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在g国的时候,查到了盛寒北这个名字的出现?”
盛锦绣看着面前阿寒眸中满是紧张,盛寒北,这个人,他们应该都知道这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的,小姐!”
阿寒的声音响起,满是坚定,他正是因为不敢置信,所以才会直到现在才报告。
盛锦绣松开了紧握着男人的双手,缓慢地下垂,最终踉跄地向后退了一步,微微仰起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神情复杂。
盛寒北怎么会在国外,这个缘由自己已经不想去探究,但是为何会和魏晋北扯上关系。
“具体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盛锦绣终于是放松了下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但是双手依旧不自觉地想要将扶手把住,胸口的心也同样地提起。
听着阿寒的汇报,盛锦绣眸色越发地加深,直至两人离开,屋内陷入了黑暗,生机逆序依旧坐在原位。
房间里的灯都关掉了,黑糊糊的一片。屋子里唯一的光源,就是从窗户外。射进来的光线,有橘黄色的路灯,有霜白色的月光,或许还有一点点黯淡的深蓝,它们糅杂成一束,从仅剩的半扇没有被窗帘遮挡住的窗户射进来,在地上铺出了一小片光区,其中还有几道手指粗细的光条,从地上一跃而起,照到了床
铺的边沿。
盛锦绣抬起手指,明明什么都没有碰到,却将亮白的光条拘在了指掌之间。
记忆中的这只手,白皙温暖,又像水一样柔和。
那张脸一定是平静的、不动声色地,像海水下沉默滋生的暗礁,开在阴暗衰败处的花朵。
魏晋北,你设计了这么多,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呢?
竟然都不惜将盛寒北从那样的废墟之中带离,这是从一开始就已经算计上了龙家,还是说,就已经想好了要以此来牵制盛家?
魏晋北,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这一次,我们好好看看,棋局已开鹿死谁手!
不是喜欢伪装吗,我很想知道,你能够到什么时候才会露出马脚,将你的野心暴露!
不过说起来,我还是要感谢你,要不是你,盛寒北可能还真就是彻底地离开了这个世间,现在看来,也就是被你利用。
“锦绣,你在里面做什么呢?”
“灯也不开?”
是魏晋北。
随着屋内灯光的亮起,盛锦绣微微眯了眯眼,眸中的冷意此时尽数收敛,掩下睫毛之下,瞬间消失不见。
“想点东西,没有注意。”
盛锦绣语气稀疏平常,并没有什么异样,站起身来,走到了男人的身后,将其轮椅的扶手握住,“你行动不方便,不用来看我。”
“明天就
要去c市,你还有什么需要做的?”
盛锦绣看着身前坐着的男人,眸中是再也未曾掩饰的深邃,她现在还不能够将所有的伪装都扯破,盛寒北还在魏晋北的手中,不知情况。
“只用明日出发,等那边都安排妥当,你也就可以安心地养身子了!”
“真是羡慕你,这么早就能够度过养老的生活。”
盛锦绣说着,笑了起来,推动着魏晋北往外走去。
路过阿寒他们的时候,垂下了眼,不曾多言。
到了c市的生活与在桑城并无两样,只是来往于公司和家中的时间更为频繁,魏晋北也料想一般,老实地待在家中,未曾出去,阿荣基本是时时刻刻都跟在他的左右,名为照顾,实为监视。
这样无波无澜地过了一周,这一日桑城传来了消息,龙影出事了。
在盛锦绣得知情况的时候,正在从公司回到家中的途中。
“具体是怎么回事?”
盛锦绣眯了眯眼,这个男人身边不是一直都有着很多人跟随,怎么会出事?
何况还是在公海之上,他去那里干什么?
阿寒神色微凝,眼眸之中满是警惕,“是庄依云。”
“不知道搭上了哪条线,在龙影外出的时候,劫。机,之后逼迫着众人直接从高空跳下,龙。大少最终被海上行驶的船舶救下
,不过受伤严重,从出事到现在,都是处在昏迷之中。”
盛锦绣听着,双手放置在腿上不由得紧缩,将裤腿都揉捏得有些褶皱。
“小姐?”
阿寒看着盛锦绣的模样,是准备等候女人吩咐,到底去不去桑城看望。
“行了,赶紧回去吧,之之还在等我!”
盛锦绣最终缓缓地抬头,眸中满是坚定,而原本紧捏着的双手也缓缓地松开,身子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之上,“不用担心他,毕竟就如同你说的 ,他可是龙家大少,再怎么样,都不会出事!”
“至于庄依云,现在既然冒头了,将她找到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是!”
阿寒应声,随即便端坐在一旁,不再多言。
至于盛锦绣,远不止自己表现出来的这般淡然。
她怎么会不担心呢?
这个人不论怎么说都是自己曾经爱过的人,甚至于现在,自己都未曾忘却,之前对着他们所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自己的希望和逞强,如果爱一个人能够这么轻易地放下,那自己就不必专门跑到c市来工作。
不过任由自己怎么想,都不会想到庄依云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将飞机劫。持,将龙影逼迫成这般模样。
龙影此刻正躺在手术室内,因为从飞机上坠落的时候,背在背上的降落伞并未按照
预期所打开,导致男人直直地坠落在海中,同时,又因为身上所中的木仓伤,更是高烧不止。
情况显然比盛锦绣得知的要危险得多。
手术室外,站着的言喻。
这一次因为要处理国内的事物,男人并未跟着龙影一同前去,这次出事,他后悔不已,竟然未能够保护好龙影。
在看到龙影浑身是血,湿透地躺在推车上面从自己的眼前过去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整个心都要被直接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