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纯雪主动向路敬腾跑过,在他临近卧室门口的时候,她伸出双手,紧紧的环抱着她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背上。
“敬腾,不要走。不要再把我一个人,仍在这个卧室里面。不要再拿所谓的工作做借口,不要再住在书房,求你了。”汪纯雪激动的强调了四个‘不要’,每一个对于她来说,都非常的重要。
她知道最近的路敬腾,一定不会把工作忙碌到,连回卧室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找的借口。
路敬腾被动的停在原地,在他的脸上,是充满了无尽的愤怒的。当然汪纯雪没办法在此时,正视到他的面孔。不仅如此,连同他的身体都是僵硬的。
不要走!不要让她一个人呆在这个卧室里?这些话让路敬腾从汪纯雪的口中听出来,怎么感觉那么好笑呢?
半晌,他伸出手去,握着汪纯雪抱着他身体的手。并一点一点,用力的拉开。
汪纯雪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有了一种恐惧,还有不安。
他正视着她,在她的脸上,他看到了泪水,还有痛苦的神色。
如果她不哭,不表现得那么‘做作’,说不定他还不会感到那么恶心。
她既然想要演戏,那么他就奉陪她一会儿。
他缓慢的伸出手去,带着温柔的举动,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指腹轻抚过她的脸颊。可任凭他的举动再温柔,那也无法磨灭,他眼神中表露出来的那股冷酷。
“你想做什么?想让我留下来做什么?”他突然从口中冒出一句。
汪纯雪微微张着吃惊的嘴巴,听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呵……”他又紧接着冷笑了一声。“离婚吧。”半晌,他拖着沉重的声音,从口中挤了那三个字。
“你说
什么?”她吸了吸鼻子,全当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是不是觉得,这句话由我先说出来,对于你来说是一种解脱?更是一种是我对不起你,我欠你的感觉呢?”他的口吻中,带着无尽的讽刺。“你肯定等这一天,等待很久了吧?”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我听不明白你的话,你怎么可以跟我说‘离婚’二字呢?你是说错了吧?其实,你想表达的意思,并不是这样的对不对?”她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就是真实的。
汪纯雪的楚楚可怜,让他恶心到了极点。以至于让他不由自主,回想起了,他在孟云佳那里看到的照片。
她早就和宫霖潇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了,他不在的日子里,她不知道过得有多舒心呢?现在装什么装?装得仿佛整个路家都欠她的似的,现在‘离婚’还由他提出来,显得他是多么忘恩负义一样。
“同样的话,你想要我跟你说多少遍?”他的心一横,冷冷的呵斥着。“离婚!”
“不要……为什么要离婚?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跟我离婚?”汪纯雪眸子里面的泪水,瞬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接二连三的滑落下来。豆大的泪水,凝聚在她的眼眶中,早已让她看不清楚,路敬腾的面孔。“我不会离婚的,我不同意。”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路敬腾的手臂,说什么也不愿意松开。
“你知不知道,你此时的样子,让我看起来有多么的恶心,令人发指?”
“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要这样讨厌我?我们不是夫妻吗?我们不是很恩爱吗?你说过的,你要给我一个美好的未来,你会好好爱我的。我们俩会生儿育女,你要与我相伴到老……”
路敬腾听着汪纯雪
那句‘生儿育女’,愤怒得直接将她整个人都推倒在地上。
多么恶心的话,这张楚楚可怜的脸,怎么会如此的会伪装,为什么之前他就没有发现呢?
她说要跟他生儿育女,她却跟宫霖潇搅合在了一起,她说要给他生儿育女,她却在与他房事之后,备下了避孕药。
试问,什么女人?会用这种歹毒的心?那么的会演戏?她完全可以去拍电视剧反派的主角了。
“汪纯雪我念你跟我结婚那么久,事先是我们路家,利用我父亲的身份,跟你签订结婚契约书。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我对你的容忍,也已经到了极点。你不要我给你脸,你不要脸。”
路敬腾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跟一个女人结婚之后,他的婚姻生活会变得如此的不堪。如此的不济。
“敬腾,你不要这样,我做错了什么?求求你,你告诉我,我改,我一定好好的改。你不能不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就把我叛入死刑了。求求你告诉我……”汪纯雪不顾自己的自尊,跪在地上,向路敬腾跪行过去,用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甚至乞求着让他告诉她,她究竟错在什么地方。
她自问自己对路家,对路敬腾!一切都是尽心尽力,为了不辜负他的嘱托,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也要保护好路心兰和小井,难道她所做的那一切,都还不够吗?路敬腾真的要亲眼看到她死,才可以证明她对路家的忠心?
“……”路敬腾连话都不想跟她说。
“你说话呀,你告诉我……”她向他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滚!”路敬腾一气之下,用力的推开汪纯雪。
她来不及防备,整个人都被他甩到了旁边的墙壁,脑袋重重的撞击上去。她的手
下意识的抓着旁边的椅子,椅子瞬间被她打翻。
脑袋撞着墙壁,一阵生疼。半晌没让她回过神来。
路敬腾望着她,强硬的心软了那么几秒,身体还下意识的想要去扶她,可大脑却告诫他,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值得。
他的心一横,转身大步离开卧室。
卧室里面准备睡觉的路心兰,听到他们的卧房中,有异样的声音,赶紧起床去看个究竟。
“敬腾,发生什么事了?”路心兰在去他们的卧室途中,遇到了正往客房去的路敬腾。
他没有理会她,愤怒的绕过她的身体离开。
“纯雪……”路心兰进入卧室,发现汪纯雪正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额头上还流出了鲜血。“这是怎么回事呀?你和敬腾吵架了吗?天啦,怎么会流那么多血啊?奶妈……”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