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紧张地看向张觉夏,随后又看了看李依然,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不想让她们两人出门。
李依然的脑子就是再大条,此刻也明白了李云的意思,“杨嫂子,我和觉夏的关系这么好,她的安危我自是会注意的。
我的铺子就在前面不远,就是两个人走着的话,半刻钟也能走到的。”
张觉夏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出门的机会,岂能错过,也过来劝李云,“杨嫂子,你要是不放心就跟着我们。”
李云无奈妥协,“太太啊,不是我太过小心,而是老爷天天叮嘱,听的我这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理解,理解,毕竟你家老爷疼媳妇嘛!”
李依然朝着张觉夏眨了眨眼睛,“叶太太,咱们走吧!”
“走!”
在李云的坚持下,还是坐上了自家马车。
林远赶车的压力巨大,时刻警醒着避开地上的坑坑洼洼,短短的距离,他愣是走了大约半刻钟。
李依然跳下马车,就嘟嘟囔囔,“早知道咱们就走着来了,坐你这马车坐的我都要睡着了。”
张觉夏也埋怨起了林远,“你们也太小心了,刘郎中都说了,我没什么事,我的话你们不信,郎中的话总该信吧!”
林远无辜地挠了挠头皮,“太太,老爷的话我们不敢不听。”
张觉夏当真是无语了,她准备晚上的时候,一定要和叶北修好好谈一谈这事。
她站在李依然的铺子门口看了几眼,这才跟着李依然进了铺子。
“你这铺子很大啊!进来也亮堂。”
“那是,当年我娘为了给我置办这个铺子,也是费了好大工夫的。
觉夏,你看,后面还有个两进的宅子,虽说比你现在住的地方小了一些,可我这前面的铺子比你那铺子来要宽敞了不少。
当初我娘也是相中了这个,才买下的。”
张觉夏边听李依然说话,边翻看着铺子里的东西,小伙计在一旁紧张地候着,时不时地就会介绍一番。
张觉夏和李依然在铺子里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只有一两个妇人进来走了一趟,不等伙计问话,人就走了。
李依然叹了一口气,“觉夏,你看我这铺子生意少的可怜,这一阵子我也天天在这靠着,可就是没有生意啊!
当真是愁死人了。”
张觉夏指着外面问道,“依然,你这铺子前面那条街是干什么的?”
“应该算是个集市吧,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的。
离着县城近的农户会把家里种的菜啊,蛋啊什么的,带到这里来卖。
里面还有一些固定的小商户,都是卖些包子,馒头、面什么的,反正都是些小买卖人。”
“要不咱们去瞧瞧?”
“好!”
张觉夏和李依然,后面跟着李云,三个人一起逛了逛集市,里面确实热闹,人流也不少。
逛了一圈后,李云就决定,“太太,我竟然不知道这里还有个集市,明日我就让二牛陪着我,来这里买菜。
这里的菜不但新鲜,价钱上还便宜呢!”
张觉夏笑了笑,“这里毕竟没有中间商赚差价,这些农户怕是把东西带来,就恨不得赶紧卖掉,再用卖掉的银子买些其他的日用品。”
张觉夏说笑的工夫,也不忘观察,她主要是看看,来这里买东西的都是些什么人。
李依然帮她解了密,“来这里买东西的多是在我铺子那一片住的妇人,还有一些大户人家的管事什么的。”
张觉夏了解一番后,她们就回了李依然的铺子。
她把自己心中想到的一些问题,和伙计简单交流后,便觉得自己想的没错了。
“依然,你铺子里的这些绫罗绸缎什么的,可不可以退啊?”
“可以退的,到时拿到我姑姥姥的铺子里就成。”
“那你明日就赶紧退掉,到时再多放一些普通的棉布,麻布什么的,颜色也不用太多,几个家常用的就成。”
“为什么啊?”
李依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些绫罗绸缎是她特意从徐家布庄选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她铺子撑面子的,“觉夏,我这铺子要是没了这些,岂不更没有人来了。”
张觉夏指了指铺子里的小伙计,“依然,这事儿你问一问小伙计,我为何这么做。”
小伙计愣住了,他红着脸向李依然,把刚才给张觉夏说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
“东家,您要是不信我说的话,您可以看账本的,咱们铺子里就是这位太太说的那样,只有普通的棉布和麻布卖的最好。”
“倒是我大意了,我看账本只看每日的盈余,倒真没看过哪样货物卖得好呢!”
张觉夏提醒李依然,“赶紧把这事儿记下来,下次就知道怎么看账本了。”
张觉夏又往铺子中间一站,“你要是把那些绫罗绸缎撤掉后,你这一大片的空间就要空出来了。
到时,你这个地方找木匠打个置物架,摆上肥皂。
我再给你一些我铺子里卖得最便宜的那些油啊什么的,你摆上卖就成。
你也不用先给我银子,卖了再给我结账。”
李依然听到张觉夏这话,乐得又要跳起,“觉夏,你可真是太好了,你”
“行了,你也不用高兴的太早,我话还没说完呢,账呢,咱们一个月一结。
李东家,你看如何?”
“成,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都随你。”
张觉夏又提议去了后院,她看到空空的后院,问李依然,“你这后院就打算这么空着?”
“我也想用起来,可前面是铺子,我又不想再租出去了,只得这样了。”
“依然,我问你个事,你可能找到几个绣娘,其实绣工的话,不用太好,只要会绣一些简单的花样就成,主要是针线活要好。”
李依然想了想,“应该可以。觉夏,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想法?”
“嗯,我金水镇的手工作坊做出的荷包太过贵重,不适合在你