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门,李映月指挥着林远,东拐西拐的,在张觉夏快要睡着的时候,终于到了她说的地方。
两个人跳下马车,李映月就迫不及待地指着面前的庄子,问张觉夏,“姐姐,如何?”
“这?”
“姐姐,咱们往里走一走。这处庄子当真不错,不缺水源,且在山脚下,地势也高。
种地是靠天吃饭,这里呢,就能保证旱涝保收。”
张觉夏和李映月围着庄子转了一圈,感觉这处庄子也就是几十户人家,住的也是零零散散。
庄子里的人见到她们两人,都躲了起来,没有一个敢出来和她们打招呼的。
李映月向张觉夏解释,“乡下人家和姐姐这么大方得体的很少,这些人胆子小,且他们也听说了,自已的主家要卖这个庄子。
所以,对咱们不友好,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些人和这个庄子是什么关系?”
“租户,他们租的这个庄子的地,我问过主家了,四六分。”
“那这些茅草屋是他们自已盖的吗?”
“应该是吧!这些我倒是没有细问,姐姐,你就说这庄子你满不满意?
我听主家说了,这个庄子上好的地大约有两百亩地。
且主家着急用钱,价钱上也合适。”
张觉夏这才想起,“映月,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庄子要卖的?”
李映月用手指了指前面,“姐姐,你看看前面的那个庄子,就是我的。
昨儿主家先找的我,因着这个庄子和我相邻,他可能第一个就想到了我。
可是,我已经有个庄子了,不想再在这里花钱买个庄子了。
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这主家因何故要卖掉这庄子呢?”
“当然是缺银子了,主家是咱们的邻县仁和县人,我打听到的消息,就是他在京城置办了产业。
过不了多久,一家人就搬会往京城生活。
所以,就想着出手别县的产业。
姐姐,我告诉你,这个庄子现在只要价一千六百两银子。
你想想,咱们就是买上两百亩地,可不止这些银子。
何况还带一个庄子。”
张觉夏也心动了,可如果买了这个庄子,金水镇刘家的地,她要是再买的话,家里面的现银可就不多了。
李映月又劝了起来,“你看前面的那块空地,离着我的庄子极近。
到时,我雇上些人,你我都在各自的地盘建上一处宅子。
哪天累了,想出来散散心了,咱们就一起约着出来。
就是想想,这小日子,也是极好的。”
李映月喘了口气,又接着说道,“这个主家也是个厚道的人家,他提出的要求,就是这些租户不变。
你想想,这现成的种地的人都有了。
我问过,他们都是签了长期合约的,根本不用担心,哪天他们会撂挑子不干。
还有啊,前面那些荒地,也是这个庄子的。
你在叶家村有开荒的经验,传授一二,带着这些租户开荒,到时收了粮食,还是你占大头。
还有前面,那处山林,你也可以养鸡的。
总之,好处多多”
李映月的嘴巴就没有停过,要不是张觉夏和她知根知底,怕是以为她就是个托呢!
张觉夏笑着看向李映月,“你说的这庄子这么好,要不我不买了,就留给你了。”
“别,姐姐,说实话,要是现在我成亲了,这庄子我二话不说就买了下来。
可现如今,我没有成亲,这庄子我就是买了下来,以后也不见得就是我的。
所以,这种好事,我还是第一个想到了姐姐。
真的,前面的那个庄子,我家经营了好几年了,每年的粮食都是大丰收。
我娘也向我保证了,等我出嫁的时候,这个庄子当我的陪嫁。”
李映月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觉夏要是再无动于衷,似乎确实有些对不住这个好姐妹了。
“这个庄子的主人在哪?我去看看他。”
李映月呵呵一笑,“他昨儿去庄子里问我的时候,我就把他留在了我的庄子里。
走吧,咱们现在去见他。”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买下这庄子?”
“这种好机会,可遇不可求。姐姐就是不想买,我也得劝着你把这庄子买下来。
我去你家的时候,我都去牙行打听了,咱们一千六百两买下来,再转手卖掉,也能挣上个三百两银子。”
“那我岂不是沾了大光,等我把这庄子买下来,是不是得给你送份大礼。”
“姐姐,你可不要说笑了。
说实话,也就是你,换成旁人,我才懒得操这心呢!”
张觉夏和李映月再回城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就是出城一趟,自已就买下了一个庄子。
因着大家和县衙的人都认识,她们在县衙办手续办的也顺利。
到了晚上,张觉夏把庄子的地契给叶北修看时,两个人都觉得是在做梦。
“明儿,我还得再让映月陪着我去一趟,我得见一见这个庄子的庄主。”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多大的事,相公,你知道吗,这个庄子的名字还挺好听呢,叫翠柳庄。
我总觉得,这些农户的精气神不行,明天去了具体了解一下。
再做决定吧!
以后这个庄子的产出,我可是占六分呢!”
张觉夏说出这话时,不由地汗颜。
她一直以为地里的产出是农户占六分,她占四分呢!
结果,她见了上一任主家和这些人签的合约,才知道自已想错了。
不过,她也问过李映月,庄子的主家要交税的,交过税之后,所占的粮食也就是和租户们差不多了。
张觉夏喜滋滋地把地契收好,“相公,我还想起一事,得去找李乐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