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被刘三乐的事,闹得心口疼。
这会儿绣坊的绣娘又闹腾着让他发工钱,他好一阵安抚,这些绣娘就是不乐意。
问其原因就是,这些绣娘对他不放心,要趁着交货之前,拿到自已应得的工钱。
他把身上的火都撒在了方兰身上,“都是你,三乐那里,你说让那个女人进了门,李依然就会害怕,到头来就会乖乖地自已回来。
还有那些绣娘,你说说你,你手里又不是没银子,你欠她们工钱干什么,你”
刘宏越说心中的怒火就越盛,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朝着方兰就是一巴掌,“你个蠢货,从头到尾的蠢货。
你”
刘宏觉得用手不解气,正准备找个顺手的工具时,几个绣娘这个时候闯了进来。
“东家,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为什么打人?”
“就是啊!”
刘宏看到这几个绣娘,没好气地瞪了她们一眼,心里面寻思着,要不是你们闹腾,我们能打架。
“你们不要多管闲事,这里没你们什么事,该干嘛就干嘛去。”
“东家,这事儿明明是你不对,你还嘴硬。”
后面的一位年长的绣娘伸手拉了拉这位说话的绣娘,她适时地提醒道,“你别忘了,咱们来是为了什么?
就方兰平日里对咱们的那个样子,打就打了吧!”
“得了,既然是东家的私事,我们也就不操心了。
我们几个姐妹过来,就是问一问,我们的工钱,东家什么时候给?”
刘宏急得摸了摸自已的额头,“这事儿咱们不是说了嘛,姑奶奶们,前一阵子我们欠的你们的工钱,可都如数发给了你们。
剩下的这些工钱,你们先等等,容我交了货,再给你们好不好?”
“东家,我们要的也是应得的工钱,一文钱都没给你多要。
别的我们不知道,就现在我们做的这批货,你可是挣了大银子的。
我们都是拖家带口的,这个月没了进项,就过不下去。
你都是挣大钱的人了,就别和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计较了。”
“就是,我们就指着这个月的工钱过日子的。”
刘宏还要再找借口。
一位爆脾气的姐妹直接忍受不了了,“他挣这么多的银子,都不舍得给我们发工钱。
我看,咱们多说也没有什么用,干脆,辞工算了。”
“对,辞工,我们现在就走人。剩下的那些活计,他们愿意找谁干就找谁干,反正我是不伺候了。”
“我也不干了。
反正也没有工钱,干了也是白干。”
一个个的嚷嚷着不干了,要是搁以前刘宏早就说好话了,可今儿他一是气着了,想着给这些绣娘们些颜色看看。
二是,他觉得这活干的也差不多了,愿意干的自然愿意留下。
不愿意干的,就让她们滚蛋算了。
自已还能省下一大笔的工钱。
他直接打开了大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您,慢走不送。”
这些绣娘气呼呼地走了。
方兰反应过来质问刘宏,“你让她们都走了,谁干活?”
“你就别管了。谁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拉倒。
老子真是受够了,天天在我身后要工钱,老子就是有钱,也不给她们。”
方兰还要再说什么,见刘宏这个样子,也不敢再说了。
“走了就走了吧,还能省一大笔的工钱,倒是合算。”
“哼,老子还不会算这账,现在铺子里也没你什么事,一会儿,你就回县城,务必告诉三乐,千万不要和李依然和离。”
方兰听了刘宏的话,立马气着跳了起来,“刘宏,你还是不是个人?
咱们都给他们家跪着了,还能怎么着?
要我说,她李依然要合离就合离吧!
现如今咱们三乐也中了秀才,再过上一阵子,孩子也有了。
咱们就当祖父祖母了,想想我就高兴。”
刘宏听了方兰的话,差不多要吐血了,抄起手中的家伙就扔了出去,要不是方兰躲的快,怕是就要砸身上了。
“你个眼皮子浅的东西,你真以为你儿子中了秀才,就万事大吉了。
李家在县城是什么身份,咱们能得罪得起?
你就不怕,李依然真和三乐和了离,他们李家没了顾虑,你儿子的秀才身份还能保得住。
就算是保得住,县城的书院他也呆不下去了,到时他去哪里读书?
这些都是事,你就没有想过?”
方兰躲在门口处,随时准备着要出逃,她不屑地撇了撇嘴,“老爷,我怎么觉得,现如今,你的脑子越发不好使了。
等咱们这笔订单的银子到了手,你还怕没银子供三乐读书。
有了这些银子,咱们都能让他去清风城读书了。
只要咱们三乐争气,高中举人,再中个进士,到时只有李依然后悔的份。
哼,他们李家也得给我下跪求饶。”
刘宏再想拿起东西砸人时,方兰早就跑没影了,他气呼呼地嘟囔着,“眼皮子浅的臭婆娘,这个家早晚得败在你手上。”
刘宏生了一阵子闷气,想着还是自家生意要紧,就起身来了作坊。
结果,他进去一看,作坊里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叫来一个小伙计,他一问,原来这些绣娘当真罢了工,撂了摊子回家了。
他不敢相信地问小伙计,“她们当真都走了?就没有留下一个人?”
小伙计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东家,你又没瞎,这不都看到了。
噢,对了,反正跟着你也没工钱,一会儿我也回家了。”
刘宏晃了晃身子,要不是旁边有个东西可以扶一下,他当真就要倒下了。
他稳了稳心神,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他的兄弟周九拿着一封信急吼吼地跑了进来,“大哥,你在这里呀,当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