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门外。
许多家族与王公大臣逐渐到场,女眷们都在马车里,男子则是都在外面寒暄。
镇国侯府的马车抵达时,众人都不免有些惊讶。
毕竟此前,镇国侯府的女眷几乎都没出席过秋围。
惊讶过后,几名大臣连忙笑着上前与江镇東打招呼。
“侯爷来了?”
“多日不见,侯爷神采依旧啊!”
“听闻江大人病了,如今看着气色像是好多了吧,何时回朝中上朝啊?”
江镇東朝着众人回了个礼:“多谢各位大人关怀,犬子之前身体不适病了历几日,现下已经痊愈,我就也跟着沾了几天光,休息几日,自然神色不错。”
“说起来,江大人这病可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可不是嘛,今日周家屡屡升迁,若是江大人你在的话,这好事哪轮得到他周家?”
“话不能这么说,周大人能力也不弱,就算江大人在场这差事怕是也轮不到江大人。”
因着镇国侯府与内阁大学士府两家同是与先皇打江山的功臣,所以自先皇时期,朝中大臣就自动分成两派,哪怕江家不想做,这个领头人的位置也被推举的推脱不掉。
起初江家的确是拒绝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发现这些人打着江家的旗号,做了不知道多少事情,明明江家没有参与,但还是算在了江家头上。
后来为了避免这一情况,江家不得不站出来主动做这个领头人。
不过江家就算做这个领头人,也是为了尽量避免冲突。
并非江家不敢,而是明哲保身,以大局为重。
因而看到两方又要吵起来,江逾白连忙上前作揖:“逾白感谢各位大人的关怀,不过生病这种事也不是人为能控制的,说明是天意如此,各位大人的也不必因此事感到惋惜。”
“说的也是,我们江大人天资聪明,日后定是不可限量,怎会因这一个小小的职位便扼腕叹息?”
“得不到就是得不到,找这么多借口,最后不还是得不到?不过是强撑面子的理由罢了!”
眼瞧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江逾白顿时头疼不已:“张大人,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想要跟你详谈一下,你看是否方便?我们去那边……”
无奈之下,江逾白只能试图带走一个。
被点到名的张大人虽然不服气,但想到自己是江逾白这边的人,所以犹豫一瞬,还是同意了。
哪知周家的狗腿子却不高兴了:“在场的都是朝中大臣,江大人把人带走,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连我们都不能听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说的不是私事?你想要听什么?江家家规与族谱你要不要背一下?”
“你!”
眼看双方就要起冲突,江镇東与江逾白正欲说些什么,一道淡漠且威严的声音突然传来:“本王记得皇上近日正在为灾情烦恼,两位大人如此清闲,不如一人想一个抵御灾情的办法。”
循声看去,赫然对上萧祁也扫视而来的漠然眸子。
俊美的面庞上满是拒人千里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被点到名的两人连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只能悻悻的行礼点头称是。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江逾白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亦是多了几分警惕。
毕竟之前从未见过萧祁也理会这些闲事,如今他更是不会蠢到以为萧祁也变了性子。
所以最大的可能性……
目光不自觉落在马车上,江逾白心中警铃大作。
自家的白菜,好像被人盯上了!
思及此,江逾白连忙行了一礼:“微臣参见王爷。”
“老臣给王爷请安。”
江镇東亦是反应过来,朝着萧祁也抱拳行礼。
“侯爷不必多礼。”
机不可查的侧了侧身,萧祁也避开了江镇東的行礼。
不明所以的江镇東完全没有察觉到,倒是一直注意萧祁也的江逾白察觉到了他这一细微的动作,眉头不自觉轻轻蹙起。
“此次秋围,王爷也要参加吗?”
唇角微勾,江逾白笑盈盈的看着萧祁也,状似随意随意的询问着。
“闲来无事,凑凑热闹,江大人有何指教不成?”
“王爷说笑了,微臣怎敢指教王爷?不过是好奇罢了。”
觉得自家儿子对萧祁也的敌意,江镇東不由的蹙了蹙眉,狐疑的看了眼江逾白,目露询问。
注意到江镇東的眼神。江逾白犹豫再三,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一来,这件事只是他的猜测,并不能确定。
二来……
这件事他还没问过小妹的想法,也就是事情尚未有定论。
若此时告知江镇東,只不过是平添烦恼和焦急罢了。
待到他找机会问问南舒再说吧。
儿子不肯说,江镇東又猜不到,不过瞧见萧祁也没有计较的意思,也就没再纠结。
“江侯爷,我记得侯夫人不是一贯不参加秋围这种活动的吗?怎么今日倒是有兴致随侯爷一起出来了?”
人群里,终于有一大胆之人问出了众人心中的好奇。
察觉到众人纷纷看过来的目光,江镇東无奈一笑:“我家夫人身体不适,历来无法参加秋围,马车里坐着的是我小女儿,舒舒。”
说罢,江镇東扬声道:“舒舒啊,快出来见见各位大人。”
“我的女儿刚寻回不久,礼数方面不是很周到,大家还得见谅,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各位,大家也请给我个面子,来找我就好,万不要为难我的女儿。”
简简单单一番话,足以证明江镇東的维护之意,众人哪里还敢为难这个小姑娘?怕是见了都得尊敬几分!
“之前参加侯府的认亲宴时,都没能仔细看看这位传说中的江小姐,但只是远远惊鸿一瞥,都甚是让人惊艳!”
“林大人这般说,倒是让我等没见到江小姐容貌之人更加好奇了!”
听得众人只顾着议论南舒的容貌,萧祁也几不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