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下意识就要反驳,因为那是很有可能对他家白菜下手的人!
只是话刚到嘴边,江逾白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闭上了嘴。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暂时没有证据。
就算是说出来,江镇東估计也不会相信。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江镇東信了,不过只是徒增一个人的烦恼罢了。
想着,江逾白朝着江镇東拱手行了一礼:“儿子自有分寸,父亲放心。”
平日里,江逾白就最是让他省心,如今有了他这话,江镇東更是没再当回事,转而继续跟其他大臣寒暄起来。
江逾白缓缓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马车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
…
时辰一到,皇帝终于现身。
身着金黄色的铠甲,站在玄武门前,说了好一番振奋人心的话,才不紧不慢的上了马。
“出发!”
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硕大的队伍朝着京郊围猎场进发。
南舒正昏昏欲睡着,突然车窗外丢进了一张纸团。
紫玥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便要惊呼出声,幸好南舒眼疾手快将其拦住。
“小姐?”
“嘘。”
紫玥狐疑的看着南舒,后者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弯腰捡起纸团:“不过是张纸条,别闹得人尽皆知,惊扰了队伍便不好了。”
现下不是自家出游,是随着皇族出行,稍微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引得人心惶惶。
到时若发现只是误会,皇上肯定会不高兴。
紫悦也意识到这一点,连忙点点头。
随即注意到南舒手里的纸团,紫玥眼底泛起一抹担忧:“小姐,这东西来路不明,不如奴婢帮您开吧?”
“不必,我自己来便好。”
摇了摇头,南舒动作利落地拆开纸团。
【舒舒,看外面!】
纸团上只有短短五个字,但南舒还是隐约猜到了对方是谁。
掀开帘子,果不其然,正是满脸兴奋的沈菲菲!
此刻,沈菲菲正骑在一男子的马上,激动的朝她招手:“舒舒,没想到你也跟着来了,要不要出来一起骑马?可好玩了!”
“我看你大哥也骑呢,你要是不会可以与他共骑啊,就像我跟我兄长一样!”
南舒:“……”
无奈扶额,南舒真想立个牌子,上面写着自己不认识沈菲菲几个大字。
沈菲菲兄长沈言更是忍不住叹息一声:“菲菲,你就老实一点吧,我这边带着你本就不合规矩,你若是再把人家带坏,到时挨骂了,我看你怎么办。”
“唔……”
沈菲菲顿时一阵心虚,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心头不免有些郁闷:“可是我想骑马,但跟你骑又太无聊了……”
沈言:“……”
自家的妹妹为什么这么糟心?看看别人家的妹子温柔娴静又乖巧,再看自家……算了,不想看!
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南舒抿了抿唇瓣,轻声提议道:“菲菲,距离围场还有不远的距离,不若你来我这马车里吧,正好我还能跟你说说话,你若真想骑马,到了围场我们再同去,如何?”
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沈菲菲也知南舒说的是最好的办法,犹豫片刻,还是同意了。
“行,只要你不嫌我打扰到你的清静就行。”
沈菲菲这句话令沈言如蒙大赦,忙不迭将人放到了南舒的马车上,同时朝着南舒拱了拱手:“劳烦江姑娘照看舍妹。”
“客气了。”
颔首示意,南舒轻轻放下了帘子。
俏丽的容颜消失在眼前,沈言莫名感觉心中有几分空落落的……
目送沈菲菲进了马车,沈言双腿一夹马腹,迅速来到江逾白身侧。
“江兄!”
听到声音,江逾白轻轻扯了一下缰绳,疑惑回眸:“沈大人?”
眼里迅速划过一抹意外,江逾白不明所以的打量着靠过来的沈言。
沈家属于中立派,因此他跟沈言不能说是没有交集,只能说是相交甚少,真要是说起来,顶多也就是点头之交吧。
所以此刻沈言的靠近,让江逾白心中充满了疑惑。
察觉到江逾白的防备,沈言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不过想到刚刚的一幕,沈言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江兄不必如此防备于我,你我同在朝为官,虽说往日交集不多,但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不是?”
“沈大人说笑了,我并非是防备沈大人,只是沈大人平日里并不愿与官员结交,所以一时有些惊讶罢了。”
“唔……”
眼底迅速划过一抹心虚,沈言掩唇轻咳一声:“其实我只是不太擅长交际,并不是不愿与各位同僚好好相处。”
“是吗?”
江逾白唇角轻勾,不置可否。
不知为何对上江逾白能看透一切的眼神,觉得自己更加心虚了?
看着沈言闪躲的目光,江逾白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心中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舍妹与沈小姐关系不错,所以沈大人有何话不妨直说。”
就冲着妹妹那边的情谊,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他并不会为难于沈家人。
“嗐,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路途漫长,想着与江兄闲聊一二,好打发时光。”
闲聊?
眉心一跳,江逾白心底防备更重,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好啊,正巧我也有很多事情想要与沈大人聊一聊。”
“哦?是吗?江兄想聊什么?我全然奉陪。”
“近来灾情不断,皇上担忧不已,我回去后更是日思夜想,可始终不得办法,不知沈大人是否有什么好主意?可以抵挡灾情?”
沈言:“……”
不想聊你就说不想聊,扯朝堂上的事干什么?
再说这件事他要是有办法,不早就跟皇上说了吗?
但面对江逾白的笑容,沈言到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