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以安这边,由于龙焰诀高温的问题,金元麒麟曬体内的血肉均被烤熟了,散发着焦臭味。
“真是奇了怪了,这紫辰黎云锏还长腿了不成,怎么找不到它。”何以安被结界与龙焰诀一齐护着,倒也安全,还有心情发牢骚。
九曲仙人在烈水珠内观看着这一幕也为何以安捏了把汗。
再深入,何以安已经走到这大曬的腹部了,这里空旷一片,血肉模糊,还有恶臭。"别打开结界,这里的汁液含有腐独性。”突然,九曲仙人在何以安耳边喝道。
正当打算打开结界,不再使用龙焰诀的何以安愣了愣,然后按着九曲仙人的话向前走。
片刻后,何以安感到天眩地转,她惊恐地将手扶至肉壁上。那块被她碰的地方瞬间变得焦黑。
在外,金元麒麟曬唯一剩下的雷蛟头长啸一声,引得惊雷向李楠劈去。自已呜咽着低下头颅蹭了蹭腹部,它那长有倒钩的长尾缩回身边。
“老头,这里也太干净了些吧,这只大曬平日里不进食吗?"何以安继续向内走着,她每前行一步,血肉上便多一个焦黑的脚印,大曬也因为她痛苦地大叫。
九曲仙人剜了何以安一眼。"大曬在地底待了不知几亿年,也沉睡了如此之久,怎来的进食一说。”
“啧啧啧,那当初它又是怎样被封进地下的,这紫辰黎云锏又是怎样到大曬肚子里的。”何以安疑惑地问。
还不等九曲仙人回话,何以安又大声叫道:“我看见了,它在那。”
何以安目光所至,一把紫黑色的,大约两尸来长的单锏立于一片血肉之池中,散发着幽幽暗光。很漂亮,也很魅惑。
何以安吞了吞口水,向前走去,在踏入血肉之池中时,又是一阵天眩地转,从大曬肚顶掉下两三块肉泥,刚好有一块砸在她脚边。
“咕咚,”又是何以安紧张地咽口水的声音,她在脑海中预想着取出紫辰黎云锏的结果。到最后,她狠下心来,想到:如此墨迹,还不如干脆一鼓作气夺了过来。
预想间,何以安已经飞奔至紫辰黎云锏上空,一脚点至血池,一手探向单锏。就在何以安摸到紫辰黎云锏时,又是一阵颤动的感觉袭来。
大曬发了疯一样,抖动着身躯,疯狂的摇晃自己的长颈,试图减轻肚子里的疼痛。李楠被它这副模样,惊着不敢再向前飞去。
而何以安握紧了锏柄,拼了全身的力气一拽,掉落的血肉在碰到何以安的身体后变熟,变焦最后进入血池。
这里倒不像是血肉之躯,反倒像岩洞。何以安极目四望,手中握着单戬,踟蹰不前。
接着,大曬停止了动作,这里也不再震动,逐渐稳定下来。恍惚间,一道光亮闪过。何以安怔怔的草草过了两眼,便窜上来越过肉池,从那小洞钻了出去。
那大曬的行动突然又变得火急火燎,一只巨爪从地底挪了出来,引得无望山又颤一二。
紫辰黎云锏如同引标,带着何以安直接从大曬身后尾骨处突破肉壁闯了出来。如今的大曬早已伤痕累累,没有了当初那副威风凛凛,可怕的模样。
何以安手持单锏,目光坚定,她朝李楠示意。李楠刚从蛟头前撤离,何以安便纵身一跃,紫辰黎云锏击打于大曬头顶百会穴处。
突然,电光火石间一道强光暴闪而至。何以安、李楠两人被这股力量震开,跌落在地,纷纷吐了鲜血,受伤瘫倒。
“轰”,一声巨响,面前这只庞大的三头金元麒麟曬发生了爆炸,血肉四散,将这片原本就破败不堪的大地染红了。
天逐渐亮了,乌云散开,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照亮了空气中的尘埃,也照亮了何以安两人的心。
李楠看了眼何以安手中的紫辰黎云锏,沉声道:“想不到这柄单锏竟在三头金元麒麟曬体内。”
“是啊,但我更没想到的是你竟有如比神力。”何以安瞟了眼他胸口还在冒血的伤口,轻轻抬头,调动内丹运用烈水珠的力量为李楠疗伤,将灵力传输给他。
“别费力气了,”李楠握住何以安的手,使她停止了动作,"先看看自己的伤势吧?”
何以安一身白衣早已没了原先的那副清冷,新伤、旧伤流下的血液在衣料上形成深深浅浅的花纹。她看了眼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可此时的她就算榨干身上最后一丝灵力也无法再为自己疗伤了,哪怕只是指甲盖大小的伤口。
“呵。”李楠轻笑一声,挣扎得站起,"自己都这副模样了还要帮我,是心存愧疗吗?”他一边说,一边蹲下,勾起何以安一条胳膊用力一拽将人弄到了背。
“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你干嘛,真不要命了!”何以安皱着眉,李楠胸口的伤口因他的动作又裂开了,血滴落在地面与金元麒麟曬的尸体融于一体。
李楠一掌拍在何以安屁股上,“老实点!”说着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原本何以安苍白的脸庞竟有了些血色,羞地把脸埋进手掌中。见她老买了不少,李楠满意地扯起嘴角,继续向前蹒跚而行。
“哎,你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何以安反应过来,心中不满。按常理来讲,她应该从李楠背上跳下,愤怒地甩他一巴掌,扬长而去。
可现在何以安不但没有这么做,反而有点心安理得的趴在李楠身上,享受此时的一然安逸。离开了这里,他们两人又会是剑拔怒张的局面了吧。何以安想着。
“你算女人吗?”李楠不答反问,把原本就气呼呼的何以安更是堵得哑口无言。“打扮得像男子一样便罢了,行为举止也越来越像了。怎么,你们嗔戒门的人都不在乎你的姓别了?”
何以安突然将身子支楞得更直了。如此一来,李楠无法安稳的走路,干脆停了下来,将人放在地上,自己靠着石块坐下。
“哼,你也走不动了吧,活该!”何以安闷闷地说。
此时天空灰暗暗的,短暂的阳光早已消失不见,又下起了雪。犹如鹅毛,让人不禁想起一句诗:“未若柳絮因风起。”他们才走到无望山半山腰。
何以安又觉得冷了,往李楠身边挪了挪。
“唉,你刚不是还说男女授受不亲,怎的如今又往我这边蹭。”李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