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福本想充硬汉,准备冲上前去和这些官差好好理论一下。
结果,他的腿还没迈出去一步,就被手握着刀的官差吓住了,“那个,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王铭毕竟提前得了李家的话,只要东西,别伤人,他黑着脸,大声一吼,“识相的,就赶紧把李家的地契交出来,不然”
几个官差得了王铭的眼神示意后,立刻心领神会地抽出了手中的大刀。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刷刷几声,几把锋利的大刀瞬间出鞘。
阳光照射在刀刃上,折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令人不禁心生寒意。
张得福立马怂了,哆嗦着嘴唇,“那个,秋叶她娘,咱们还是保命要紧,赶紧的进屋,拿出地契交给官爷。”
田彩虹也好不到哪里去,试着挪了几次腿,才走动道。
让她拿地契如同割她的肉,可如果硬扛,小命怕是不保。
她嘴里骂着张秋叶,虽然也恨李锦义,可她不敢骂,只得不断地重复骂张秋叶。
当她把地契交出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虚脱地瘫在了地上。
王铭接过地契后,仔细地看了看,确定无误后,看了张得福和田彩虹一眼,“你说说,你们,抢自己闺女的地,你们也好意思的。”
说罢,他大手一挥,“事办成了,走吧,兄弟们。”
王铭给张得泉道了谢,带着人骑上高头大马,很快就消失在大河村的村道上。
张得福见官差们走了后,这才敢挪了挪脚,他迫切地向张得泉求救,“大哥,我腿麻了,你得扶我一下。”
“你看你这点本事”
“大哥,这帮官差太不是东西了,李家也太欺人太甚了。”
张得泉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就别说别人的不是了,这事儿从头到尾就是你们的不对。
你们想让日子过好,想让家里的地变多,这是好事,可也不能去抢啊!”
田彩虹开始哭天抹地了,“大哥啊,我们没有去抢啊!这银子明明是秋叶给我的,没想到她反悔了,这个死妮子,竟敢六亲不认,看我不去找她算账。”
张得泉撇了下唇角,明明是你贪婪,却怨在别人身上。
这两口子,当真是没救了。
“你的闺女,你愿意去找她算账就去,我们不拦着。
得福,你们两口子再在外面行事时,带点脑子,别把咱们大河村的名声搞臭了。
咱可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哪天让我知道你坏了大河村的名声,我第一个把你们撵出大河村。”
“哎哟,还让不让人活了呀,没这么欺负人的。”
田彩虹坐在地上,摸着膝盖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张得泉皱着眉头,看了张得福一眼,那意思就是你的婆娘,你自己看的办,“行了,没什么事,我就回了。
冬生他娘,你也别哭了,这事儿怨不得谁,如果换成别人,你都够坐大牢的。”
田彩虹显然不愿听人说教,不服气地把头扭向一边,那意思就是我家的事,用不着别人操心。
张得泉也没生气,关键是田彩虹这个样子,张得泉觉得和她生气都是多余的。
不过作为一族的堂兄弟,他还是教训了张得福两句,“别成天想着不劳而获,平日里别犯赖,把你剩下的八亩地种好了,也足够你们一家三口吃的。”
张得福又受了刺激,“大哥,我的二十亩地就这么没了,没了”
边说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张得泉气得上前踢了他一脚,“真不知道你那脑子里都是装的啥,什么你的二十亩地,明明是你婆娘从秋叶身上抢来的。
这些人给你留面子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够了,以后你们家的破事,别再找我了。”
张得泉怒气冲冲地出了张得福的院子。
外面围着一圈看热闹的村里人,见张得泉出来后,就围上了他,想打听出来什么事。
“行了,都散了吧,没什么大事,赶紧散了吧!
还有,这事儿,千万不要往外透露半个字,不然,咱们村子的名声可就毁了。”
“放心吧,里正,保准一个字不往外说,只是,张得福和田彩虹到底犯了啥事,竟然惊动了这么多官差。”
张得泉把脸一正,“说了不是什么好事,还打听个什么劲,怎么?地里没活,还是怎么的?”
大家虽有些不甘心,可里正的话,还是要听的。
这些人很是自觉地离开了,等张得泉离开后,又凑到了一起。
越是不让说的事,越是神秘。
“张得福到底犯了啥事?谁知道?”
“昨儿我去镇子了,多多少少听到一些,好像是田彩虹抢了秋叶的地契。
李财主知道这事儿后,不愿意了,报了官。”
“原来他们家多出的那二十亩地,竟然是抢的秋叶的?”
“哎呀妈呀,张得福和田彩虹的脸皮也太厚了吧!”
“我看以后他俩还怎么嘚瑟,你看看他两口子那个样子,不知道的是他们嫁到了李财主家呢!”
“别提李财主了,我都替他们害臊,一口一个我闺女嫁给了李财主,这下好了,李财主是一点脸面都不给,直接告了官啊!”
“这李财主,能缺银子?人家只是不愿意惯着他们而已,你们想想,一个小妾的娘家人,算是哪门子亲戚。”
“还有个事,你们想不想听?”
“还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算了,这人啊什么命,生下来或许是天注定的。
富贵人就是富贵命,抢也抢不去。”
“你这人怎么比里正还要扫兴,赶紧说啊,要是不说,我可下地干活去了。
张得福家的热闹,还能有看完的那一天。
说不定哪天又起幺蛾子了。”
“别呀,这天还早着呢,你们别走啊!这事儿吧,其实和张得福的关系不大,是他大闺女觉夏的事,就昨天我亲眼见着,李财主和觉夏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