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张觉夏懒懒地醒来,听着某人在外面嘿哈地练着拳脚,便慢吞吞地下了床。
外面的叶北修应该是听到了动静,停下了动作,蹭的就从院子里跑进屋中,“娘子,你醒了,饿没饿,我去厨房把饭端来。”
“不用这么着急吧,容我洗漱完毕,再吃也不迟。”
“那我帮你。”
张觉夏当真是无语了,小别胜新婚,这也太过夸张了。
岂能洗个脸,还让他帮的道理。
“那你帮我端饭吧,我确实饿了。”
叶北修很快就端来了饭,张觉夏那边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坐下吃了起来。
叶北修也坐了下来,张觉夏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你也没吃啊?”
“等着你呢!”
“那你今天不去宋师父那里了?”
“不去了,宋师父放了我假,其实这个时候了,在家里练习也是一样的。”
“噢。”
叶北修应该是饿了,一阵风卷残云,满满的饭菜便见了底。
他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抬起头问张觉夏,“今日可有什么安排?”
“还没想好,本想去翠柳庄瞧瞧的,要不咱们吃了饭,你陪我去。”
“娘子,翠柳庄的事,不是一两天的工夫就能理顺的,你刚从镇子上回来,先在家里歇一歇,再做打算,如何?”
张觉夏想了想叶北修的话,好像是有些道理,这两日她来回奔波,确实有些累了。
倒不如在家里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后,才能有力气干活。
“好吧,听人劝吃饱饭,那我就听相公的话,在家好好歇一歇。
那个,我忽然想起一事来,趁着这个时间正好有空,要不咱们好好说说。”
叶北修紧张地抿了抿嘴唇,“娘子,请说”
“秦二勇你做何打算?”
叶北修以为张觉夏会趁机提什么要求,要是好几天不回家,他可怎么办才好,紧张的心都提了起来。
谁知张觉夏竟然不按套路出牌,明明说得是两个人的事,怎么又牵扯上了别人的事。
叶北修的内心着实抓狂。
张觉夏提这事的目的,也是要听一听叶北修的态度,如果他坚决不让秦二勇来他们干活,她也好另做打算。
叶北修改了改坐姿,挺直了腰背,“怎么?他去找你了。”
“没有,其实二勇和玉兰两个人当真不错,事呢是秦婆子作出来的,我倒是觉得和他们两人没有什么关系。”
“我也认为和他们没有关系。”
“那你干嘛把他们赶出咱们家,不让他们在咱们家做事了。”
“我当然是做给秦婆子看的,她让我娘子心里不舒服,日子过得不舒心。
我自是让她最关心的大孙子,过得不舒服了。”
“就这些?我怎么不信呢?”
叶北修见满脸笑容的张觉夏又凑到了自己眼前,脑子一热,忍不住站了起来,亲到了她的嘴巴上,“娘子,这是听不到实话,不罢休啊!”
“那是自然”张觉夏被亲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了,“相公,我喜欢温柔一些的。”
叶北修的动作比起刚才轻柔了不少,“娘子,这样可好?”
“不错,很上道,要不要本夫人发奖赏。”
“多谢娘子体恤,为夫还是要努力的。”
张觉夏挣脱开来,用手揉着火辣辣的小嘴,“哎呀,说的让你轻一点,快把我憋死了。
话说知道点东西这么难,难道还需我用美人计不成。”
叶北修端着张觉夏的脸蛋,仔细瞧着已经被他弄红的嘴巴,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没有掌握好力度。
他轻轻地用嘴给张觉夏吹了吹,“这样应该就不会疼了,娘子,不知这个美人计,你怎么个用法。”
张觉夏抬起脚在叶北修的大脚上踩了一下,恶狠狠地问道,“疼不疼?”
叶北修有种被挠痒痒的感觉,可还是装模作样地叫了起来,“疼,娘子,脚下留情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还不快说!”
“哎哟,娘子,美人计当真不是这么个用法的。我刚刚已经说了,就是做起秦婆子看的。
我对她孙子那么好,她却不知感恩,给我和娘子添堵。
最主要的是,村子里的人现在都得到你的眷顾,日子才得已好起来。
如果我在这件事上,没有个态度出来。
我担心以后村子里的那些人,有样学样。
娘子,我说过,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日子过得舒坦。”
听了叶北修的话,张觉夏感动地再次翘起脚,亲了他一口,“相公,谢谢你!”
叶北修很是享受这一时刻,等张觉夏松开他后,他才缓缓地说道,“你我夫妻本是一体,我为你做这些,本就是应该的。
娘子,你是不是还想让二勇帮咱们做事?”
“有这个想法,只不过要离开咱们村子,现在玉兰有了身孕,也不知二勇答不答应。”
张觉夏紧接着又把秦二勇被打的事,以及秦婆子分家的事,向叶北修说了说。
叶北修似是有些后悔,“没曾想,二勇竟受了这么多的罪。”
“镇子上我已经让大哥给衙门打好招呼了,也给姚掌柜说了声,只是这帮泼皮无赖,看重的是银子。
可能当时管用,过不了几天,又恢复原样了。”
“多谢娘子了,我倒是没有想到,秦婆子会舍得把二勇分出来,以前她可是拿眼珠子疼的。”
“她拿眼珠子疼的孙子,现在不和她一条心了,她不分出来干嘛!”
“也是啊!只是没想到这个老婆子,心够狠的。
他们家也就是那一套宅院,二勇分了出来,买地盖房子,后面他媳妇还要生孩子,样样都需要银子。
既然这样,娘子要是想让他再帮着干活,那就问一问他也无妨。”
得了叶北修的准话,张觉夏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