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水珠内,何以安与九曲仙人各翻看着一本书,互不打扰。然而九曲仙人却突然心烦意乱地对何以安说:“你还不去休息吗?”
“啊?”何以安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地想:这老头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自己了。“我睡不着,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会发生。”
“丫头,去走走吧。”经九曲仙人这么一说,何以安退出烈水珠内,看向窗外,月色正浓好风光。
她走出门外,想着今天所议之事,总觉得不放心,也不知道是哪里有问题。
“安安!”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何以安回头,见郑鸣谦站在那里。
“你怎么还不休息?”
郑鸣谦笑着走过来。“这句这应该是我问你吧?不困吗?怎么到这里了。”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何以安,面无表情,随便指了个方向看着郑鸣谦不动了。
“走吧,我带你去山上玩玩。我们去边境,赶在明日响午便能回来。”郑鸣谦嘻笑道,拉着何以安御剑离去。
山林间,风吹得树林里发出呼哧呼哧的萧萧声。吹起郑鸣谦的白发如同白色的薄纱一般。
何以安突然就想起郑韵涵之前说的,龙皇嫌弃他的白发不太吉利,想用红墨泼染着色。那郑鸣谦这张面如冠玉,器宇不凡的脸配上红发会是什么样子。
“想什么呢?”郑鸣谦轻起薄唇,唤她回神。
被发现偷看的何以安尴尬的揉揉耳垂,目光瞥向另一处。
郑鸣谦指着西边,凑到何以安身边,教她指认方向,先弄清道路,从小到大,每次出去夜猎,郑鸣谦都会这么做,在到达地点后教会何以安该如何成功走出这片区域。
虽然,她从未成功过,一旦与其他人走散,只能用传送符离开。要不然,何以安找不到别人,别人也找不到她。这么多年郑鸣谦的习惯还没有改掉。
“听懂了吗?”郑鸣谦回头,看着何以安听的迷迷糊糊的样子感叹一句:真可爱。接着笑道:“算了,你可千万要跟紧了。如果真有意外发生,一定要先保护自己。”
“安啦,”何以安摆摆手边说边向前飞,"老规矩,走散了就去附近最显眼的地方找我。”
“好。”
月亮庄严地大步迈向天空,离开原先躲藏的山顶背后,将山峦远远地抛在下面,仿佛还在翘首仰望,一心要到达黑如子夜,深远莫测的天顶。
地面,何以安两人配合默契,郑鸣谦一个跨步来到了冲在最前面的蠕贝虫的左边,一剑刺出、用力一绞,发出血肉分离的声音,这只蠕贝虫已无力回天。
他的速度极快,在蠕贝虫扑来的同时,身形一闪。何以安腾空而起,反身将刚才的妖兽绞灭,袍袖一拂,幽独鞭已出现在手,将四周妖兽打的落荒而逃。
地面有不少打斗留下的痕迹,紫辰黎云锏留下的尤为明显,还有成圆弧状的鞭痕。蠕贝虫破开的土层在各修士的踩踏下恢复原状。须臾,又会有另一只妖兽自投罗网。
就在不久前,郑鸣谦两人遇到了在此处夜猎的陆呈延一行人,他们借鉴了何以安的方法,引来了一群蠕贝虫。
然而,由于实力相差甚远,落了下乘,辛有何以安两人前来相助,免于一落。即使如此,陆呈延这边还是有不少修士丧命,化做干尸。
陆呈延起身一跃,拉开何以安并将她推向郑鸣谦。何以安刚蹙起眉头,只听陆呈延说道:“这里还用不着你来动手。”
接着,他长剑挥出,在一套连环招式后,九只蠕贝虫瞬间灰飞烟灭。郑鸣谦轻搂着何以安,待她站稳后才上前帮忙。
何以安也不闲着,这边不需要她,便去了另一边。
突然,林里响起陆呈延惨烈的叫声,何以安抽开近在咫尺的妖兽,回头看去。
只见陆呈延的右手臂在一只蠕贝虫口中快速地干瘪了下去。他绝望地看向何以安,痛苦使他面目狰狞。
这时郑鸣谦迅疾地冲向陆呈延,一手拽着他的左臂,一手抽剑向其右肩用力一砍,血液如同泉涌般洒出。那蠕贝虫嘴中还叼着手臂,却受血腥味的吸引又要扑来。
何以安在抽鞭的同时,将紫辰黎云锏飞向两人身后,一前一后的蠕贝虫均被绞灭。
空中响起巨雷,一道道闪电似要劈开天空,带来雷劫。瞬时,惊雷在何以安耳边响起,将她整个人照亮。
再回头,地面多了个约一丈的坑洞和蠕贝虫的尸体化为的灰烬。
“轰——”“啪——”由紫辰黎云锏引来的惊雷,几乎将这座山头都要炸平了,也将这里的蠕贝虫也都炸灭了。唯独没有伤着何以安这一众人。
片刻后,一切恢复平静。何以安命众人查看伤亡情况,然后自行离开。接着,她快步跑到陆呈延几人面前,吉阳搂着他哭得伤心欲绝,不停地向上苍析求。
郑鸣谦的眉心已拧成了疙痦,脸色难看。由于吉阳的哭喊声弄得他无法静下心来为陆呈延疗伤。
"闭嘴!”何以安瞪着眼睛喊道,摸遍了全身也没找到一瓶丹药。她看向吉阳,"你们出门就不带丹药吗!”
古阳被她一吓,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拿出三瓶丹药,递给何以安,小声道:"就这些了。”
“真元丹,炼气散,血凝丸。”何以安心想:怎么这么多助修炼的。“快!把这个吃了。”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希望瞎猫能遇上死耗子吧。
郑鸣谦抬头看到吉阳,把血凝丸塞进了陆呈延嘴里,关健是不止一颗而是一瓶,眉心忍不住跳了跳。
“我们得赶紧走,这边离白虎国国都较近些。”他因为灵力传输过多,唇色泛起白色。
何以安点头,到一旁设下传送门,正打算带人离开时,一位不速之客的出现扰乱了他们的划。
“呦,各位见了老朋友怎么不打个招呼呢?主上会怪我待客不周的。”话里无满了挑衅。在众人身后,任婳清悄然出现,冷冷地说道。
有那么一瞬间,何以安有种听到张文娜在说话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寒颤。
“别管她,我们走。”郑鸣谦将陆呈延扶起,尽量快速的向传送门走去。
然而,下一秒,任婳清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