故意说没有任何线索?
面对大理寺少卿的询问,萧祈也没有说话,冷眸扫过地上的几具尸体。
良久,萧祈也才轻启薄唇:“本王信她。”
虽然南舒的举动的确有些奇怪,但他莫名就是相信南舒与这件事无关。
毕竟,能有那么一双清澈眼眸的,应该也不会是坏人。
绕到厢房后面,南舒确定四下无人,才掏出祖师爷的木雕。
没错,刚刚发热的就是这玩意儿!
“再发热我就给你扔了。”
一句话,木雕瞬间冷却,跟浇了腊月里的雪水似的。
不过木雕小人的眼睛却仿佛会说话般,写满了激动。
光是看着它这副模样,南舒就猜到了它的意思,想也不想便拒绝:“别指望我会管这件事,我懒。”
木雕的脸竟然多了几分幽怨与焦急,轻轻抖动,似乎想要表达什么。
奈何南舒看不懂。
“有话说话,您老人家又不是不会传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句话说完,木雕更急了?
南舒纳闷的蹙起眉,不明白祖师爷今日怎么这般奇怪。
一阵清风拂过,南舒猛然反应过来:忘!点!香!了!
难怪祖师爷好像有口难言一样。
尴尬的轻咳一声,南舒将木雕摆放在台子上,点燃一根线香插在木雕前面的土地里。
香烟浮现,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大字:【去】
“说了不去就不去。”
香烟消散,很快再度凝聚:【功德】
睨了眼木雕周身的金光,南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抽走我大半的功德了,不要太贪心。”
说着,南舒挥手打散了那两个字。
这件事一看就麻烦的很,而她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祖师爷见她这般,沉默片刻,再度凝聚出一行字:【攒功德,祝飞升。】
“少来这套,上辈子功德无量,劈都劈不死,还得回来解决啰烂事……这次我宁可不飞升,我也不攒那破玩意儿。”
南舒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一副说什么都没用的决绝神色。
祖师爷想了想,突然打散香烟,重新组成一句话:【救孩子,有钱赚。】
见到这句话,南舒眼睛亮了亮。
犹豫再三,南舒还是摇了摇头:“我干别的也有钱拿,还省心。”
祖师爷:【……】
要不是这辈子有出息的就这么一个后辈,他绝对让阎王收了这倒霉孩子!
骤然想到了什么,祖师爷连忙让最后一点香烟组成一句话:【荼枳尼天手中有避雷丹!!!】
三个感叹号,足矣证明祖师爷的焦灼。
南舒看着已经灭掉的线香,以及空中飘浮的一行字,狐疑的蹙眉。
她要避雷丹干嘛?
她又不会被雷劈。
除了前世飞升的时候……嗯?
等等!
猛然回过神,南舒低眸看向木雕:“你的意思是,避雷丹可以抵挡飞升雷劫?”
木雕小人面露欣慰,要是能点头,此刻估计已经点个不停了。
“江小姐?”
忽地,耳边传来萧祈也低沉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