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娘?
甄美美的脸色黑下去几分,慕晚瑜分明比她还小半岁,却要她叫她婶娘?
这不是摆明了想要将她踩在脚底下吗?
“慕晚瑜,你……你也太欺负人了!”
她最讨厌的事,就是被别人踩在脚底下。
所以,她才来到一个没人知道她贫困窘迫家境的城市。
所以,她才不知道羞耻的爬上江以峰的床,做了破坏别人感情的三儿。
所以,她才冒用了好友的尊贵身份,想要借此高枝,活的更好。
“你说我欺负你?呵~什么叫做欺负?”慕晚瑜微微挑了下眉头,望向甄美美:“我记得我已经跟你说过一次了,可如果你记性不太好,那么我不介意再说一次,你——甄美美,不过江以峰未过门的女人,而我,却和是你未来公公的亲兄弟领了结婚证的人,没过门之前,请你称呼我一声盛夫人,过门以后,请你叫我一声婶娘,这合情合理,怎么能算是欺负你?”
说这番话的时候,慕晚瑜始终面带笑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甄美美,或许是隐忍的久了,她突然发现,奚落人的感觉也还算不错。
甄美美气的脸色发青,却又找不到可以反驳慕晚瑜的话。
她确实还没有和江以峰领结婚证,算不得是名正言顺的江家人。
就算她成功嫁入江家了,以慕晚瑜的辈分,还是死死的压着她!
不得不佩服慕晚瑜的这一手,还真的漂亮!
“慕晚瑜,你这是什么话?你以为,你嫁给了盛家桐,就可以在我们江家为所欲为了吗?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承认你是我们江家的人!”
孙婷眼见甄美美在慕晚瑜的面前吃了哑巴亏,竟不顾形象的指着慕晚瑜就骂。
“你在嚣张得意些什么?你不过就是我们以峰不要了的烂货,却又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勾搭上了盛家桐,我们没有明着骂你是还想给你
留几分脸面,可你却给脸不要脸,死乞白赖的住进我们江家,还不知羞耻的勾搭以峰,使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想让以峰回到你的身边,现在还想我未过门的儿媳妇?!”
这话,已经是赤裸裸的辱骂了!
稍微冲动些的人,肯定都直接冲过去和孙婷对掐起来了。
但,慕晚瑜没有。
刚开始,她是有些愤怒的,可当她看到甄美美脸上又浮起了得意,却又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挫败敌人,从来,也不是单靠一张嘴皮子就可以成功的。
女人的谩骂和侮辱,越难听,就越是透露着她的内心有多么的黑暗和狠毒!
即便是,盛家桐不在这里,她没有帮手。
可江家老爷子还坐在这里,孙婷的丈夫和儿子也还在这里。
他们,就算不帮她说话,总还是明是非的。
所以,她就那样视线清冷的望着孙婷,一直等到她骂完,才淡漠的说道:“我表达三个意思,希望你,你们都能听到耳朵里去,第一,我没有想到,想要得到你们谁的承认。第二,是你们请我和家桐回来住的,如果你们只是心口不一的骗子,没有关系,祭奠完母亲,我们很快就会搬走,与你们老死不相往来,也无妨!
第三,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不要再将你们那些黑暗龌龊的想法强加到我的身上,否则……”
“就别怪我盛家桐对你们不客气!”男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接下了慕晚瑜的话,对在座的所有人做出警告!
那阴凉至极的声音,带着森森寒冷的霸气,屋子里的温度,都仿佛随之降到了零下摄氏度。
“妈,我说过了,你不要这样说晚瑜,晚瑜她……她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你还当着爷爷和爸的面说这种……你确实有些……过分了!”
江以峰忍不住开口了:“而且,晚瑜……晚瑜她没有勾搭我,是我缠着她,是
我忘不掉她,是我……”
“江以峰,你别说了!”甄美美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连身体颤抖了起来。
她的男人,当着她和全家人的面,在维护别的女人。
这让她,情何以堪?!
“以峰,还说你没有被这个女人所迷惑,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既然今天我把这个话都说出来了,你爷爷和你爸也都在这里,我索性就不吐不快,这狐狸精……”
“啪!”
孙婷的话还没有说完,左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打她的人,当然是盛家桐。
明明他刚刚才到门口,可转眼间,就站在了孙婷的面前,如此快到诡异的速度,简直令人吃惊!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只打的孙婷的脸直接歪向了一边,眼冒金星,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她身后的沙发背上……
足足一分多钟,孙婷才反应过来,她用一只手捂住了左脸,不可置信的瞪向盛家桐:“你……你竟打我,就为了这狐狸……”
“啪!啪!啪!”孙婷的没有遮挡住的右脸上又挨了狠狠的三巴掌。
她的泪水都被打了出来。
“啊!盛家桐!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想杀了我吗?”孙婷叫喊了起来,那尖锐的声音击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只觉得分外的刺耳。
她转过头,看着江冀南:“江冀南,你是死人吗?你没看到,你的弟弟,他在打我吗?他竟敢打我?”
江冀南是她的丈夫,她被人掌掴了,第一时间求助的自然是江冀南。
江冀南却并没有马上做出她想要他做的反应,他沉默了。
打完人,盛家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阴冷的笑意。
“杀了你?那还不至于,毕竟,你不承认我的妻子,我却还是承认你是我的,大嫂的!可如果再让我听到一句类似今天这样,对我的妻子人身攻击的言语,我保证,你会付出你想都想象不到的,沉
重的代价!”
他的狂妄和放肆,不加任何的掩饰,就像他对自己女人的保护,一样的果决。
“晚晚,你怎么样?”
走上前,盛家桐毫不在意在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