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看着越说越兴奋的秦二勇,心里越发觉得自已当初没有选错人。
“说吧,你想买几头牛,大约需要多少银子?”
秦二勇又支支吾吾起来。
张觉夏没有理会他,进屋给他拿出一百两银子,“现在我手头能用的银子也不多了,先给你一百两银子吧!
这些银子,我交给你,也是对你放心。
至于,买几头牛,你自已看着办。
这样吧,咱们立个一年之期,一年之后,我希望看到一个不一样的翠柳庄。
当然,如果你有什么想法,或者是缺银子了,随时来找我。”
秦二勇乐得起身接过银子,“嫂子,谢谢你!”
“说来说去,你忙活的这些事,最终也是给我挣银子,客气的话就要说了。
对了,二勇还有一事,房子盖好后,我想接着就开做肥皂的作坊,你看人手这块,可足?”
秦二勇思考片刻,“嫂子,我不知道作坊里是怎么运作的,每个环节大约需要多少人,我也不清楚。”
“这还不好办,一会儿让杨大哥,带着你去咱们这边的作坊转一圈。
二勇,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这作坊只要是转了,你和我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秦二勇微微一愣,随即他就向张觉夏表了忠心,“我秦二勇没有嫂子的提携,就啥也不是。
嫂子,你放心,我秦二勇绝对不会透露出去半点。
嫂子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和嫂子可以签订契约。”
张觉夏听了秦二勇的话,歪着头想了想。
杨志负责的县城的这个肥皂作坊,里面干活的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人,她是一点顾虑都没有。
翠柳庄的作坊要是建成了,用人的话,肯定都会是翠柳庄的人。
他们只是签了租地协议,而并非身契。
这样的话,签个所谓的保密协议,很是有必要了。
张觉夏看向秦二勇,“二勇,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咱们也就先礼后兵了。
毕竟这是咱们吃饭的根本,但凡有一个人透露出去半点,咱们这作坊也就完了。”
秦二勇听了张觉夏的话,脑门上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从张觉夏的话里,他也听出这事的重要性了。
“嫂子,这事儿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二勇有幸得嫂子赏识,才得已有了立足的根本。”
“好,等我想了这个协议怎么签合适,我第一个就让你签上。
二勇,这事儿我也提前给你透个底。你想让玉兰和孩子过上好日子,以后翠柳庄的事就得多加上心,特别是这个作坊建成了。
你以后操心的事还在后面呢!”
提到老婆孩子,秦二勇开心地笑了,“嫂子,吃苦啥的,我都不怕。
我是过过苦日子的人,比起那种吃了上顿没了下顿的日子,我倒是乐意操心。”
“那就好。”
秦二勇很是虚心地向杨志学习一番,又把作坊里的大体流程,记在了脑子里。
吃过午饭,他就忙着要赶回翠柳庄了。
“嫂子,明天我再带着人来县城,把牛买回家。”
“成。”
张觉夏送走秦二勇,脑子里就在想他的话,不得不说,秦二勇的思路很是清晰,且有执行力。
翠柳庄交给他,让他操持,应该是错不了。
张觉夏困的眼睛又睁不开了,她觉得应该是赶路累的,一点迟疑也没有,就上床补觉去了。
这边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大白天的你说说,你睡的什么觉。”
李云在一旁解释着,“我们太太这两天忙着赶路,有些累。”
“她这是刚从清风城回来?”
“嗯,昨天城门都要关了,才回来的。”
“那就难怪了,让她睡吧,我去外面等着她。”
张觉夏听着耳边的人走了,努力地想睁开双眼,奈何怎么睁就是睁不开。
只得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她再醒来时,就看到叶北修坐在床头,正呆呆地看着她,“醒了,喝不喝水?”
“嗯。”
张觉夏觉得自已的嗓子有些干,就连说话都有些嘶哑。
叶北修端了水过来,放在了她手中,“我尝过了,水温正好,赶紧喝了吧!”
张觉夏咕咚咕咚,一杯水全部下了肚。
叶北修关心地问她,“还睡吗?”
张觉夏摇了摇头,“这天都快黑了,再睡下去,夜里就要看家了。”
“那就起床吧,姚掌柜来了,在外面等着你呢!”
“姚掌柜来了?”
张觉夏又想起方才在她耳边的说话声,这么说不是做梦,是真的啊!
她连忙下床,洗完脸,对着镜子拢了头发,就小跑着去找姚掌柜去了。
姚掌柜这会儿,正在和李云闲聊,见张觉夏跑了过来,就笑着打趣她,“你可算是睡醒了。
看来还是叶北修好使,早知道,我就早点让他来喊你起床了。”
张觉夏的脸色不由地红了起来,她也觉得自已这么心虚有些冤枉,毕竟她和叶北修确实什么也没有做。
“姚掌柜,您快别说了,还不是你心软,听说我累着了,就不忍心叫醒我了。”
“合着我和你杨嫂子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做梦呢!”
姚掌柜拉着张觉夏坐在她的旁边,关心地问道,“这是真累着了。你呀,我早就说过,让你做事不要这么拼,你就是不听。
你说说你,要是年纪轻轻地累出毛病来,到时你去哭都来不及。”
“我知道,睡了一觉,我就满血复活了。姚掌柜,咱们可以说正事了。”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是为了正事,难道就不能来你家做客?”
“当然可以了,不过,姚掌柜什么性子,我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