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一跳,她熬的药早就倒了,端上来的药只是酸梅汁而已。
“这是什么药?”陆景琅焦急问。
小厮欲言又止,支支吾吾,陆景琅见状就更着急了:“到底什么药,你快说啊!”
小厮硬着头皮说:“是止经药。”
陆景琅一头雾水,倒是陆景宁大惊失色:“这药效可十分猛烈,药效和绝子汤差不多。”
“什么?”陆景琅眼前一黑,差点儿气晕了。
她才十五岁,还没嫁人呢,绝子岂不是断了后路?
“这药本是给雪团熬的,谁料竟被云蝠姑娘给倒错了。”小厮解释。
云蝠一听腿都软了,摆摆手:“不,不是的,奴婢压根就没……”
她不敢说了,心虚的看向了陆景宁。
陆景宁佯装没看懂,赶紧让人去请大夫来。
见大夫迟迟不来,陆景琅疼得小脸煞白,两鬓早已被汗水打湿紧贴在双颊,哽咽问:“宁姐姐,大夫怎么还没来?”
“丫鬟已经去请了,你再等等。”陆景宁故作焦急地安抚,实际上,她掐算着时辰呢,止经血的药一旦服用,不及时医治,这辈子都难以有孕了。
云蝠焦急地看不过去了,嘀咕道:“郡主若要真心疼人,就该亲自去太子妃院里请神医来。”
“瞧我,都急糊涂了,来人呐,快去请神医来!”陆景宁扬声喊。
那位神医照顾母亲的身子两年,却不知为何母亲越来越重,从前还有出来闲逛的时候。
可如今,母亲连离开屋子的力气都没了。
她去请安时,母亲身上也是浓浓的药味,神医说是因为给母亲泡了药浴的缘故,才会如此。
她不懂,也未曾深究。
上辈子直到母亲死后,她才惊觉不对,只是为时已晚,神医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她又被困在了肃国公府,根本没机会给深查。
重来一次,她必要亲手将神医的真面目扯下来!
不一会儿神医被丫鬟已经请来了,陆景琅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将手伸过去:“神医,一定要救救我。”
神医伸手一摸脉,脸色微变:“这……这是吃了止经血的药?”
“是啊,一个时辰前喝了整整一碗。”陆景宁指了指旁边的空碗,一滴都不剩呢。
看神医的脸色,陆景宁笃定一定是药效起作用了。
“这药哪能乱吃啊,好好的姑娘家还没成婚呢,日后不能生孩子了,可怎么活啊!”
“什么?”陆景琅大惊失色。
她不能生孩子了?
“这药效太猛了,堪比绝子汤,只有极少数的情况下会用来作药引子治病,如今也只能调理调理了。”
陆景琅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眼前一阵阵发黑,气得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陆景宁缓缓站起身,瞥了眼晕死过去的陆景琅,嘴角勾起,转过身眸光阴恻恻的看向了云蝠。
这眼神吓得云蝠浑身一激灵,硬着头皮喊了声:“郡……郡主”
“你粗心大意弄错了药,今日我只能狠狠罚你,给琅妹妹赔罪了。”陆景宁一声令下,叫人捆住了云蝠。
云蝠扑通跪下:“郡主,奴婢跟了您这么多年,您不能罚奴婢,何况,药可是您让奴婢熬的!”
最后一句话明显就是威胁。
不知死活!
陆景宁冷笑:“拖出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