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纯雪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本能的推开跟前的汪树强。
她不想变成这样,可每一次她与父亲的谈话,都会以愤怒与不和告终。只因他实在太偏心,从来都没有站在她跟母亲的角度着想过。
“纯雪,你别走呀,如果你不帮爸爸,爸爸拿不出钱,这一次真的会进监狱的。”他见她要走,急切的哀求着。
“又想骗我吗?我已经被你骗过很多次了,不会再相信你的。”
狼来了的故事,欺骗了人们一次,那是人们的单纯,欺骗了人们第二次,那是人们的善良,欺骗了人们第三次,那是人们真的愿意,以善待之心,相信最真诚的小孩儿。可是第四次呢?人们不会再单纯,也不会再善良,更不愿意再被一个小孩儿,玩弄于鼓掌之中。哪怕是真的狼来了,他们也不愿意帮助,一个永远欺骗善心人的人。
当汪纯雪走到客厅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她在汪树强书房里面,无意中发现的那张照片。
“这里面的人是我妈妈吧?”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那张陈旧的照片,向对面的汪树强示意。
“你……你在哪里找到的?”汪树强盯着那张照片,脸色明显发生了变化,连同他的口吻,也显得有些不适。
他急切的站起身来,快速到汪纯雪的身边,并一把夺过那张照片。
“我刚才找偏方的时候,无意中在你书房里发现的。在我的记忆里,虽然没有真实的见过妈妈,可是她生前的照片,我还是见过的。她手中抱着的婴儿是谁?是我吗?那么另一个是谁?”
她想如果其中一个婴儿是她,另一个绝对不可能是汪临月吧?毕竟汪临月比她小几个月,不可能会同时出现在照片中。
即便另一个婴儿,真
的是汪临月,她想自己的母亲,也绝对不可能大度的,去抱一个抢自己丈夫女人的孩子。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问那么多干什么?”汪树强神色慌张,赶紧将那张照片,急切的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你把汪临月和汪临锋,当成小孩子也就罢了。不要把我跟他们相提并论。妈妈怀中抱着的婴儿到底是谁?”她一度逼迫着自己的父亲,带着试探性的口吻询问。“那婴儿不会是汪临月,或者是汪临锋吧?难道说,妈妈不止有我一个孩子?我还有弟弟妹妹之类的吗?你……”
“没有,你别胡乱猜测。”汪树强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并且否认。“你妈妈就你一个孩子,哪来的什么弟弟跟妹妹。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一点。”
“不是那样,那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你的满月照,当时有一个邻居,她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因为那会儿摄影师在拍照,你妈妈高兴,就把那个孩子抱在一起,照了一张合照而已。”汪树强在慌乱中,急切的向她解释。
“真的是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父亲的言辞,带着些闪躲。仿佛事实并非如此。
“当然是这样了,不然,你以为那是什么?”他定了定心神,紧接着说:“难不成你刘姨生了一对龙凤胎,你妈妈也生了一对龙凤胎吗?即便我们汪家祖上再积德,老祖宗也不可能那么灵验,让我汪树强的女人,都有生龙凤胎的命吧?”
她只不过是淡然的反问了一句,他至于那么过激的急切解释吗?
汪树强不在汪纯雪的面前停留,连同刚才那种想要请求汪纯雪,帮助汪家公司的事都给磨灭了。
他转身大步朝楼上走去,仿佛是不愿
意,再让汪纯雪质问下去。
“大小姐,药买回来了,我马上拿去厨房帮你熬。”刘嫂按照偏方,买回来了药。
“不用了,我拿回路家自己熬。”她接过刘嫂手中的药,还有偏方。以便以后可以使用。“刘嫂,你是什么时候到汪家来的?”或许,刘嫂会知道些什么吧。
“我跟你妈妈是在医院里面认识的,当时我只是医院里的一个护工,因为跟你妈妈很投缘,再加上你妈妈身体一直很弱,所以她便特意聘用我到汪家来照顾她。算算时间,应该是你妈妈刚刚产生你那会儿。”刘嫂回忆二十年前的事情。
“那你可知道,我妈妈生了几个小孩儿吗?”她迫切的询问。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你妈妈当然只生了你一个孩子了。你可不能胡言乱语,破坏了你妈妈的名声。”刘嫂对于董慧很忠心,虽说是主仆,却胜似亲姐妹般要好。“你是不是在外面听说什么了?”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突然想如果我能有一个姐姐妹妹,或者是哥哥弟弟的也挺好。”
“你怎么那么傻呀,二小姐和大少爷,不是你的妹妹跟弟弟吗?”刘嫂一时失口,居然提起了那兄妹二人。“呸呸呸!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他们怎么能跟你妈妈亲生的相比呢?”她后悔的用手,打着自己的嘴巴。
“刘嫂,你别这样。”汪纯雪阻止她打自己。“我先回去了。”
“大小姐,你不吃了饭再回去吗?我刚才顺便买了很多,你喜欢吃的菜……”刘嫂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呼喊,可是她却没在理会她。
汪纯雪仔细想想,汪树强的话也对。刘惜芳生了一对龙凤胎,不可能她的妈妈那么巧,也生了一对龙凤胎吧?
生育龙凤胎的
例子,全国有很多,但一家人生育连续两对龙凤胎的,她还很少见。绝对不可能,那种千万分之几的几率,就产生在他们家里。
一切都是她多想了,父亲的解释,合情合理,应该是那样的。
书房里,汪树强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近书桌,无力的坐在椅子上。随后缓慢的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那张陈旧的照片。
他盯着照片上面的女人,以及女人手中抱着的那两个婴儿,原本清亮的眸子,渐渐的泛起了水雾。
半晌,他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只笔。对着照片上面其中的一个婴儿,狠狠的涂画起来。
仿佛仅仅是这样,还不能让他解气,最后他连同那张照片,以及手中的笔,全部都仍在了地上。
他脸上的神色,显得很愤怒,其中又夹搭着些懊恼。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