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做好你要做的事情,其他事情都不必紧张。”
“若你实在害怕,也可躲在我身后,我会护着你。”
江逾白接连的叮嘱,俨然一个不放心的大家长,让南舒好笑的同时,又感觉心中暖融融的。
将一块油条放在江逾白面前,南舒轻声道:“放心吧二哥,该如何做,我心中已经有数了,你就不要念叨了,快些吃饭吧。”
“怎么?这就开始嫌我烦了不成?”
江逾白佯装恼了,不满的瞪着南舒。
“我是担心二哥一直顾着叮嘱我,最后来不及吃什么东西,身体会遭不住的。”
听到这话,江逾白简直要被南舒气笑了:“说的倒是好听,实际就是你不想听了吧?”
“二哥是个清官,清官得讲究证据,二哥这话说的没凭没据,我可是要闹的。”
出家之人不能说谎,但不代表一定要实事求是。
有时候顾左右而言他,也是个好办法。
察觉到南舒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江逾白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倒是聪明的很。”
“所以呀二哥,既知晓我聪明,便不要这么担心了再说,还有你跟爹在,我能出什么事?”
南舒一边说着,一边给江逾白夹菜。
不多时,江逾白的餐盘里边成了一堆小山。
只是……
江逾白头疼的看了眼南舒:“不准挑食!”
别以为他看不出,南舒给他夹得菜,都是她自己不爱吃的!
被戳穿的南舒半点没有心虚之色,反而满脸无辜的看向江逾白,一副根本不知道江逾白再说什么的神情:“二哥,我好心给你夹菜,你怎么能这般想我呢?”
“少来这套。”
真以为他看不见那一整盘的胡萝卜是吧?
“哎呦,二哥……”
南舒可怜巴巴的看向江逾白,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般,让人不忍拒绝。
江逾白:“……”
这要他怎么拒绝?!
举起的手根本无法落下,江逾白终是叹了口气:“罢了,下不为例。”
“嘿嘿,二哥最好了。”
南舒笑弯了眉眼,又给江逾白夹了些他喜欢吃的菜。
见状,江逾白这才满意几分:“还算你这丫头有良心,否则我定然是要跟娘告状的。”
“二哥,你都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娘告状,不怕羞吗?”
“这套对我没有用,我可以纵着你旁的,但这件事不行。”
挑食对身体不好,所以他绝对不会纵容她这个习惯!
南舒:“……”
看来日后不能跟江逾白一起吃饭了!
一眼看穿南舒的心思,江逾白咬了口胡萝卜,但笑不语。
…
吃过饭后,江逾白才带着南舒来到皇帝的大帐,想着让其先面见皇帝,禀报了计划后,再开始实施。
谁知两人刚刚到大帐门前,就看到宫女侍卫一波波忙慌慌的额,俨然是出了事的模样?
兄妹俩相视一眼,顿觉不妙。
江逾白伸手扯住一名侍卫,蹙眉询问道:“发生了何事?”
侍卫愣了下,随即认出江逾白的身份,当即行礼回答:“启禀江大人,是皇上突然昏厥,周身还笼罩着黑气,贵妃娘娘让属下立刻去找太医与昨日诊治六皇子的道士来,给皇上诊治。”
皇帝突然昏厥?
心中有些诧异,江逾白面上却不显,只是了然的点点头:“那你快去,切莫耽搁了。”
“属下告退。”
目送侍卫远去,江逾白当即拉着南舒的手腕,将其带到大帐的另一侧。
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江逾白这才压低声音道:“看样子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且在这里等我,我进去问问情况。”
“我与二哥同去。”
“别闹,此时不是任性的时候。”
在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之时,江逾白怎么可能放心带着南舒进去?
万一有人故意设计陷害,南舒岂非要成为活靶子?
“可是二哥,你不觉得我站在这里等你,更加容易引人怀疑吗?”
南舒似乎有些无奈,二哥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总是容易关心则乱?
若只是她倒也罢了,好歹她还能提醒几句,但若是别有用心之人,江逾白这样岂不是要吃了大亏?
江逾白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拍了下额头:“瞧我,倒是一下没反应过来,还是小妹清醒,说的有理。”
即使带她来请安,那就该大大方方的,否则被有心之人看见了,肯定会说他们来的有问题!
思及此,江逾白抬手揉了揉南舒的小脑袋:“那舒舒可准备好了?与二哥一同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虽是夸张了一些,但却是大实话。
毕竟谁也不知大帐内的情况,但皇帝突然出事儿,就连江镇東与萧祁也都没来得及通知他们俩,就说明情况有些棘手!
南舒神情严肃的点点头:“二哥放心吧,我没问题的。”
“好,那我们走吧。”
深吸一口气,江逾白带着南舒走进了大帐。
营帐内,许多大臣焦灼的站在屏风后,个个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后,才纷纷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却在触及到江逾白身后的南舒时,皆是一怔。
江镇東更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两人的存在,下意识蹙了蹙眉,正欲让两人离开,谁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屏风后的贵妃打断:
“是何人来了?进来说话!”
此话一出,江逾白和南舒更是想走也来不及了!
无奈之下,江逾白牵着南舒走进屏风内,朝着贵妃恭敬的行了一礼:“臣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安。”
“臣女给贵妃娘娘请安。”
南舒盈盈一拜,语气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