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金声,声声催关城门
抚一曲斜阳古筝
你煮的酒,
往事里微温醉了多少青春
多少爱饮恨,多少伤痕
命运颠簸摇晃此生”
……
“公主不喜欢红色,甚至可以说她最过厌这个颜色。以前听里的嬷嬷说,公主只在满月宴上穿过红色的衣服”。相思盯着阳光下的人,不得不说,何以安穿起红色的衣裙真的很美,可是她真的不喜欢。
贺锦程听到他们的说话声,才迷迷糊糊地抬起眼皮,看了眼她。“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干哑的咽喉几乎要发不出声,贺锦程嘶哑的声音像七老八十的老头。
嗔戒门外,郑鸣谦一行人跟随着歌声来到戒门门庭外,却因里面只有一红衣女子,空无他人,没人敢往里走。
“那女子是谁?好美好漂亮啊。”岳半凡看着里面的人不禁赞叹,“那人好漂亮!真可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群人见了门内的人,也跟着赞叹,就连朱影派的姑娘们也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
“那是安安。”突然,郑鸣谦开了口,目光停留在何以安身上,听琴音宛转流利。“安安从来不穿红衣,又怎么会……”白佳遇瞪大了眼睛,话还没说完,又开口说:“也是,现如今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郑鸣谦在门外看了一会儿,主动进了门内。刚进来,就进入了阵法内,何以安抬眸看了一眼,见陆陆续续有修士进来了,手上的动作加快,换了个技法,琴音也变了调。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也是在这个时刻,石台下的修士们开始变得暴躁,仿佛是疯魔了一般,与阵内并不真实存在的虚影开始争打。
门外还没有进去的少数儿人开始慌迷了。“门主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的人自己打起来了,而嗔门主的空城计仿佛是无中生有啊!”……
“够了,”为有的那两位长老与门主经过一番商量,不让剩下的弟子们再进去了。又派人给留在琅然门微因台内的人送去信件,求助解决办法。
在殿内的七人看到面前的场景也是十分证惊。“老玄,你见过这个阵法吗?这一定是个什么阵法对吧?”江森蹭了蹭身边的人,却见他低着头,“你知道的对吗?快说啊!”
“我以前在藏书阁内的本书内看到过。这是混元阵,与齐魂阵、嗜影阵并称奇门循甲三大上古秘阵,失传已久,虽有记载,但从来没有人考证过。听……听说。”贺锦程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抖了。
“玄阁主,有什么话直说便好。都现在这个时候了,坏消息也比门主什么都不说的强。”忘川闭着眼,头向后抵着柱子,喘了口粗气。
“以血为引,肉身为注,开启这三个阵法的必要条件便是这个。听说齐魂阵现在还在保护着那个神秘的紫藤萝之乡,而且已经开启了上千年,但没人知道它是怎么存留到现在的。因为在一般情况下,据书中记载,这种要夺取主生命的阵法最多能坚持两个时展。”
听完贺锦程的话几人倒吸了口凉气。“所……所以门主今日的结果是……”彼岸结结巴巴说完这几个字。“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贺锦程也绝望地闭上了眼。
“轻则死于非命,还能留个全尸,重则……直接魂飞魄散。”江森替他把问题回答了,声音平平淡淡没有任何起伏。
奈何五个姑娘听后,已经泣不成声,哀哀欲绝了。这时贺锦程气得撞了下椅背。发现绑在自己手上的绳子上的法术好像消散了不少。他抬头看了眼殿外的何以安,见她身边出现一层晶蓝色光罩,笼罩在石台上,阻挡着外面的修士。
贺锦程想,应该是阵法耗力大,又有这么多结界,将灵力在这个时候再用到他们身上,有些浪费了。贺锦程转动手腕,因穴道被何以安封了,他只能靠巧力解开绳子。
殿外,石台下,众修士们还在打斗。郑鸣谦三人也受到不小的影响,好在他们修为较高,心中不断念着清神决,才刚刚不受混元阵的影响。但他们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了。
石台上,何以安还在继续弹奏曲子,她除了一开始抬起过眼睛,“施舍”似的给了众人一个眼神,便再也不曾分心,一心只停留在琴上,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只有这把琴。
门外的长老收到了来自琅然门微因台上的传话,赶用扩音术向门内喊道:“嗔门主,束手就擒吧,若你肯让我们带你去微因台上见道乙仙人,说不定还能留你一命。好在自你创下嗔戒们只做错过这件错事,平时还是心系百姓,天下苍生。认个错受个罚也没必要那么较真!”
何以安听到门外的声音,琴声宛若冰刀一般更加冷漠和凄凉了。
“嗔门主,趁着现在我们还能好言相劝,赶紧放手吧!若等我们破了你的阵法,安然无恙地进了嗔戒门。届时怕就是不好说了!”那名长老又开口道,站在他身后的那群弟子洋洋得意。
好似这顿挑衅有用一般,何以安听了他们的定会屁滚尿流地缴械投降。
那名长老还要开口说话,却被一道冰刃击中腹部,倒在地上,口中吐了几下血。一时间,这群修士大惊失色,围着那长老,抽出了配剑。
其实,这不过是何以安在听了他们的那话颇感聒燥。在不影响琴音的情况下,拔了根琴弦,驱以灵力挥出一道冰风,将那令人感到厌恶的长老击倒在地。
“嗔戒小儿!有本事正面对抗,躲到阵法后面算什么本事!你出来呀!”那长老站起,甩开弟子们扶着他的手。他气急败坏,若不是有阵法在外阻挡,怕是要直接打进去与何以安一决高下!
这时还在阵内的郑鸣谦三人,突然感到不太对劲,可惜为时已晚。一切发现的都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