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正要点头,一旁的江镇東便朝着她招了招手。
安抚的拍了拍云氏,示意她不必担心,南舒这才来到江镇東面前:“父亲。”
“南舒啊,你初回家中,爹没什么好给你的,这个令牌你拿着,算是爹给你的见面礼吧。”
江镇東从腰间掏出一枚令牌,递到了南舒的面前。
令牌一出,南舒便敏锐的听到身后传来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原本没兴趣的南舒此刻也来了兴趣,玩味的看了眼令牌。
是银质的长方形令牌,上面刻画着江字,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殊不知,身后的江琉璃气得眼睛都要红了。
这令牌她讨要了很久,可江镇東就是不肯给,还各种理由推脱,现下却给了南舒……
果然不是亲的,偏心才会如此明显!
“这是……”
没有急着接过令牌,南舒抬眸看向江镇東。
“这是江家祖上培养的一支暗卫队,只要你一声令下,便会出现保护你。”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南舒对令牌的兴趣逐渐消失:“谢谢父亲,不过这个还是留给您防身用吧。”
身为镇国侯,想必会比她更为需要。
没想到南舒会拒绝,江镇東眉头紧蹙:“可你这样出去,爹实在是不放心……”
“二哥会保护我的。”
南舒笑看着江逾白,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没想到妹妹竟然这般相信自己,江逾白心中微动,想也不想便点了点头:“嗯,我定会竭尽全力护着妹妹。”
见状,江镇東欣慰之余,还是坚持道:“那也不行,若你真的不愿接受,那爹便做主给你挑选几个武功高强的,暗中保护你如何?”
“这……”
“长者赐,不可辞,你就不要推拒了,否则爹也不放心你跟你二哥同去。”
看出南舒还想要拒绝,江镇東便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她未说出口的话。
南舒:“……”
那还整这么民主干啥?
不过她也知道,江镇東是为了她好,索性由着他们去了。
眼角余光无意间扫过身后的江琉璃,赫然看到她阴沉如墨的脸色。
秀眉轻挑,南舒眼底泛起一抹玩味。
看江琉璃这个反应,就能猜到她大抵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这倒是有意思。
按理来说,江琉璃在江家应该很受宠才是,怎么会连暗卫都不给安排呢?
虽然想要询问,但此刻显然不是时候。
红唇轻抿,南舒敛下眼底的疑惑,迈步跟着江逾白离开了侯府。
尽管准备仓促,马车的内室却半点不马虎。
软垫、茶炉,甚至还有个精致的食盒。
不知道的,怕是真的会以为这是要去郊游。
“舒舒啊,路上你只管休息,有事就让你二哥去做,千万保重自己……”
云氏紧随其后,不放心的叮嘱着。
准备上马的江逾白一个踉跄,险些摔下去!
好在身边书童及时扶了他一把,这才没有造成什么丢人的局面。
无语的看了眼云氏,江逾白暗暗叹了口气。
咱就是说,娘,你说这种偏心眼的话时,真的不能避讳着点我吗?
这种时候稍微把他当个外人是可以的!
当然,这种话他是不敢当面说出来的,最多只能在心里暗自腹诽了。
将江逾白的反应尽收眼底,南舒唇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安抚的拍了拍云氏的手背,南舒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母亲,我在院子里种了不少的药材,您若是有空,帮我浇些水如何?”
“行,这都是小事,娘一会儿就去。”
“谢谢母亲。”
朝着云氏轻轻颔首,南舒转身上了马车。
依依不舍的目送马车远去,直到看不见,云氏才转身回到府里。
“娘……”
江琉璃想要上前扶云氏,只是还没碰到云氏,就被云氏后撤一步躲开了她的手。
双手悬在半空,江琉璃有些怔愣的看着云氏。
注意到江琉璃眼底的受伤,云氏心中有些不忍。
但想到刚刚的事情,云氏还是沉下了脸:“琉璃,我一贯知你懂事,却不想你的歪脑筋竟然动到舒舒的头上了!”
骤然回过神,江琉璃慌乱摇头:“我没有……娘,您误会了,我……”
“你有没有,我有眼睛,我能看得见,你也不必多言。”
冷声打断了江琉璃的话,云氏狠心别过脸:“这次就算了,我不与你计较,但若是再有下次,侯府便是容不下你了,我会让人将你送到庄子上,到了年纪在给你找一个好婆家,算是仁至义尽。”
“娘!我真的没有,娘,您相信我啊娘……”
江琉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眼瞬间泛红。
“你不必多说了,回你的院子去闭门思过吧。”
轻阖双眸,云氏看都不看她一眼。
“娘……”
江琉璃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云氏冷漠的面孔,到了嘴边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既然已经不被相信,那么她说什么都是徒劳。
缓缓站起身,江琉璃红着眼给云氏行了一礼,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望着江琉璃的背影,云氏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虽然她心里也不愿意相信,可是今日之事,种种迹象都表明是琉璃故意栽赃舒舒。
她的确心疼琉璃没错,可是比起舒舒,她更加怜惜自己的亲生女儿。
说到底,当初若不是江琉璃的母亲自私自利,她又怎么会弄丢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会将调换自己孩子凶手的女儿视若己出十几年?
若非想着江琉璃是无辜的,加上养了这么多年有些感情,她定然不会留下她的,偏偏她自己还不检点,竟然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