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半天已是近了饭点。
因早上的闹腾,诺连带着早饭也没能吃上,故而不争气地“咕噜咕噜”起来。
几个侍女也正好卡着午时端来餐点,领头那个还在渊耳边碎语了几句。
“你们先吃饭吧,我还得去接几个人!”渊言罢就准备离席。
‘从刚才就感觉到了,是冰魄吧,哥的大徒弟……不行我也得去看看。’诺将霜安置在躺椅上,对侍女嘱咐到:“照顾好姐姐还有我们的贵客!”
“是!”她们躬身,几人看护在霜身旁;另几人走到华辰身旁,为他倒酒,拨开果蔬的皮肉投喂给他:“大师一路兼程辛苦了。”
华辰顿时乐开了花,红晕着脸,一手搂抱住一个,哈哈大笑,毫无大师风范。诺不自觉地鄙夷了一下,转瞬到了屋顶上。
往下一瞧就看见总管领着眼熟得不能再熟的几人:他们熙攘着簇拥在走廊里,有说有笑着往书阁的方向去。
‘想我堂堂:天梦七将末席,上官家少家主,凌家养少爷。为毛啊,为毛每次看见这个家伙我就莫名不爽。
真是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冰魄”——陈星海,一个七岁才觉醒,十岁才能控制好自己灵力的家伙。
明明没有显赫的门庭背景却初登场就是天启一队的队长。
微不足道的实力,与我针锋相对,若非不能把事情闹大,这个家伙早在我手上死了七八回了,哪还来的后头什么智斗黑蝰、天骄第二、力战虎王这些事?
一副高冷样,就知道欺负我家“小公主”,结果也不知道“小公主”是得了哪门子的病,还念叨他起来,一天天地尽想着他。
哎罢辽。
想我三岁觉醒暗系后,就在山林生活,继父和母亲为了压制我的煞气一刻不停地做着研究,根本没时间管我和姐姐(这里的姐姐是芮,是继父的女儿,详情请看《小七幻想录》第九章)。
为了不饿肚子,她带着我在林子里摘野果,偶尔为了换换口味我还会偷偷去和野狼抢吃的,虽然每次都很惊险,但这让我拥有了很多生存技能。
一直到七岁发生那场变故后,我被霜姐姐家收养,才开始有规划地练刀、健体。十岁又雷系觉醒,再在十六岁才步入灵君之列,前后加起来整整十四年。
而那冰魄十七岁时还是个将王呢,仅仅三年,二十岁的年纪就灵君了!?
如今我也已经19岁的年纪了,却还在原地踏步,眼见着这家伙就快赶上我了,我还丝毫没有办法…虽然是因为各种原因…’诺就蹲坐在凌府房檐上,看着
也不知道是诺太过没有存在感,还是
这俩位灵君也是大有来头:天启一队的冰魄和白狼。
他二人所在的天启一队可是缔造了一段不小的神话,尤其在军部之间流传甚广,更是一度把诗冷冷一类小妹妹迷的神魂颠倒:哪怕没见过面,也学了三分模样。
而且现在军中大多数人也运用着他们带回去的修炼心法,更有不少契合的人因此修为突飞猛进,给军队带来了可观的未来战力。
回到现在,诺与他二人其实没多大仇怨,只是冰魄这人,诺每次遇见都沾不得好事……想到这里诺不由地叹了口气:“算了姑且算是自家人。”
……
午后
霜牵着诺的手,在管家的陪护下一起来到城主府的演武场,台下此时已人满为患,都是凌城换防下来正在休息的将士。
而擂台上,正是同为天山弟子,同是灵尊境界,却是不同时代的俩人。
他们分站一边:
华辰也不留手直接祭出宗主剑来:“让我来瞧瞧,后浪已经推了多远。”
“还请师祖不吝赐教!”渊毕恭毕敬,拔出刀来。
“吼!?居然自己改良了剑法为刀法吗?这俩者虽是相似的武器种类,却完全不同啊。”华辰颇感惊讶:“你这灵气凝聚出的手也让我颇为震撼。”
渊抱拳:“让祖师见笑了。确实,刀在灵巧方面比剑差得多,但却比之剑更为刚猛霸道。
而天山六式之中正好有一门是以刚猛着称的不是吗?弟子只是觉得,用剑来发挥属实有些浪费了!”
华辰很欣慰:“也许吧,虽我等天山弟子皆是用剑的,但六式却涵盖着很多,只道是各有各的见解。”
‘师傅曾跟我讲过:天山六式流传甚久,却早已变了味,天山后人因雪帝最后是以剑入道,便刻板地以为天山六式皆是剑法。
而在她的摸索过程中,却发现六式竟各自适配一种兵器:柔韧的鞭,迅猛的匕,刚毅的刀,灵巧的剑,无畏的拳,凶悍的斧(或者其他重兵器)。
但在天山的后代演化下却变成了:避水剑,剑身很长而且极其软,但却锋利异常,甚至可以像鞭一样缠住对手;
短喙剑,顾名思义短得像鸟嘴的剑,但却固执地说他是剑;
青锋剑,因为选用的材料打磨后是青色的锋芒,故此得名,其剑身中间厚重俩边开刃,比普通剑要重一些,但还没有脱离轻剑范畴;
最后是重剑,无论体积还是质量都已经与灵巧无关……’诺仔细观察着俩人的酣战:‘虽然差了一俩点等级,但渊哥有雪莲傍身,在灵力储备上比同等级灵者都要多一倍。天山心法更是灵狐亲自传授的远古正宗版本,比华前辈的心法要正统的多。’
故而这场比试理所应当毫无悬念。
但是碍于都是在“天山雪帝”这个根源上修炼的,换句话说就是:都是一个老师教的,破不了招啊。
所以这场比赛拖了很久……
中途,霜因为有自己的固定作息,去往书房看书了,而诺却津津有味地看了很久,毕竟实力相当的灵尊过招可是难得一见的……
等到俩人都精疲力尽时,渊哥也凭借富余的灵能储备拿下了胜利……
天色近晚,斜阳映照在白皑皑的城墙上。
渊依依不舍地看着眼前佝偻着的老者挽留到:“不等明天再走吗?好歹吃个晚饭!?”
“呵呵!”华辰笑笑背上行囊,背朝他挥挥手:“有缘自会再见的孩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