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道士上蹿下跳,挥舞着手中的拂尘,口中还念叨着众人听不懂的咒语。
伴随着一道道金光,黑影逐渐消散,四周逼人的阴气也渐渐消失。
“唔……”
怀中人发出一声闷哼,皇帝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
“黔臻?”
“父皇,您没事……就好了……”
扯了扯唇角,萧黔臻再也坚持不住,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黔臻!!”
皇帝眼中满是焦急,顾不得其他,当即抱起昏迷的萧黔臻,匆匆上马赶回营地。
太监总管则是在道士处理完鬼物后,上前将人请到营帐。
一众大臣惊魂未定的跟上皇帝,唯独萧祈也与江镇東父子并未急着动作。
摩擦着手里的符纸,江逾白几不可见的蹙起眉:“父亲……”
“你也感觉到了?”
江镇東睨了眼江逾白,面色带着几分凝重。
微微颔首,江逾白没有说话,但心思不言而喻。
今日的事情,太过巧合。
六皇子的反应,也让人忍不住捉摸。
一贯不声不响的六皇子,突然为了保护皇帝,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一贯无事的围猎场,竟然突然被鬼怪缠上,甚至还冒出来一个道士……
种种巧合,都有种刻意的感觉,让人不得不怀疑、深思。
忽地,江镇東突然注意到萧祈也的存在,连忙朝着萧祈也拱了拱手:“王爷。”
“侯爷不必多礼。”
萧祈也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身子,躲开了江镇東的礼。
细微的动作,若不是仔细盯着看,是根本不会察觉到的。
偏偏江逾白将其看得清清楚楚,面色也不自觉冷了下来。
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萧祈也就是对他家白菜图谋不轨!!
攥着缰绳的手逐渐收紧,江逾白心中已然开始思索对策。
“父亲,大哥?”
忽地,一道清丽的少女声音传来,林中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来人。
只见南舒骑着一匹红鬃烈马,缓缓来到几人面前。
目光落在萧祈也身上,南舒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一眼,确定他没有任何异样后,才转头看向江镇東与江逾白:“你们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当问你吧?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注意到这边情况不对劲,想着过来看看……”
说着,南舒突然注意到了什么,翻身下马,屈膝蹲在了地上,伸手捻起地上的土壤。
“舒舒?”
江逾白紧随其后,目光紧紧盯着南舒,高挑的身体不动声色的挡住萧祈也的眼神。
没有注意到异样,南舒只是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这里有鬼物出现的痕迹,你们遇到鬼了?”
“嗯,刚刚一直在一个地方兜圈子出不去,后来鬼怪似乎发狂般攻击人,再之后突然冒出一个道士,将鬼怪打散了……”
“打散?”
蹙眉打断江逾白的话,南舒环顾四周:“你确定,你亲眼看到鬼怪被打散?”
“是啊。”
江逾白狐疑的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南舒,我们也看到了,鬼怪的确是被道士的金光打散。”
得到江镇東的确定,南舒面色愈发凝重。
察觉到南舒神色不对,萧祈也不紧不慢道:“有话可以直言,这里都不是外人。”
江镇東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莫名觉得这话有些歧义,但又说不出是哪里。
倒是江逾白猜到了萧祈也的心思,面色多了几分不愉。
“不错,我与父亲都不是外人,八王爷自是信得过之人,舒舒你且直说就是。”
一句话,直接将萧祈也隔绝在外。
看穿了江逾白的心思,萧祈也眸色讳莫如深。
南舒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只是掏出一张符纸在空中晃了晃:“不对劲。”
“舒舒?”
回过神,江逾白目光落在南舒身上。
“将人困在一个地方不停打转,叫鬼打墙,但能够制造出鬼打墙的鬼,少说也是厉鬼级别,被一道金光打散……不能全然没可能,但这种能人十分稀少。”
“那,舒舒你呢?”
“什么?”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南舒有些懵。
“我说,你能否做到?”
江逾白笑着揉了揉南舒的小脑袋,眼底闪烁着问询。
“唔……我应当是可以的。”
眨了眨眼睛,南舒迟疑着点点头。
话说的不是很确定,实则南舒是能做到的,只是她不清楚江逾白为何突然这么问。
“我家舒舒真棒。”
江逾白揉着南舒的脑袋,语气满是骄傲。
南舒:“……”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倒是萧祈也看出了江逾白的小心思,薄唇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宣誓主权罢了。
可惜,身为兄长,这种主权宣誓的半点用处都没有。
江镇東狐疑的看了眼江逾白,心中思索的却是另一件事:“如果事情真的同舒舒说的那般,那怕是不妙了。”
“父亲说的不错。”
微微颔首,江逾白面色逐渐严肃:“今日的事情,太过巧合,巧合到让人觉得是故意设局。”
“可设局之人,难道不知南舒也来了吗?”
万一今日来的人是南舒,那计划不是彻底泡汤了?
“你说的不错,所以我怀疑鬼怪的发狂,是有原因的。”
“你的意思是……”
江镇東猜到江逾白的意思,心中愈发震惊:“那设局之人,未免也太过大胆了!”
这个计划看似没有问题,但稍有差池,怕是连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