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亚太地区复选,从六个国家的选手中挑出五组,在来年一月到法国里昂参加总决赛。”
萧可又问道:“今年我们国家有多少人报名?”
周孚说:“两三千吧,不过在初选之前要先刷一遍,算是预选。报名的时候我会为你做保,这样我们都不必参加预选。根据以往的经验,淘汰后剩下的选手大概在三百人左右。”
在三百人中拔头筹,萧可自认有这个信心,“到时会指定菜色吗?”
“会给每位选手们发下相同的食材,用同样的设备,任选手们自由发挥。虽然我的目标是最终和你一起组队,但在初选中,我们会是竞争对手。”
说到这里,周孚开了句玩笑,“你千万别被淘汰了。”
恰好这时,即将成为分店主厨的学徒端着晚餐进了包厢。萧可笑着指了指托盘,说道:“你先尝过再说。”
为了招待他们,萧可早上亲自动手准备了一番。当下十几道摆盘精致的菜肴一一上桌,色香俱全,带来视觉与嗅觉的双倍冲击。不但因听不懂他们聊天内容而昏昏欲睡的丹尼斯彻底清醒过来,周孚也不禁露出赞叹之色。
周孚还没说话,旁边灌了一下午茶水、早等得不耐烦的丹尼斯便抢先动了筷子。才尝了一口银丝牛肉,他便两眼放光,咕哝了一大串母语。萧可虽然听不懂,但从他眉飞色表情来看,多半是赞美。
外行尝鲜,内行的角度却与别不同。周孚舀了一勺牛肉举到面前,打量了片刻油润微泽的褐红肉丝,说道:“没放小苏打,也没捶打,是直接切的吧?”
他说的前两种方法,都是让牛肉口感鲜嫩的手法,但这么一来却会损失原味。所以御膳宫从不用这种取巧的法子,纯靠刀功火候。
见他一眼就看了出来,萧可深感佩服,“对。周师傅,你眼力真好。”
“眼力好不代表能做到。我在你这个年纪,刀功远远不如你。让我来炒这银丝牛肉,肯定要又捶又打,才能保证够嫩。”
周孚感慨了一句,将勺子送进口中,让那鲜香滑嫩的口感在舌尖停留片刻,才去看下一道菜。
在琳琅满目的特色菜中,他却又挑了一道家常的狮子头。
狮子头用陶制小钵焖成,底部垫了一块新鲜肉皮,上面铺陈着冬菇、干贝、风鸡、青笋等配料。将浸足了蔬香,光润饱满的肉圆盛到骨瓷碗中,只看了一眼,周孚便说道:“没用机器细磨,纯靠细切粗斩,又在炫耀你的刀功了。”
萧可说:“这么简单,怎么能算炫耀,无非需要一点耐心罢了。”
尝了一口,周孚品咂片刻,强忍着继续吃完的冲动,说道:“让我猜猜,没用前后腿,用的是最嫩的肋肉吧?”
“对。餐厅平时不供应这个菜。今天现杀的活猪运过来后,我让分肉的员工专门取下了肋肉,留着做狮子头。”
“香润腴滑,肥而不腻。我上次一吃到这么正宗的狮子头,还是在一位歇业的老厨师那儿。但他用了酱油来红烧,下面托底的蔬菜未免沾了几分酸味,不如你白烧的好吃。”周孚评价道,“也幸亏你没推出这道菜,否则客人全跑你这儿,淮系餐厅该跳脚了。”
说完,周孚才注意到,就在他们品菜交流的时候,丹尼斯已然把半数以上的盘子都清扫得只剩一半了。
见状,周孚赶紧三两口把狮子头吃完,抄起筷子也加入了清扫行列,全无刚才的淡定风范,“得,再说下去我连汤都快喝不上了。小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