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兰气得脸色通红,可叶运良也是她的亲儿子,她当真不知说什么好,“作孽啊,作孽啊,什么叔叔去侄子家就是看得起他,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你二哥活着的时候,最疼你了。
现在,北修有了孩子,你难道不应该替他和你二哥高兴吗?
还有,你看看你咄咄逼人的样子,我和你爹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去北修家的话。
你们能去,我和你爹高兴还不及呢!”
叶运良实在是不愿听王贵兰唠叨,“娘,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和你们一起去北修家。
到时你和北山说,让他多备辆马车。
家里又不是没有马车,别弄得坐上去那么挤。”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叶季顺,听了叶运良的话,也有些生气了,“混账东西,你这是说得什么话?
马车是北修他们用来送货的,不是用来专门拉咱们的。
别说咱们全家了,就咱们村子里就指着北修过活了。
要是耽误了送货,你拿什么赔。
你要是嫌挤,就带着你的老婆孩子,自己花银子找马车去。
别和我们凑这个热闹了。”
王贵兰说话叶运良还会驳上几句,到了叶季顺说话了,他是屁也不敢放,只在一旁赔着笑,“爹,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们不嫌挤。
爹,我带着北立和北风一起去北修家,好歹也要孩子们见一见世面。”
叶季顺看着叶运良那死皮赖脸的样子,直觉碍眼,“你们赶紧干活去吧,一会儿给你大哥说一声,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
叶运良拉着庞秀娟的手,满意地离开了。
王贵兰在后面大声嚷嚷着,“老三,我可提前给你说好,北修媳妇怀孕这是好事,你媳妇要是去了胡咧咧,我有你们好看。”
“知道了娘,她现在就是个婶子,有啥咧咧的份。”
叶北修和张觉夏收到了叶北山的通知,知道了明日家里人要来县城看他们。
张觉夏现在是能吃能睡,就是没有精神应付客人。
她有些发愁,“相公,要是明日我想睡觉了怎么办?”
“你想睡就睡,有我呢!更何况,奶和爷还有大伯、大伯母他们都不是外人,他们都能理解你,不会说什么的。”
“可是三叔和三婶,我就怕他们说我招待不周。”
“娘子,一切有我。你不要过于担心,这样对咱们的孩子也不好。”
“我知道,其实我现在这个情形,倒是真不愿意让他们来。
可他们的好意,咱们又不能驳回。”
“这事儿啊,确实怨我,当时一高兴,脑袋一热,就给爷和奶报了喜。
后来,想想,该缓上一阵子,再把这喜讯告诉他们。”
“既然说了,咱们就打起精神招待吧!
更何况,咱们家有下人,不用我做什么,只陪着她们说说话,应该累不着。”
“那就辛苦娘子了。”
张觉夏又想起一事,“也不知道,你乡试的时候,我能不能陪着你。”
叶北修伸手勾了张觉夏的鼻子一下,“别瞎操心了,操心会老得快。
咱们身边有刘叔,一切有他呢!
到时咱们让他帮着号号脉,能去咱们就去。
不能去的话,我就自己去。
娘子,你放心,你夫君别的不敢保证,这人品我可是敢保证的。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稳稳当当地把咱们的孩子生下来。
我这下半生就老老实实地给你和孩子当牛做马了。”
张觉夏满意地依偎在叶北修胸前,“相公,你虽说不会说那种甜言蜜语的话,可我听了你的话,怎么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呢!
话说,你怎么给我们当牛做马呢!”
“那就让娘子拭目以待吧!”
次日一大早,叶家众人就坐上马车,往县城赶。
这下叶家村的人,也知道张觉夏怀孕的事了。
大家都是真心为她感到高兴。
手工作坊里的那些人,集中在一起商量着,想去县城看看张觉夏。
刘金花最是支持。
她是有私心的,她想趁着这个机会,顺便在县城逛逛,给素樱选选嫁妆。
叶素云的嫁妆是在县城选的,这事儿她早就听说了。
现在刘万丰这么高调地盖房,又是在镇子上买地的,刘金花觉得她家素樱的嫁妆也不能太过寒酸了。
更何况现在手里有了银子,自己就这么一个闺女,可不得给她好好置办嫁妆。
宋玉想了想,“这事吧,确实是个好事,咱们都替觉夏开心。
只是,她现在月份还是有些浅,等过上一两个月,咱们再去看她也不迟。”
大家一商量,觉得宋玉说的话在理,就决定时间上再缓一缓。
叶北山昨日就和县城的一些老客户商量好了,今日送的货比昨日少了不少。
这样,就匀出两辆马车,带着叶家众人去县城。
因李亦芹抱着小可欣,马车就赶的稍微慢了一些。
庞秀娟不耐烦了,“孩子这么小,你折腾她干嘛?”
李亦芹也没给庞秀娟好脸色,“这出门就坐马车,都不用走路,我怎么折腾孩子了。
再说了,我自己的孩子,我还不知道心疼。”
“你要是心疼孩子,就不该带着她去县城。
你那点心思,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们两口子,不就是为了上赶着巴结北修两口子吗?”
王贵兰瞪了庞秀娟一眼,“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巴。
都是一家人,又何来巴结这一说。”
“哼,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没用,反正娘现在的心早就偏上了大房。”
庞秀娟说完这话,还觉得不解气,推了推她旁边坐着的北风,“北风,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可听见了,你奶是怎么偏心你大伯家的。”
王贵兰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