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想到南舒说要他交出宝物的话,元粤下意识双手死死的攥着腰间的储物袋,眼神完全不敢看南舒的方向。
奈何南舒早已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对于元粤的动作,南舒眼底泛起一抹无语。
看了眼祖师爷的木雕,南舒福灵心至,沉声唤道:“乾坤笔!出云鼎!”
几乎是瞬间,元粤腰间的储物袋便开始抖动不止,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冲出来。
元粤惊慌失措的掏出符纸想要封印,可是抖动的幅度愈来愈大,他的符纸根本没有半点用处。
嘭!
储物袋猛地炸开,里面的东西掉落一地。
其中一道白色光芒倏地朝着南舒飞来,最后稳稳的落在了南舒面前。
江镇南和江澜雪看着这一幕,脸上满是诧异与震惊。
随着南舒伸出手,白光落在了南舒的掌心,逐渐浮现出真实的样貌——一支通体猩红的毛笔。
虽然模样十分骇人,但落在南舒手心的瞬间,竟给人一种安稳舒适的感觉。
见状,元粤只觉得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无他,只因这乾坤笔在他手里的时候,阴邪无比!
尽管画符很管用,但每次他都感觉自己的寿命被吸走了不少,因而他很少会用这支笔。
可如此阴邪的笔,为何在南舒手里就仿佛被驯服的祥瑞?!
眼前的这个少女,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南舒不知道元粤的想法,收起乾坤笔后,狐疑的打量着元粤。
奇怪,出云鼎怎么没动静?
按理来说,能唤出一个就能唤出另外一个,除非……
“出云鼎不在你身上?”
虽是询问句,但南舒心中已然可以肯定了。
面对南舒的询问,元粤眼底迅速划过一抹心虚:“出云鼎在不在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警告你,立刻把阴阳剑和乾坤笔还给我,否则……啊!!”
喀嚓!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威压猛然袭来,压的元粤再度往地里陷了几分!
膝盖传来刺痛,元粤整张脸再无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颗颗顺着额头往下落。
见到他这般,南舒不由得挑了挑眉。
她还什么都没做……
哦~
下意识看了眼木雕方向,果然,木雕正在散发着阵阵淡紫色的光芒,显然刚刚是它做的手脚。
掩唇轻咳一声,南舒不紧不慢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祖师爷都在这里,你若是再不端正态度,估计都不需要我出手……”
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木雕的方向,南舒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
纵然十分不甘,但双腿的痛楚清楚的提醒着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狠狠地磨了磨牙,元粤羞耻的别过脸:“出云鼎被我卖掉了。”
“卖掉了?”
南舒显然有些错愕,看着元粤的目光也仿佛再看一个白痴一般。
这样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元粤的内心。
尤其是想到阴阳剑和乾坤笔在南舒手里时的反应,元粤更是觉得万箭穿心。
“那东西在我手里又没有用,与其留着,还不如卖了。”
“说的好听,我看是你刚逃出白云观的时候,没钱也没地方去,不得已才会卖掉吧?”
法宝这种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否则元粤也不会尽数盗取了。
心思被戳穿,元粤脸色难看了几分,咬着牙别过脸。
而南舒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乾坤笔:“行了,法宝的事情暂且不提,现在说说另一件事……”
此话一出,元粤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在元粤忐忑的目光中,南舒面色骤然冷了下来:“是谁派你来污蔑我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神色不自在的别过脸,元粤根本不敢与南舒对视。
南舒对他的反应也不意外,只是不紧不慢的提醒道:“我耐心不多,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说着,南舒抬手拿过木雕,朝着元粤的方向晃了晃。
袖中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元粤清楚感觉到膝盖传来的痛楚,心中愈发的不甘。
就这样被一个小丫头质问,简直是将他的脸面扒下来狠狠摩擦!
而且最重要的是,若真的将事实告诉南舒,那他的下场一定很惨!
只是若不说的话,现在貌似也很难混过去……
忽地,元粤目光落在了散落一地的符纸上,脑中猛然响起了什么!
他差点都忘记了,之前从白云观偷法宝的时候,还顺带拿走了唯一一张传送符!
因着太过珍贵,所以他一直没舍得用,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趁着南舒摆弄木雕时,元粤迅速锁定了符纸堆里的传送符。
“小贱人,你给贫道等着吧!”
留下一句狠话,元粤奋力扑向传送符的方向,忙不迭的催动了符咒。
南舒反应迅速的抛出一张符,但已然来不及了。
一阵白光浮现,元粤瞬间消失不见。
扔出去的黄符轻飘飘落在地上,南舒秀眉几不可见的轻轻蹙起。
是她大意了,竟没想到元粤会有极为稀少的传送符!
“舒、舒舒?”
好半晌,江镇南才迟疑着唤了一声。
南舒循声回眸,狐疑的看向江镇南:“三叔有何事?”
不知道为何,虽然南舒语气一如既往,但江镇南就是莫名打了个寒颤。
尤其是想到刚刚南舒收拾元粤的一幕,江镇南的嗓音都忍不住带了几分颤抖:“刚、刚刚那个人……是骗子?”
“是,也不是。”
在江镇南疑惑的目光中,南舒不紧不慢道:“他的确是个道士,而且也算个骗子,不过却是有人派他来的。”
“你的意思是,那人是故意针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