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浔犹如鸡崽子似的被霜鹰拎进寺庙,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放下的茶杯,满脸写着懵逼两个大字。
“快过来给看看她怎么了。”
动作轻柔的抱着南舒,萧祈也嗓音低沉的吩咐着。
仿佛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吓到怀中的睡美人一般。
见状,上官浔以为南舒是受了什么重伤,尤其是南舒身上还沾染了不少的血迹。
半分不敢耽搁,上官浔顾不得自己的狼狈,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给南舒把脉。
只是越把脉,上官浔的眉头就蹙的越紧。
“怎么了?很严重?”
萧祈也眼底满是担忧,焦灼的追问着。
好半晌,上官浔才默默地收回了手:“经过我的诊断,她……”
“到底如何?别吞吞吐吐。”
面对萧祈也的嫌弃,上官浔眼角直抽抽:“她就是太累了,睡着了。”
萧祈也:“?”
狐疑的看了眼上官浔,萧祈也低眸看了眼南舒苍白的脸颊:“可她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上官浔:“……”
谁疲劳过度,脸色能好啊?!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上官浔整理着被扯皱的衣领,语气不耐:“总之,你要是不信,你就找个大夫来给她重新看。”
原以为他们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么说萧祈也就该信了。
谁知道,萧祈也竟然真的抱起南舒飞身离去。
在上官浔目瞪口呆中,留下了一句极其嫌弃的话:“医术不精不早说,耽误救人你赔得起吗?”
上官浔:“……”
他怎么就赔不起了?一斤换一斤,他都能换出一个半的南舒来!
啊呸!
他医术怎么就不行了?!
见色忘友的家伙!真就忘了这么多年他是如何帮他诊治的是吧?!
越想越气,上官浔狠狠地跺了跺脚,整张脸都憋得快发紫了。
霜鹰看着自家好兄弟逐渐暴躁,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故作好奇的上前询问道:“上官,你有没有感觉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王爷啊!”
“哦?”
终于来了几分兴趣,上官浔转头看向霜鹰:“此话怎讲?”
看着十分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上官浔,在场众人神色都有些复杂。
就连龚将军都是无语的看着上官浔。
如果没记错,当年他活着的时候,尚还是个孩子的上官浔就如此没心机,没想到跟了萧祈也这么多年,还能保持如此‘纯真’。
不过这也侧面说明,萧祈也是真的护着他们……
龚将军心中稍慰,想来,龚家军的事情交给萧祈也,真的会有出头之日。
看了眼不远处的禁卫军,龚将军长叹一声,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霜鹰给禁卫军首领递了个眼神,后者连忙抬着江逾白离开了。
“诶?江逾白怎么了?”
终于注意到一旁的禁卫军等人,上官浔眼底泛起一抹疑惑。
“不知道。”
耸了耸肩,霜鹰如实回答着。
刚刚江小姐的确是给江逾白检查了,但是具体情况还没说就昏迷不醒了。
狐疑的蹙了蹙眉,上官浔想要看一眼江逾白的情况,奈何禁卫军走的太快,完全没给他机会。
罢了,江南舒的实力比他强,想来南舒醒了就能处理。
思及此,上官浔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霜鹰的方向:“对了,你还没说完呢,王爷怎么就不对劲了?”
面对上官浔的询问,霜鹰只觉满脸黑线:“我说你是不是太迟钝了?我且问你,你何曾看到过王爷接触江小姐以外的女人?”
“唔……没有。”
“那我再问你,你见过王爷对哪家的小姐这般好吗?”
“嗯……没有。”
“那你再想想,王爷何曾因为一点小事就大惊失色过?”
“自然是没有。”
王爷无论何时,都是运筹帷幄的。
不过说到这里,上官浔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摸了摸下巴,上官浔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霜鹰:“所以你的意思是……王爷心悦江南舒?”
“喂喂喂,别乱说哈,我可没说过。”
乱嚼舌根,是要被打八十军棍的!
“哎呀,咱俩谁跟谁啊?我还能告你黑状不成?”
上前揽住霜鹰的肩膀,上官浔压低声音询问道:“你日日跟着王爷,想必定然是有证据的吧?”
环顾四周,确定无人,霜鹰这才用仅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开口:“证据我没有,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爷对一个姑娘这般上心。”
“有道理。”
赞同的点点头,上官浔有些郁闷的扁了扁嘴:“这还是王爷第一次怀疑我的医术不精!”
越想越憋屈,他的医术,不敢堪称是神医,但绝对不是庸医好吧?!
对此,霜鹰只是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淡定。”
“我很想淡定,但这事儿搁谁身上,怕是都淡定不了吧?”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不适应的话,那么下一次发生的时候你可能会更加的暴躁。”
“等等……什么叫做下次?”
看着霜鹰无奈的神色,上官浔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霜鹰理所当然道:“你不会天真的以为,王爷以后跟江小姐没有半点联系了吧?”
“我……”
“还是说你觉得,类似今天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嗯……”
“所以啊,为了以后,我劝你还是早点学会接受吧。”
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上官浔的肩膀,霜鹰悄然跟上了萧祈也离去的方向。
望着霜鹰的背影,上官浔欲哭无泪。
偏偏霜鹰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