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笼罩了一切房屋,月色朦胧,树影婆娑,风儿轻轻,吹拂着群星那晶亮的脸庞。
银白的月光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按触到的都不是像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当何以安清醒过来,手上的伤痕已不在流血干涸的血液贴在手掌上,斑斑点点的就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而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是轻松的,毕竟这个阵法算是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当何以安死去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灵魂将会进入法阵,经过时间的洗礼,复活只是迟早的问题。
“可当时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何以安叹气,将茶水一饮而尽,声音低沉。我杀了张文娜,而且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这下,彻底坐实了我的罪名。暗日音一直想要我的烈水珠,如果众人围杀,他们动手是最好的时机。所以,我做了这一切,既能给仙门互家一个交代,又能不让暗日音的人得手。”她轻轻摸了下耳垂,顿了顿。
江森拍了下何以安的肩膀,心情沉重。在场的每一位都感觉自己跌入了冰窖,中,寒水刺骨,只有感受过的人才明白,而何以安就是那个最先感受的人
“安安,”白佳墨起身把那支些兰白玉笛从袖袋中取出,放入何以安的手中。“这是你的东西,你回来了,便要还给你希望你可以原凉我之前的所做所为,安安,对不起。”
“哎哟,难得你向我低一回头,本大小姐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吧。”何以安大手一挥,笑道:“我也没记恨谁,可你们非要送点礼物给我,又怎么好意思不要呢。”她把幽兰白玉笛放在指尖来回玩转,心情还不错。
反观白佳墨,一缕绯红然爬上了他的脸颊。“给你陪礼,想得倒是美。你好歹也是位门主,怎么连点小东西也要。”
何以安捂着耳朵,嘴里念叨着:“不听不听,这笛子本来就是我的,我要回来是天经地义。更何况,我嗔戒门很穷的,身为好朋友,送点礼物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小心灵,放心我胃口很小的。”接着她抬头向几人眨巴了下眼睛。
“好啊,”门外,冷骥听到何以安的话走了进来。“安安想要什么,朕打开国库任你挑选。
“真的?昨儿回到嗔戒门看到门内新增了些设备,应该花费了不少银两吧。”何以安喜笑颜开,在桌子下,踢了江森一脚,“要不你推荐个数,我来和皇兄说?”
众人皆是大笑,郑鸣谦和岳半凡两人笑她是个财迷精,“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贪财?”
“哎,”何以安装模作样的叹气,“谁让我穷呢。”
“切,”白佳墨翻了个白眼说:“别让我掀你老底。你那十里花田里有多少宝贝,还好意思说自己穷。安安,你这厚脸皮要赶上鸣谦哥了。”
“来来来,佳墨。你同说说,我怎么就厚脸皮了。”郑鸣谦一把接过白佳墨,轻轻勒他的脖子。
这时,冷骥开口道:“那接下来是怎么回事,之前听净阁主他们说你学会了一个古老的阵法——混元阵。这也和你重生的阵法有关吗?”他看着可以安,等她接话。
何以安揉了下耳乘,接着说:“后来我知道了众门派要来声讨我,我为了不让别人误会,与你们还有嗔戒门撇开了关系。在《神威传》上有记载三大上古秘阵,也就是混元阵、齐魂胜和嗜血阵。也可能是我运气不错吧,居然在开启禤生惜体阵时顺便领悟到混元阵的奥秘。于是我为了不让嗔戒门的弟子受到法阵的伤害,又给在宴会上的菜中下了药。反正是把你们都管住了。”
她说着朝江森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那时的我已经没什么体力和灵力了,两个大型法阵和众多结界消熬了我太多太多的精力。如果当时的老贺真的要反抗,我可能真的做不了什么。还好,他未曾发觉。”何以安又顿了顿。
“再后来便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将自己体内剩余不多的灵力藏于苍云剑内,也有一缕神识在内。然后就没有了,那时我已经死了,再醒来便到了柔姐姐在这里的住所。没了记忆,也没有任何灵力的存在,却每每有春风拂过时,我的头会疼得厉害,还会有以前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如果没有小韵之前在书摊发现我,靠我自己恢复记忆,至少得有一年吧。可奇怪的是,我现在的身躯没有灵力,却每每碰到鲜花时可使其开得更艳,更美。”
“这个我深有体会,之前在柔姑娘的住处时看到安安刚播下的花种,不用一柱香的功夫便能含苞欲放,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能与其它花儿争奇斗艳了。”岳半凡放下手中的茶盏,开口道。
而迟迟没有开口的江森突然道:“会不会是你把禤生惜体阵设在花田内的原故,毕竟你那十里花田可不是一般的出名。”他冷冷清清的嗓音宛若清泉一般,悠然自在,比起其他人对何以安的心疼,同情。他的存在会让何以安更觉得舒服。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肆意痛快的舞剑?我们离开嗔我门有两日了,门主,你也该回去拿回属于你的东西了。”
本来江森只是适时提醒何以安该回去了,却让冷骥几人会错了意。
“着什么急,净阁主。这里是安安的故土,我们也不是坏人,还能让安安遇到坏人不成?”
“对啊,再过两日小韵和思凝也就来了,安安离开那么久,还不让她们几个姑娘家说说话,聊聊天了?”白佳墨也跟着合。
引得江森只好笑的求饶,何以安朝他一挑眉嘚瑟似的挤眉弄眼。
“我可能等不到小韵她们回来了,明日我需要去说书先生那一趟,然后就要离开了。”何以安拉着自己的衣角拧着上面的花纹玩。
听完何以安的话,除江森以外的人都扭头看问她,齐声问道:“为什么?”
紧接着,郑鸣谦带着不爽看向江森,江森同样用不屑的目光挑衅的看着她。
“门内来信了,我回来的事已经被‘空’发现了,他给我来了信件。”何以安耸了下肩,语气坚定,这么多年他都没给嗔戒门送信,无论是多大的事他都不会有所表示。可我刚回来没两天,他就来信了,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