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别害怕。”他躺在她的身边,伸出温柔的大手,“以后再也没有人敢伤害你。”
或许,她能够在潜意识里,意识到他身上安全感的存在,所以那紧抓着被子不放的手,才会缓慢的松懈下来,以至于安心的入睡。
连续两日,汪纯雪都趴在床上,懵懵懂懂的过日子。她不知道是谁在照顾他,不过每天夜里,都会有一个人在她的身边。
能够躺在她身边的人,并且还在这个新房里面的人,自然是路天远了。
“纯雪,你醒了吗?”
奶妈端着药碗,来到房间,只见汪纯雪已经可以独立的坐起身来了。
“我……我睡很久了吗?”
“不久,两天而已。”奶妈兴奋的走过去,放下手中的药碗。“陈医生说了,你喜欢睡就让你睡,全当是安心的在修养。”
两天?她居然一睡睡了两天?
两天的时间,她可以做多少事呀,但在奶妈的眼中,却像短短几分钟一样。
“我下周还要考试呢,耽误了两天,再恶补也怕跟不上去了。”她掀开身上的被子,急切的想要下床
。“啊……”然而,刚刚做了一个掀被子的动作,就已经牵动伤口,痛得哇哇大叫了。
“身体要紧,还考什么试呀。再重要,也没命重要呀。”奶妈赶紧扶着她。“你可不知道,你这两天昏迷,少爷有多担心你。”
“他担心我做什么呀?”
谁要他担心了?就算要担心,那也轮不上他,而是他的老子路天远。
“你不是为了少爷,才会受伤的吗?”
奶妈不提醒,她差点都忘记了,她是救路敬腾才受伤的。
那么,那个男人呢?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路敬腾呢?他在哪里?”或许太担心他了,所以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极力想要起身。
“少爷在给你拿药,一会儿就过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路敬腾真的手持药盘,站在了门口。
“你们聊,我先去看看厨房里面炖的鸡汤。”奶妈识趣的离开。
“你就那么关心我吗?”路敬腾见汪纯雪,又能生龙活虎的动弹,故意挑逗一句。
“谁关心你了。”她后退一步,伸手摸索着床沿,缓慢的坐下去。
“那你一醒来,就嚷嚷着要见我?”
刚才卧室里面奶妈和她的话,他在门口可听得清清楚楚。
“我是想看看你死了没有。”她真是自作自受,作死啊!为了他受伤,还要被他欺负的份。“要不是看在你老爸的份上,我怎么可能救你。我可不愿意看到你老爸,老年丧子。”
嘴巴再硬都没用,心软一切都会被瓦解。
“关键是,现在不是他老年丧子,而是差点丧‘妻’。”路敬腾端着药盘,走近她的身边,直接坐在床沿上。
“你……在做什么?”她用手支撑在床上,别过脑袋,刚巧与路敬腾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相交。
“给你上药。”
她就那样被他注视着,深情的凝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那一刻,她的心好像掉进了一个若大的漩涡里,任凭她多么努力,都没办法抽身出来。
“我……”因为尴尬,她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才好。
他已成功的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药膏全部都涂在了她的伤口上,整个过程,小女人应该没有一丝痛意。
“你以后还是离我远一点
吧。”她埋头在枕头里,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得甚至让路敬腾没有办法听清楚。
“说什么?大声点。”他凑近她的耳边,富有磁性的声音,气息久久回荡。
“我想休息了。”她拉过旁边的被子,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考虑到她身上的伤,所以他才没有执意留下。
路敬腾刚刚离开她的卧室,她便起身,独自一个人去后院。
汪纯雪站在后院的院子里,越想越难受。心烦之时,忍不住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汪纯雪一遍又一遍的告诫和提醒自己,然而,整个路家,却没有一个人感到不适。这让她看来,不是她有问题,就是整个路家有问题。
明明她就是路敬腾的妻子,却又不知道真相。简直就是徒增烦恼。
她没有见到路天远,原因是路天远被陈医生带走,检查身体去了。
路敬腾在自家的公司门口,突然遇袭,他放出风声,整个东城的人都已知晓。只不过受伤的人不是他,而是汪家大小姐汪纯雪。
外界的人,纷纷猜测,汪纯雪与路敬腾之间的关系,碍于没
有证据,也只能胡乱猜测罢了。
之前,汪纯雪同路敬腾一起回汪家,汪家人成为了一个笑话,他们连午餐都没有吃便离开。
汪临月精心准备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办到,一直让她耿耿于怀。这一次借着看望汪纯雪受伤之名,特意到路家登门拜访。
“汪夫人,汪二小姐,你们先喝杯茶,我们家太太,马上出来。”奶妈沏茶行待客之道。
汪临月环望着装潢老式,却威严无比的路公馆。心中一阵欢喜,因为这里不久的将来,便会成为她的家。
这里堪比汪家客厅两个那么大,家具灯饰,以及摆放都很讲究,不像汪家那么随意。更重要的是,汪家的佣人,可没有路家这么多,每一个佣人,所站的岗位,也有一定的安排。
“这路家就是不一样,果然是大户人家。”刘惜芳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直接感叹了出来。
“妈,别跟小家子似的没见过世面。”汪临月小声嗔道自己的母亲,担心被旁边的佣人听到。
她虽然和刘惜芳心中所想一样,但为了面子,却一直在刻意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