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就没有说服力。
一旁的萧祈也也在南舒看过来时,轻轻点头赞同。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南舒放下手里的茶杯:“我且先问问你们,贵妃是何时入宫的?”
贵妃入宫?
江逾白狐疑的蹙了蹙眉,不明所以的看了眼南舒,却也如实回答道:“至少也十八年前的事情了,怎么?”
“那她得宠了多少年?”
“这个……”
不得不说,南舒这个问题将江逾白难住了。
毕竟很多年了,他又着实不关心皇上的私事,所以……
“十六年。”
一旁未说话的萧祁也开了口。
南舒抬眸看去,赫然对上萧祁也深邃的眸,心跳不自觉乱了一拍。
注意到这一幕的江逾白:“……”
满脸不爽的敲了下桌子,江逾白开口转移着南舒的注意力:“舒舒,你问这个有什么用?”
“想要确定下我心里的猜想。”
说着,南舒转头看向萧祁也:“王爷可记得贵妃得宠前的境遇?皇上是否喜爱她?”
闻言,萧祁也几不可见的蹙起眉:“当年我年岁也不大,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贵妃刚入宫时,并不怎么得宠,意外得来了五公主,也没有引起多大的重视。”
“对了!”
猛然想到了什么,江逾白不由得拍了下手:“王爷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年贵妃诞下五公主时,就被太医诊断身体孱弱,说是活不过一年!
当时还是小小贵人的贵妃哭求着,据说最后皇后被吵的心烦,就同意贵妃带着五公主去寺庙祈福。
谁想到一年后,五公主不仅没事,就连贵妃也摇身一变成了宠妃,这么多年,任由多少新人出现,都无法撼动贵妃的位置……”
听到这话,南舒心中的猜测彻底被肯定,神色也愈发凝重起来。
“怎么了?”
察觉到南舒神色的变化,萧祁也轻声询问着。
回过神,南舒深深地看了眼萧祁也:“我怀疑,贵妃之所以能得宠,就跟贵妃当年出去祈福有关。”
“怎么说?”
江逾白眼底泛起一抹不解。
“你们也说了,贵妃在祈福之前是根本不受宠的,一个不受宠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受宠?甚至还经久不断?”
“你这话……说的有理,但也没有根据,毕竟后宫错综复杂,女子为了争宠,各种争宠手段层出不穷,贵妃……你也看到了,身形纤瘦,容貌出众,加上撒娇卖乖……换做是谁,估计都会心生怜爱。”
因而,就算是得宠,貌似也不奇怪。
“二哥如此说也有道理,但一个女子,尤其还是深宫中的女子,真的能够凭着你说的几点,十几年恩宠不断吗?”
若说贵妃的娘家支撑,倒也无不可,但贵妃的娘家,貌似也做不到如此大的影响力吧?
听了南舒的分析,江逾白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眉头不由得紧紧蹙起:“这般说来,的确有些奇怪,除非强硬的说皇上心悦贵妃,但显然不可能。”
且不说天下男子大多花心,单单是皇上所处的位置,就不可能有真心这种东西。
“你是想要去贵妃当年祈福的地方寻找线索?”
看着南舒面露严肃,萧祁也蹙眉猜测着。
“现在这是唯一能够有所突破的办法。”
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南舒抬眸看向萧祁也:“想要解决麻烦,总得从源头开始。”
眸中划过一抹了然,萧祁也欣然应允:“说的不错,那我这就让人去查贵妃当年去祈福的地方。”
“嗯。”
红唇轻勾,南舒望着萧祁也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温柔。
能被一个人无条件支持,何尝不是一种幸事?
只是这一幕落在江逾白眼中,便令其格外不爽。
“咳咳!”
故意制造了一些声响,江逾白顺利吸引了南舒的注意力。
对上南舒疑惑的目光,江逾白勾唇一笑,神色十分纯良:“舒舒,八王爷日理万机,你何故让他帮你做这些小事?兄长帮你便可以了。”
“啊?”
日理万机?
南舒迟疑的看了一眼萧祁也的方向,她并不觉得萧祁也像是会日理万机、忙到不可开交的样子。
但二哥都这么说了……想来应当是很忙吧?
毕竟她也想不出江逾白会欺骗她的理由。
思及此,南舒乖巧的点点头:“也好,那就麻烦二哥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能帮舒舒做事,是我这个做兄长的荣幸。”
揉了揉南舒的小脑袋,江逾白挑衅的看了眼萧祁也。
莫名日理万机的萧祁也:“……”
薄唇微张,萧祁也试图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江逾白先一步打断:“行了,忙碌一早上,想来舒舒你也累了,让紫玥伺候你休息一会儿,下午想出去的时候,就叫上沈小姐与你同去。”
“好。”
得到南舒的答复,江逾白转头看向萧祁也:“时候不早了,八王爷想来也该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臣就不留您了,请。”
朝着门口做了个请的动作,江逾白半点不给萧祁也拒绝的机会。
被迫有事必须离开的萧祁也:“……”
倒也不是不能找借口留下,但总归影响不好。
他不担心对自己的影响,却担心会对南舒的名声造成影响。
现在他还无法保证自己肯定能够活下去,既如此,又何必耽搁南舒的未来?
暗暗叹了口气,萧祁也深深地看了眼南舒,转身操纵轮椅走出营帐。
江逾白紧随其后,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收回目光,南舒掏出龟壳,慢悠悠的开始演算占卜。
而同一时刻,营帐外不远处。
感知到身后江逾白的动静,萧祁也脚步一顿,挑眉回头:“江大人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