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枭的每一声质问,都化作锋锐的尖刀,直往盛眠心上捅。短短两声质问,她的心已经被凌迟得开始滴血。
盛眠双手不自觉收紧,喉咙阵阵发涩,“我没有推她!陆霆枭你为什么不信我?”
宋雨柔缩在陆霆枭怀里,委屈抽泣,“盛小姐,我都决定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你居然这样污蔑我,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去故意陷害你呢!”
陆霆枭沉下脸,眼神透着刺骨的凉意,“盛眠,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事,你到底在胡闹什么?”
“胡闹?”盛眠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觉得我在胡闹?”
陆霆枭语气低沉冰冷:“不然呢?从雨柔回国开始,你先是跟我分手,又伤害雨柔,盛眠,我平时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盛眠被她这番话气笑了。
笑着笑着,眼眶不自觉泛起湿润。
她努力将眼泪压回去,挺直了脊背,仰起头看他,一字一句道:“我去咖啡厅查了监控,恰好只有那天监控坏了,我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
“我从没想要伤害谁,只不过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有错吗?”
“陆霆枭,你可以不信我,但……你没资格逼我认罪。”
宋雨柔怯怯开口:“盛秘书,霆枭哥只是怕我受委屈,不是故意那样说你的,你别生他的气。”
盛眠冷笑一声,眼底多了几分讥讽,“宋雨柔,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到时候你对我做的一切,我会加倍奉还。”
她说完,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她纤薄的背影,陆霆枭心里莫名有些发堵。
宋雨柔搂住陆霆枭的腰,担忧道:“盛秘书不会真的生气了吧?霆枭哥,都是雨柔不好……”
陆霆枭薄唇抿了抿,满不在意道:“不关你的事,她就是倔脾气,等撞了南墙,自然就知道回头了。”
宋雨柔低下头,嘴角不自觉上扬,眼底划过一抹得意。
用不了多久,霆枭哥就只属于她一个人了。
至于盛眠……挡了她的路,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
盛眠为了查找新线索,直接请了几天假,反正她不剩多少时间了,这个班上不上都无所谓了。
但她希望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是清清白白的。
陆霆枭连续几天没在公司看到盛眠,顿时心生不满。
“盛眠呢?又没来公司?”
林修站在办公桌前,默默擦汗,“是,盛秘书请假了。”
陆霆枭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一连请好几天?她把公司当什么了?给她打电话,把她给我叫回来!”
林修看了他一眼,“哪有好几天,也就两天吧?”
您要是想人家了,您就直说呗。
不过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面上还是一派镇定。
“盛秘书用的是这三年攒下的年假,合理、合法,而且她说了,您不信她,她偏要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到时候希望您……”
陆霆枭皱眉:“希望什么?”
“希望,您给她道歉!”
林修壮着胆子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压根不敢去看陆霆枭的脸脸色。
不用猜,估计已经黑如锅底了。
陆霆枭:“……”
陆霆枭气得不轻,“明明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事,她到底在坚持什么?她无权无势,得罪了宋家,能有好果子吃?”
自尊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错了就是错了,说句对不起就那么难吗?
林修沉默了片刻,反问了一句:“如果盛秘书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您肯跟她道歉吗?”
陆霆枭冷冷扫了林修一眼,“你很闲?还阴阳起我来了!”
林修:“不敢不敢,我只是就事论事。”
陆霆枭脸色更难看了,视线也骤然变得凌厉:“滚,别在这碍我的眼!”
“得嘞!小的马上滚!”
林修麻溜转身,准备离开办公室。
陆霆枭想到什么,又叫住他,“等一下。”
林修脚步微顿,疑惑地转过身,就听陆霆枭吩咐道:“帮我去查件事。”
盛眠丝毫不知道,自己请假的事引起了陆霆枭的不满。
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在意了。
她给南初打了一通电话,“初初,我让你帮我查的东西,查得怎么样了?”
南初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道:“我可是记者出身,虽然现在转行做主持人了,但查个人而已,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盛眠激动道:“真的?快给我看看!”
南初连忙将查到的资料发过去,语气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怒火。
“如你所想,遇见咖啡店老板李成的账户里,的确在前几天多了一笔巨款。时间也对上了,恰好就是宋雨柔陷害我那天。”
盛眠望着汇款单,怔怔出神。
南初愤怒拍桌:“居然用这种下作的陷害手段,还害得你住院,绝对不能放过她!还有陆霆枭,居然不信你,去相信一个虚伪的绿茶婊,气死我了……”
听到她语气里满满都是心疼,盛眠心里微暖,“初初,还好有你。”
刚挂断电话,盛眠就被几个身穿黑色西装,训练有素的保镖给拦住了。
“盛小姐,三天期限已经到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是宋家的人。
盛眠双眸不自觉眯起,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她还没去找宋雨柔,宋家就找上门来了?
“我跟你们走。”
盛眠明白自己不是这群保镖的对手,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在保镖的带领下,进了一辆黑色加长商务车。
约莫15分钟后,车子缓缓抵达医院,保镖一左一右,押着盛眠进了宋雨柔的病房。
宋雨柔靠坐在病床上,笑吟吟地望着她:“盛秘书,又见面了。”
宋母站在床边,看向盛眠的眼神像是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