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远的事,路家人一直都瞒着她,担心她的身体会受不了。
“我感觉现在的精神很好。”路心兰没觉得自己的身体,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心兰姐,我忘记告诉你了,你爸爸这几天都不在家,他说……”汪纯雪反应过来,同样阻止着她。“不对,是陈医生说为了他身体进一步治疗,而去……去一个专业的治疗机构。”
一时之间,因为惊慌,从来没有撒过谎的汪纯雪,第一次撒谎,难免会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反正不能告诉路心兰,路天远现在的情况,也不能直接说,路天远在家。所以她就胡乱说了一个理由。
“去了一个专业的治疗机构?”路心兰有点疑惑。
“是是是。”奶妈连续应答。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专业治疗机构,可以更好的帮助我爸爸的身体啊?”
之前路心兰找了多家医院,包括国外的,可医生都说路天远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再怎么治疗,也不会有好转,只能够拖一天是一天。
“这是少爷托朋友找的。”奶妈担心她一直不相信,这才又赶紧解释。
“对呀,你爸爸的事,你暂且不要担心,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汪纯雪附和起来。
被她们俩这么一唱一和的,路心兰想不相信都难。
晚上,晚餐过后,路敬腾同往常一样,习惯性的在院子里面的游泳池游泳
。
今天汪家人又来电话了,无非就是催促她,快点安排汪临月跟路敬腾单独见面的事。
游泳池里,波光粼粼,水中里的男人,矫健的身躯,清晰的浮现在水面,连续几个蛙泳,快速的游到对面的岸边。
此情此景,让汪纯雪不由自主,回想起第一次到路家的情景。
今天晚上,她学聪明了,她不会轻意靠近游泳池,只会在远远的凉椅前等待他。
路敬腾似乎已经看到了她,他从水中走出来,拿起椅子上的毛巾,擦拭着碎发上面的水珠。
不知为何,看到他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她的心竟忍不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激动,还有心悸的感觉。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就那样站在她的跟前,轻描淡写的询问。
“我……”她抬头凝视着他,没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可能是因为路敬腾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有点尴尬,甚至是羞涩吧。
“怎么?想情景再现?还是重温旧梦?”
“你少来了。”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推开他,不想与他有那么近的距离。
“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汪纯雪猛然从椅子上蹭起身来,因为紧张,试图离开,差点忘记了,自己今天晚上,来这里找他的使命。
“你放手啊。”
她抬头盯着他,声音明显比刚才劣势。
她要是把他给打伤了,吃亏受累的人,不还是她自己
吗?
路敬腾对汪纯雪,从一开始的反感,抗拒,如今早已变成了欣喜跟接纳。
每当晚上的时候,汪纯雪总喜欢早早的回自己房间睡觉,并且还会把房门反锁,生怕一不小心进了不速之客。路敬腾知道,她是在防着他。担心他会欺负她。
她这会儿,破天荒的在晚上来找他,如果没事,任谁都不会相信。
“说吧,什么事?”
“你……你不是上任路氏集团的执行总裁了嘛。之前因为心兰姐在医院,我也不好给你庆祝。现在心兰姐回来了。我想……身为‘小妈’的我,是可以请你吃一顿饭的吧。”
难得这个小女人,还能想得那么周到,知道她还欠他点什么东西。
“只是请我吃顿饭而已吗?”他可不稀罕,吃她的什么饭。
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在事业上,路敬腾已经算是一个成功的佼佼者。他也应该享受跟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光。
汪纯雪被动的看着他,从他的眼神中,她看得出来,他好像并不满意,她只请他吃一顿饭。
如果他不同意,不跟她一起吃饭的话,她又如何帮助汪临月,跟路敬腾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呢?
“既然是值得庆祝的事情,我当然会给你准备礼物了。”她微微一笑,本就精致绝美的脸颊,此时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迷人。
“那得看是什么礼物了。路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可不是随便什么
礼物,都能够接受别人的请客的。”他一脸高冷,完全不给她丝毫面子。
“既然是礼物,就不能直接说出来了,否则还有什么惊喜可言。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份礼物,是你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收到过的。”说完,她又刻意加了一句。“对于我来说,特别的宝贵。”
路敬腾听她这么说,心里难免会忍不住带着激动,以及迫不及待。
“何必要等到明天,现在就给我吧。”
“不行,我只能明天给你。”汪纯雪用了好大的劲,这才把他推开。“明天路氏酒店,我在五二零订好了套房等你。”
这个后者的话,没让他再强行挽留她。
“记住,以后不许再称自己是我的‘小妈’。”他很讨厌,汪纯雪总是用那个称呼对待他。
“等你履行了明天的事再说吧。”她向他挥了挥手,娇小的身躯,逃也似的消失在院子里的花木丛中。
她订了房间?而且还是五二零,那个代表着特殊意义的房间。她还说她给他准备了礼物,那份礼物对于她来说,还特别的宝贵,并且还是他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收到过的。
所有的话,都向路敬腾暗示着,这个小女人喜欢他,给他属于她最宝贵的礼物,也包括了她的心吧?
回到房间后,汪纯雪一个人坐在床边,拿着母亲生前的照片发呆。不是因为她实在想念母亲睡不着,而是因为游泳池
里的那个男人,心中不适,导致睡眠神经无法安睡。
既然不想被那个男人欺负,又不想跟他那么亲近,他能够顺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