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婕妤都已经去世多少年了,怎会突然诈尸?这么多年,掉落莲花池里的人数不胜数,为何偏偏要对李美人动手?她们两个似乎并没见过吧?”
皇后不紧不慢的分析着宋才人话里的漏洞,瞬间引起众人的议论:
“皇后娘娘说的有道理,赵婕妤都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若要报复她是早就报复了,怎么可能到现在才有动静?”
“你没听宋才人说吗?是因为李美人身怀有孕,赵婕妤才会出手的,说不定可能只是因为嫉妒自己与孩子死于非命,但李美人却能因为孩子而受到宠爱,所以心中不甘。”
“你这样说倒是也有几分道理,可若是我没记错,之前也有有孕的嫔妃掉落莲花池,但人家什么事情都没有,事后虽然也没保住孩子,但并非是落水的原因。
赵婕妤若是真的看不下去,心有不甘,怎么之前没出手,偏偏李美人落水她便下手了?”
“确实奇怪,赵婕妤若是想要报复,也不该偏偏只对李美人动手啊!
没听皇后娘娘刚才说嘛?李美人跟赵婕妤根本就不认识,两个没见过的人怎么可能就因为有孕便想要害人?”
“可能刚刚修成了厉鬼,才能有害人的能力?”
“别胡说八道,她是自己落水死的,如果不是被人害的,凭什么会成为厉鬼?而且按照时间来说,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成为厉鬼吧,除非有人把她给炼制……”
“我看你才是胡说八道,哪有人有这般能力?”
“怎么没有?世间能人异士多了去了,你没见过也不能说没有吧?而且最近京中不是都传闻,江家新找回来的那位七小姐能力非凡,就连最近失踪的孩童案都是她帮忙破解的?你怎知她就没有这个能力?”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但只这一句,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南舒的身上!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南舒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
沈菲菲更是不动声色的挡住了南舒,隔绝开众人探究的目光,同时蹙眉呵斥道:“说话做事是要讲究证据的,你们没事别在这里乱嚼舌根!
舒舒妹妹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可没见她使什么歪门邪道,再说她不过是帮忙算了一卦,得知失踪小儿的大致方位罢了!你们怎么就传她会炼制厉鬼?”
“我们不过是随意猜测一下,倒是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平白叫人觉得你心中有鬼……”
“你说什么?!”沈菲菲顿时怒极,恼火的瞪着说话之人。
“够了!”
皇后厉声呵斥了一句,打断众人的议论:“皇宫境内,天子面前,你们堂而皇之的讨论鬼神之说,就这般不把皇上与本宫放在眼里了吗?”
一句话,殿内瞬间再度沉寂下来。
皇帝揉了揉涨痛的眉心,抬眸看向众人:“你们刚刚说的江家七小姐,是哪一位?”
面对皇帝的行为,南舒就算想要装聋作哑也是不可能的,索性站出来朝着皇帝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臣女江南舒,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仪周到,找不出任何毛病;
容貌俏丽,纵是皇帝见惯了美人,也不由得暗暗感慨南舒倾城之貌。
不过想到众人刚刚议论之事,皇帝的神色还是冷了几分:“你懂得玄门术法?”
“回皇上,臣女此前在道观待过一段时间,所以对算卦看相,略有心得。”
南舒回答的不卑不亢,但也毫不失规矩。
这番气度,让皇帝心中多了几分赏识,面色也缓和了几分:“听她们刚刚说,近来京中孩童失踪的案子是你帮忙破的?”
“回皇上的话,的确是臣女帮忙算出了大致方位,不过真正将孩童们救出的还是八王爷,臣女不敢邀功。”
闻言,皇帝转头看向一直没开口说话的萧祁也:“是八王爷找你帮忙的?还是你主动提出要帮八王爷忙的?”
眼神虽然看着萧祁也,但皇帝却是在问南舒。
只是这次没等南舒回答,萧祁也便先一步开口:“是儿臣主动找江小姐帮忙的。”
“哦?”
皇帝眉心一挑,显然对萧祁也能帮南舒说话这件事感到诧异,毕竟她这个儿子他是最清楚的,有多么的冷心冷情!
面对皇帝疑惑的目光,萧祁也神色不改,不紧不慢道:“此前去白云观求福,偶然遇见尚未归家的江小姐算卦,三挂两准,儿臣便找她算了一卦。”
“如此说来,江小姐的确在玄门道法上有些本事?”
皇帝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南舒,而南舒半点心虚不见:“皇上明鉴,臣女的确会算卦看相,但其他的并不精通。
若皇上真的因旁人言论,以为臣女会那些旁门左道的术法,臣女也无可辩驳。”
“无可辩驳的意思,便是你要认罪?”
南舒:“……”
南舒:“???”
这特喵的是皇帝能说出来的话吗?
突然有些好奇,如果给皇帝贴上一些符咒,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当然了,尽管心中再气愤,南舒也知道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做的。
她可以不考虑自己,但不能不考虑江家的人。
株连九族这种事情,在古代十分常见,尤其眼前这位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明君圣主!
叹了口气,南舒无奈道:“皇上,且不说臣女不会这些歪门邪道的术法,就算是会臣女也不可能认这个罪。
臣女刚刚被接回江家不久,就连江家人都还没有认齐,又怎么可能跟宫里的娘娘扯上什么关系?
所以更谈不上将人炼成厉鬼。”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臣女会炼制厉鬼,也不可能就是几个时辰的事情吧?
臣女从进宫就被皇后娘娘召去坤宁宫,后来在御花园又遇到了淑妃娘娘的妹妹,紧接着便一直与沈家姐姐在一起,如果这般皇上还是怀疑臣女,那臣女只能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哈!好个伶牙俐齿的妮子!”
皇帝危险的眯了眯眸,眼神凌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